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治的眼神清冷了起來,在這皇宮里,反抗他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下來,除了她,即便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他還是不想失去她,他的手攀上了安璃的脖子,但是他只是附在上面,并沒有用力:“朕給你再回答一次的機會?!?p> 安璃的眼神清冷了起來,無論他問他多少次,給她多少次機會,一想到她的哥哥,她的回答都是一樣:“不!”
安璃厭惡的表情,李元治的手驀的加大了力度,讓安璃幾乎無法呼吸:“再說一次!”
“……”
安璃張了張嘴,還沒有發(fā)出聲音,李元治的唇已經(jīng)霸道的欺了上來,將她拒絕的話,系數(shù)吞下。
她想推開他,卻被他擒住了雙手。
在他強大的攻勢面前,顫抖的像片風(fēng)中的落葉,任他在她身上肆意的馳騁,對她橫沖直撞,予取予奪。
大病初愈的她疼的冷汗淋漓,幾乎昏厥。
良久,他才放開她,起身走到她的書桌前,拿起案上那疊剛剛裁剪還未書寫的白鹿紙:“你這么厭惡朕,是因為這個嗎?”
“……”
“每年入秋你的生日都會給你送上一疊?”
“……”
他見她不語,將那疊白鹿紙系數(shù)丟盡了炭盆,從她被他褪下的衣襟中拿出那只豎笛:“還貼心的給你配了暗衛(wèi)?”
“……”他說過他在赤王府的馬車前那樣對她是演了場戲給人看,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姜穎的存在,安璃抱著錦被,卻依舊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蝕骨的寒氣。
“東境的時候他日夜照顧你?!崩钤螌⒛侵回Q笛折成兩段,丟在安璃的面前,抓起安璃被他折磨的滿是淤青的胳膊;“郎情妾意,繞床弄青梅!”
她墜崖,眼睛瞎了,幾乎死了。
他卻誣陷說她和白墨沢郎有情,妾有意。
安璃突然就笑了,清冷決絕的笑,大宇的禁衛(wèi)軍那么森嚴(yán)不可能,讓白墨沢先找到墜崖的她:“你早就知道九公主會去調(diào)查赤王,你肯定也看過那幅畫,你故意讓探子把那幅畫拓給九公主,你故意讓白世子救我去東境,你故意把大姐夫下獄,讓大姐夫取得九公主的信任,在她身邊監(jiān)視我?”
“朕是讓他去救你!”
“救我?”
安璃的眼睛閃過一抹悲哀,一顆淚珠從自她美麗的眼睛里滑出來。
從從簇戎那里知道他不是射殺娘親的人后,她不但沒有釋懷,反而更恨他。
“朕說這么多,只是想告訴你,沒有人可以忤逆朕之后,還能被原諒?!崩钤我话炎プ“擦У娜缇劙愕拈L發(fā),俯身吻住她如春花般嬌嫩,卻因為他的折磨而略顯蒼白的嘴唇;“除了你?!?p> “臣妾,如果不想被原諒呢?”是啊,他是大宇帝啊,他早已不是那個靖王了。
安璃知道我這句話觸怒了他,他看的眼神復(fù)雜了一陣,冷冷的抽身離開:“姜洛羽貶為庶人,打入冷宮,無招不得出!”
……
小月哭的撕心裂肺,一直在問安璃為什么這樣倔強。
安璃只是淡淡的笑著望著小月:“你走吧,你是赤王府的人,他不會為難你?!?p> 小月只是搖頭:“我要陪著娘娘。”
“這冷宮,有可能一待就是一輩子?”
