“你現在,打算干什么?”任嬌知道許木不會答應,心中雖然失落,可也還是避開了這個話題?!疤嵘街??!痹S木回答。
“想好計劃了?需要我?guī)兔??”任嬌問道,她想要追尋這份愛情。
許木推辭說:“不用了,傷勢徹底好以后,我會去地下交易場?!?p> “喔,我或許明白了?!比螊善鹕硐蛑囱ㄔ谧呷?,腳步是那樣的緩慢,每走出一步,她的身體都會一顫,眼淚也是會不爭氣的流下。
望著任嬌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許木伸出了手,自己想讓她留下,可是又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他明白,只要自己開口,她就會留下,可是,他不可能開口!
因為……
找不到理由,而這只是因為個人的道。前路漫漫,許木只想有酒,有長夜相伴足以。思戀可以讓自己不在孤單,它有人作伴。
天空之上,云淡,光暗。此時,樹葉沙沙,風雨凄凄……
兩日過后,許木恢復了傷勢。
從山海乾坤袋中取出白骨護腕,這白骨護腕的等級不弱于王級,在與赤月戰(zhàn)斗之中,他先后兩次憑借這護腕躲過了生死危機。
“或許,可以讓古大師幫忙修復一下?!泵坠亲o腕時,許木想到歲月梭卻是許久沒有動用過,死亡戟使用起來,也還不錯。
放下手中的法寶過后,許木拿出一把血色三尺長刀,在這之上還有滴血的痕跡,這是許木的印記。
“赤月的血刃!”
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冰涼至極。在重量上,甚至不比歲月梭輕,可是,卻比它足足短了一倍不止。
當靈氣涌入其中,血氣在刀身上游動,刀口紅芒大甚,甚至有煞氣彌漫而出,許木心中篤定,這必定是王級法寶!
“小子,這個法寶有些特別。”靈修說道。
“為何?”
“刀口煞氣之重,只有以人血煉制過后,才會如此!以人血煉制,往往都是用的活人之血,也只有這樣,才能夠保持鮮血的存活性,久而久之,就會形成煞氣!”
“有什么用?刀不就是用來殺人?”
“吸血。”靈修說,話中之意,還有贊嘆的意思。
“吸血,如此說來,我使用,比赤月使用更加的合身!”許木嚴肅地說。
靈修想到,這小子還不是那么笨:“理當是這樣,修羅經脈本身就是用于提取鮮血中的生機?!?p> “那這法寶,對于血陰陽家也是一個大的損失,赤月,想必心疼極了?!痹S木嘴角拉出一個僵硬弧。
“你想的什么東西,現在可沒多少時間了,只有兩年零七個月了!”靈修搖頭,后面還有很長的路,并非是他要督促許木前進,而是,修羅道很重要!
“我知道,種子培養(yǎng)可以讓我獲得更多的資源!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參加,如九黎所說,無論如何!我都一定會到達元嬰!”
“小子,你不會真的春心蕩漾了吧?”
“這話,我聽你之前說過任嬌?!?p> “一樣一樣?!膘`修挖鼻孔說道。
許木沉默,起身走出洞穴,望著這片天空:“現在,是該去往地下交易場的時候了?!薄?p> 許木來到客棧,他帶著斗笠,遮住了全部面容。望見原來被破壞的房屋,這個時候已然再次修好,只是,客棧中卻是冷清了不少。
并且,許木也沒有見到古大師,想著,古大師是骨府之主,現在,應該忙著主持骨府地下交易場吧。
小二,仍舊如同往常一樣在窗臺上無聊的數著地下的酒瓶子,一會兒搖一次頭,客官走了,房屋被毀掉,他受到了掌柜的大罵。
他腦袋中,還記得那個時候,掌柜破口大罵,口水四濺,噴到自己臉上的,沒有十斤,也有一兩了都。掌柜重復的有一句話,卻是一遍又一遍——你不知道先攔一下赤月,找人通知一下客官嗎?
“哎!”小二甚是感慨,經過這么一鬧,客棧的生意更加的不好了,由其是一些常客,也沒有來了,他甚至都還記得當初自己端酒盤的那模樣。
許木走近柜臺,伸手敲了兩下:“小二,來壇未開封的最烈酒!”
原本趴在柜臺上悶悶不樂的小二,兩眼打轉,這個聲音好熟悉,抬起頭的時候,望見一個斗笠人,不過,目光在下方的小二正好可以看見斗笠之下的面容:“好嘞!”
不料,小二起身之時,腳下即是踩到了酒瓶,一滑溜就仰頭倒下。
許木快速伸出手,一掌抵在他的后背:“沒事吧?!?p> “謝謝客官!”小二眼中露出感激,飛快地離開了柜臺,走到柜臺的遠處,彎腰從柜臺最底層抱起來了一個灰色大壇子,放在許木面前。
“多少妖晶?”
“十五顆!”小二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一壇酒原本可是賣三十顆妖晶呀?!痹S木說。
“掌柜有說,能賺就可以了,當然,只是多于少的問題。另外就是嘛,掌柜說,你若是在來這里買酒,酒價減少到一半!”
“原來是這樣。”許木點頭,“那你這里還有多少壇酒?”
“一共還有十壇,本來就只有一壇的,而且,一壇一個祭拜才賣完,說實話,喝這種烈酒的人都說酒難喝,其實,他們只是自己喝倒了,找借口罷了?!?p> “喔?!痹S木意外,“難道小二也覺得好喝?”
“我不覺得,釀酒之人,既然釀造酒中酒,自然有心,有心釀造的酒,自然是好酒!且這酒的日子都在十年以。
“那這十壇,我全部買下,如何?”一百五十個九級妖晶,在許木揮手間,即是落在柜臺上,淺淺發(fā)光。
“好!”小二兩眼中露出光芒,他幾乎沒有去數,酒壇,就被他一一搬到許木身前:“其實,不瞞客官,在附近有一個老頭也喜歡喝這種酒,一個禮拜銷售的一壇,幾乎都是他買的?!?p> “這樣呀?!痹S木點頭,手掌一揮,九壇九即是落在山海乾坤袋中,留下來一壇后,轉身也就離開了這個客棧。
在許木離開不久后,一個披著斗笠的女子,進入了客棧,走到柜臺:“他剛才來,和你說了什么?!?p> “他是誰?”小二裝糊涂說,兩眼卻是打量著女子。
“買酒之人!”
“這個,客官你就原諒小二吧,實在不能奉告!”小二焦急地說,這一次他也學聰明了不少。
女子伸手,透來面龐的一角,讓小二見到容顏,清冷說:“是我!”
……
地下交易場,在白天雖然沒有如同黑夜一樣人多,卻仍舊熱鬧非凡,交談聲,叫賣聲,各種各樣的聲音。
其中,談論最熱的,即是許木與赤月的戰(zhàn)斗。身為當事者的赤月,自然沒在這之中,他現在也只是少主而已,卻代表不了血陰陽家,即便是血陰陽家,面對如此之多的討論者,他們也只能選擇放寬這件事。
血陰陽家在死亡之城只是三大勢力之一,其中,一些外來者,都不知哪一個不是有深厚背景,若是得罪,得不償失,導致血陰陽家從死亡之城消失,也并非不可。
而在這個地下交易場的中央,古大師坐立在木椅上,雙眼微閉,身旁還有一壺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神色悠閑。
待許木進入地下交易場過后,他睜開了雙眼,臉上露出微笑:“當真初生牛犢不怕虎!沒讓老夫失望?!?p> 許木也是望見了古大師,提起腳步,就要走過去。
可是中途,突然出現一個老人攔在身前,望著許木之時,摸著胡須:“小子,我們又見面了?!?p> “骨前輩!”許木也是驚訝的看著老人。
“小子可有帶酒?”
“呃?!痹S木怎么也沒想到對方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手掌攤開,一壇酒即出現在手掌心?!昂?!”骨玄大手一揮,收起壇酒:“你來這里,可有事?”
“是的,我想請古大師幫忙修復一下,這個白骨護腕?!痹S木手中拿出了骨玄賣的法寶,片刻后才說了一句:“它救了我兩次命!”
骨玄望著分開成為幾半的白骨護腕,心中微驚,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毀壞了,收起后,問道:“還有一個呢?”
許木拿出另外一個白骨護腕,骨玄這次驚訝了,這之中的元嬰妖獸之血沒有了,也難怪這么脆弱。
“可以幫你把這之中多布置幾個靈陣。”骨玄說道。
“需要多少妖晶?”許木問道。
“一壇酒就夠了!”
“我想賣掉一件法寶。”許木手中歲月梭現,其上有濃濃的歲月之。
許木快步奔跑在街道上,回頭望去時,一個血色衣袍男子正疾步追來,他速度極快,仿若清步平云。
男子目光冷漠,筑基初期的修為更是全然釋放,對周圍許多的人形成一股威壓之時,少了一些阻攔,他的速度更快,一道火紅色鞭子握在手中。
兩人的距離漸漸拉近。
“百米!五十米!二十米!”骨玄在半空中計算著,灰色雙眼中瞳孔清明,心中老早就看不慣血陰陽家的橫行,若是筑基修為之人在空中御劍飛行,他就會毫不猶豫出手,將其斬殺!