安璃擦掉小月眼角的淚水;“你還有母親和弟妹要照顧,你不能和我一起去?!?p> 安璃收拾了隨身的東西,幾件衣服而已,拖著散了架的身子,被宮人們丟盡了冷宮。
……
安璃對冷宮并不陌生,當(dāng)初李元治和她和離后,她就曾被朱太后扔在了東宮的冷宮,只是皇宮的冷宮比之東宮,更冷清更破敗。
而且,那個時候她身邊還有冬兒。
此刻,安璃孤零零一個人在萬家燈火的正月里,被關(guān)在這冰冷的幾乎可怕的冷宮里。
宮人門把安璃丟盡這一進(jìn)院子便鎖了院門走了,院子里荒涼的可怕,沒有人,沒有燈……
安璃穿過散落在院子里的枯枝敗葉,推開稍稍用力就可能會倒塌的殿門,走進(jìn)了寢殿。
前殿不大,分前后兩進(jìn),前面是一張只剩下三只腿的八仙桌和幾把看不出顏色的椅子,安璃在蛛網(wǎng)密布的桌上找到了半根蠟燭,從隨身攜帶的香囊里拿出火石,居然點著了。
安璃舉著這半根蠟燭往后殿走去,那里比前殿更破舊,灰塵和蛛網(wǎng)掛的到處都是,不知道是不是常年不通風(fēng)的原因,隱隱有股腐臭的味道。
安璃一路走到被破敗的羅帳遮擋的睡床邊,卻見那破敗的羅帳縫隙里拖出來一節(jié)長長的枯槁的頭發(fā),和這屋里的腐臭味聯(lián)系到一起,這應(yīng)該是個死人,而且已經(jīng)死了很久。
安璃想上前看看是那個宮里的這么可憐,孤零零的死在了這里,卻見那羅帳居然在動。
“鬼……”
安璃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人死了還能動不就是鬼?
“飯,是來送飯的嗎?”
羅帳被扯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嬌小身影沖著安璃奔了過來,只是這個身影此刻手里拿著的是一只碩大的死老鼠,而羅帳大開以后,安璃才看到床上還有其他的腐爛的吃食。
胃里沒由來的一陣翻涌,安璃本能的想逃。
可看到?jīng)_過來人的那雙眼睛后,安璃整個人如釘在地上般,挪不開步子,安璃怔怔的看著那個身影,那身影嚇的扔了手中的死老鼠,抱頭鼠竄:“別打我,別打我,我沒偷吃,我沒……”
安璃的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她伸手抱住那身影,任由那身影對她踢打撕扯:“冬兒,別怕,是我,是我,你的小姐……安三小姐?。?!”
“安三小姐……”
那身影聽安璃喚她名字,呆呆的望向安璃;“你是三小姐?”
“是?!?p> “三小姐!??!”
冬兒看清安璃的樣子,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三小姐,三小姐,你怎么才來找我,冬兒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小姐您了!”
羅帳被掀開后,腐臭味更重,后殿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安璃領(lǐng)著冬兒來到前殿,前殿門窗都是透的,夜里格外的冷,安璃把破了幾個洞的炭盆拿出來,尋了些樹枝生了火。
安璃擁住冬兒在前廳烤了一會火,冬兒的心情稍稍平復(fù)了。
但還是不停的哭,邊哭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前因后果:“我沒有見到殿下,我和池側(cè)妃走著走著,突然被人從后面打暈,等我醒了就被關(guān)在這里了,這里后來突然來了很多人,她們說是因為陛下駕崩沒有生育的嬪妃都押在了這里,跟著就總是不停的死人,還常常不給飯吃,我好怕,好怕……”
“別怕,有我在,別怕……”安璃輕撫冬兒雜亂的頭發(fā),心疼的幾乎喘不過來氣來,安璃一直都以為冬兒是被李元治杖斃的,卻沒有想到還有池雨蝶在中間搗亂。
皇宮里就是這樣,一群女人圍著一個男人爭寵,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fù),像冬兒這樣無緣無故在這冷宮里受凍挨餓,像付馨兒那樣被杖斃……
人的生死,全憑那個男人的一句話。
此刻,安璃就這樣擁住冬兒,陪冬兒一起落淚,安璃不敢去想其他的事情,不敢去想以后。
竇思默
聽了一段歌詞: 陽光在撫摸我的臉 感覺到你還在身邊 那是秋 牽回憶的手玩暖一點 我獨自散步在昨天 當(dāng)時聽哭了,覺得好適合我的女主啊, 哎,我是個聽歌都會聽哭的人, 更別說看電視劇和電影了, 問題是,我居然還喜歡寫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