“十米!”
一道紅色的鞭影抽來,炙熱的靈氣在許木身后如同烈火燃燒,兩眼一閃,許木一手撐著地面,揚空翻身。
待鞭影過,許木身體彈射而出,臨近之時,手中血刃一刀向著筑基之修的胸口插去!
筑基之修并沒有后退,左手長鞭舞動,一個,圍成圓盤,擋在身前。右手一道血色光團出現,散發(fā)出炙熱無比的溫度,空氣也變得扭曲。
許木下手更加兇狠,血刃刺透長鞭圍成圓盤,沒入刀柄之后,不得寸進。
與此同時,筑基之修手中光團以雷霆之勢向許木狂攻而來。
許木左手之中大漩渦現,一掌鎮(zhèn)壓而去,水于火的交融,在空氣之中,散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兩人交之即退。許木右手滴血,一片紅腫,筑基之修手掌顫抖,抬頭看向許木之時,眼中有些驚訝:“難怪少主敗在你之手,可惜,你的戰(zhàn)斗技巧,比我弱了一些?!?p> “手底下見真章!”許木右手掌連山拳出,山河影現,一股破山海之勢升起。
筑基之修意識到不好,這是少主有提醒過的術法,深知不是敵手,抽身后退!
許木收拳。立馬后退,他察覺到四面八方,皆有趕過來的筑基之修的氣息,且并不比剛才之人弱。
現在,許木確定剛才那人定然屬于血陰陽家,也只有血陰陽家才能夠如此迅速在死亡之城中聚集出一股筑基修士構造的勢力,也只有血陰陽家的資源,才能夠培養(yǎng)出戰(zhàn)力如此強悍的筑基初期修士!
剛剛逃跑的筑基修士轉過頭,面色陰雨連綿,剛才,他居然放走了少主的心頭大患。
而這個時候,眾多的筑基修士距離在一起,足有五人之數。
其中一人問:“我們追否?”
“這是赤月少主的要求,當然由他定奪,我等之人,不過供奉而已,又有何等資格為少主做主!”放跑許木的修士說道。
其余三人深有同感的點頭,他們又如何能夠不知道許木的名。
這些天,在死亡之城中,就已然瘋狂的傳來,赤月三次被傷,其一輕傷在一六道之人手中;其二,重傷三門之人手中;其三,斷臂于半步筑基之人手中。
之人所指,不過許木也!
……
許木見身后眾人沒有追來,步入森林之中。繞了幾個圈過后,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在周圍尋找一個洞穴,這里除了沒有水之外,死亡之城中的風景卻是盡收眼底,許木就地打坐,修羅經脈并沒有全開,而是小心翼翼的運轉,畢竟,天地中的靈氣若是消失過快,誰都會起疑心。
黑夜降臨,天空不見藍色星辰,反而有些黑暗。
許木俯視死亡之城,披上披風,戴上斗笠:“現在,是該過去拿東西的時候了。”
……
一人趕到地下交易場過后,許木四下打量,確定沒有人將目光注意到自己身上后,才踏入其中,而外這地下交易場穿披風,帶斗笠之人可并不少。
見到骨前輩之后。
骨玄也回過頭看向許木,手掌之中,白色護腕被他拿了出來,交給了許木:“古大師說,這之上布置了九十一個靈陣,其性質已然再次提升,如今可比得上王級別法寶!”
“還請骨前輩替在下謝謝古大師!”許木彎腰一拜。
“這是九百妖晶,我們有抽取一百妖晶?!惫切α?,臉上多了兩個小酒窩:“其實,有些事情,我不知道當說不。
許木接過口袋,伸手道來:“骨前輩但說無妨!”
“有一個女子喜歡你。”骨玄,見許木猶豫的神色,最后,也就搖頭,女子為許木所付出的,別人或許不知道,不過,他卻看得一清二楚。
“她叫任嬌。”許木說道,轉身離去,骨前輩為何會如此之說,難道是任嬌告訴他,讓他這么說?
不過,不可能呀,骨長老看起來并不想是喜歡多事之人。
且任嬌看起來,也并非是喜歡讓別人來幫忙索求自己的愛,甚至,當日,她已經勇敢的告訴了自己。
……
許木另外又找了一個洞穴,并非妖魔眾多之地,而是在地下交易場的附近,他并沒有打算再次出去,而是就在這里等待著,等待著突破筑基!這些天皆是一些瑣碎之事,讓他不得安心,雖然這兩天并沒有見到赤月,不過,想起他當日的傷勢之重。多半是在血陰陽家中修養(yǎng)傷勢!
且,紫妖貂開啟,只剩下幾天的時間,不止是赤月,還有許木也要打算趁早突破筑基境界,早日不在懼怕!
若是下一次,遇見筑基初期,他將有信心一戰(zhàn),而不是如同現在這樣無力到只能逃跑!同過街老鼠一樣,有何區(qū)別!
納氣入體,修羅經脈再次開啟,陣陣的天地靈氣,狂涌而來,由修羅經脈提煉過后,即是匯入氣海穴!
形成靈氣漩渦時,許木全身已經打通的經脈再次開啟,吸取天地靈氣!如是,萬千支流,匯入大海,不過,主脈是修羅經脈而。
修煉持續(xù)到半夜,陰沉星空仍舊如昨,許木氣海穴中的三角晶體,此時已經完成了六成,只差四成即可邁入筑基!
“修羅訣雖然不錯,可是,它運轉的條件,就算靈氣也不能給給予?!边@也是許木心中唯一的遺憾。
“靈修,你有辦法解決?”許木在心中問道。
“這個,想要解決簡單呀!”靈修顯然是過來人。
“怎么說?”許木問。
“不就是需要肉食,你就貯存足夠的肉食不就行了?”靈修說。
“山海乾坤袋如此之大,我存多少不可以?”許木反映了過來。
……
就在這時,洞穴之外,傳來清脆之音,許木,立馬醒悟過來,一躍出洞穴,就望見有三個筑基中期修士圍攻任嬌一人。
三人見任嬌抵抗起來極為艱難,眼中閃過冷光,一人搖著大刀吼道:“上!上!上!如此絕色美女!”
其余兩位修士同樣如此,皆是刀修,且刀鋒所過之處,劃破空間之聲,一道道靈氣光芒殘存在空中!
任嬌咬著銀牙,手中紅戟舞動,抵擋著兩人的攻擊之余,還不忘提防著另外一人!
他跳起來,向著任嬌一刀斬下,還不忘大笑:“哈哈哈!”
見大哥又使出絕招,另外兩人識趣的散到一邊,只要趁著女子擋住大刀后退的那幾步,兩人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這是三人的慣用伎。
許木兩眼赤紅,胸口起伏,一腳裂地,身影彈出,大喝:“連山拳!”
一道驚天的靈氣,在手掌之中距離,擊中空中筑基中期修士身體,許木落地之時,快步沖出,不論狂風撲面,他憤怒!
許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
筑基中期修士身體擦著地面,最后,腦袋撞擊到一棵大樹之上,樹木竟被這一拳重傷男子的余波給夭折,“喀嚓”斷裂。
筑基中期修士發(fā)覺許木只是一個半步筑基,心中大怒,被如此一個弱小之人偷襲,讓他顏面盡失!自己好歹也是刀巨的弟子!
“?。 敝衅谛奘看蠛?,怒看來臨的許木,雙手掐訣,漫天刀影揮舞。
許木心中怒火沖天,腳下再次加快,五十米距離一步到位,連山拳再次轟出!
“砰!”
筑基中期修士再次倒飛,連著撞斷好幾棵樹木后,身體才停了下來。
許木身前漫天刀影消失,他一步落下,再次拉近兩者距離,左手一巴掌按在筑基中期修士腦袋,他撲向地面,右手連山拳以山海之勢鎮(zhèn)壓而下!
“噗!”筑基中期修士一口鮮血噴在地面之上,兩眼之中已然有深深恐懼,他從未見過如此瘋狂之人!大吼一聲!他翻過了身,手中的大刀向著許木手臂砍去!
許木雙眼密布血絲,一拳砸在筑基中期修士臉上,打塌下了他半邊開口:“五行門,無心!”
……
這一刻,天亮。
紫氣從東方升起時,吞噬了萬物,眾人腳下地面裂縫盡現,一道道黑色深坑深不見底!
天地共鳴,動蕩之,山川開!樹木倒!天昏地暗??!
死亡之城方圓百里,這一刻聳動著,漸漸的升空,片刻過后,停止了攀升。死亡之城下,眾人眼中所見,是一張生長獠牙的大嘴!
妖貂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