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傅,您是怎么看到這根人參的?!惫肥S行┍徽鸷车搅?,此時正口齒不清的問著張鶴德。
“呵呵”張鶴德此時也是十分的高興,便笑著回應狗剩說:“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參這東西平常是很難發(fā)現(xiàn)的,所以一定要仔細的觀察,再加上走過這里聞到的那股藥香味,所以為師才發(fā)現(xiàn)了它啊!”說完張鶴德繼續(xù)看著手里的這顆人參喃喃道:
“而且看這人參的大小,與身上的參須,年份起碼也有百年了,而且還是野生的,醫(yī)用價值不菲??!”說完又爽朗的大笑了幾聲。
“哦哦,那快點回家吧!我都累死了。”狗剩并沒有聽到張鶴德的自言自語,而是又打著瞌睡向下坡走去。
“好?!睆堹Q德挖到了人參很是高興,也沒有理會狗剩的抱怨,一臉興奮的拿著人參走向下坡,然而,意外卻發(fā)生了,張鶴德年齡終究是太大了,下山坡的時候一個沒注意就崴了腳,然而這是個斜坡??!張鶴德崴腳之后便摔倒在地滾下斜坡,等狗剩反應過來時張鶴德已經(jīng)滾過了他狠狠的摔在坡下。
狗剩見自己的恩師竟然出了禍事,一時間也慌了神,然而只是愣了片刻便直接奔向了張鶴德,而在半路由于跑的太快也摔在了地上,臉部,手肘,膝蓋均受了傷出了血,而現(xiàn)在的狗剩哪還有時間去理會自己身上的傷勢,摔倒后立即爬了起來繼續(xù)跑向張鶴德。
片刻之后狗剩直接跪在張鶴德身旁,聲音顫抖的問:“師傅,師傅你怎么樣了?”說完就要背起張鶴德。
“狗剩?!比欢鴱堹Q德卻突然死死的拽住了張狗剩的袖子,不讓他背自己。
狗剩見此急忙的詢問道:
“你干什么啊師傅?別說話了我這就背你去鎮(zhèn)上的醫(yī)院?!闭f完就又要背張鶴德。
“不……”然而張鶴德卻是死死的拽著狗剩不讓他動彈,狗剩見此卻是沒了辦法,只能聽張鶴德到底要說些什么。
“傻,傻小子,藥,藥筐丟了……”張鶴德用極其微小的聲音說著。
“哎呀師傅,您就別擔心什么藥筐了,快讓我背你去醫(yī)院吧!”狗剩聽清張鶴德的話有些著急的說。
“屁話”然而張鶴德卻怒了,“你知道藥材對一個醫(yī)生來說意味著什么嗎?那是咱們醫(yī)生的命根子,你連這都不懂怎么做醫(yī)生,怎么給人看病,???咳咳,咳咳……”說道最后還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張狗剩聽完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就回去找藥筐了,他自知師傅的為人也知道拗不過師傅,只能聽從,所以當下一刻也不敢當誤。
這藥筐是在他摔倒時從后背滑落的,所以并沒用多長時間就找了回來,找到后急忙的背在胸前,然后快速的將散落在地上的草藥收集一下,隨即便跑回了張鶴德那里。
張鶴德見草藥筐找了回來也是明顯的松了口氣,隨即虛弱的沖狗剩說:“好了,我們回家吧!”
而張狗剩聞言則是皺著眉頭背起張鶴德說:“師傅摔糊涂了,您受了這么重的傷應該是去醫(yī)院啊!”
“呵呵,狗剩,師傅的身體師傅了解,從坡上摔下來的時候撞到了胸口,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心跳已經(jīng)在減慢了,就算是去了醫(yī)院也無濟于事,倒不如回家,省的臨死前再受顛簸?!?p> 張狗剩背著張鶴德,聽完他的話眼淚直接流了出來,其實張鶴德說的沒錯,剛才張狗剩要背他的時候就看到了他胸口處有著一大片血跡,肯定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只是他內(nèi)心里不愿意承認罷了。
“好”張狗剩深吸了一口氣說:“師傅說回家,我們就回家?!?p> 后山離著張鶴德的那間破房子并不遠,也就幾百米的路程,然而就是這幾百米的路程張狗剩走的卻是悲痛欲絕。
到了家,張狗剩急忙的把張鶴德安放在炕上,此時張鶴德的氣息已經(jīng)弱到了極點,雖然如此,但是知道自己回了家張鶴德還是露出了一抹微笑,隨即在張狗剩的攙扶下坐了起來,然后對張狗剩說:“去,去把師傅的老藥箱拿來?!?p> “哎~”狗剩應了一聲便去把那放在角落里落滿灰塵的老式醫(yī)箱拿來,并在張鶴德的指引下打開了箱子。
然而這個醫(yī)箱中并沒有任何的醫(yī)生用品,只有有一個老葫蘆,看那外表的光澤,是有一定年份的,而張鶴德見到這個葫蘆則露出一臉回憶的神色。
“唉,狗剩啊,師傅就要死了,而這個葫蘆就是師傅留給你的遺物,這個葫蘆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關(guān)于它還有一個傳說……咳咳……”話說道一半張鶴德突然大聲咳嗽起來。
“師傅!”狗剩見此急忙的過去拍撫著張鶴德的后背,“您歇會吧別說了?!?p> “咳咳”張鶴德咳嗽了一會便對著狗剩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不用再拍了。
“怎么能不說呢,再不說就沒機會了,咳咳~”張鶴德又輕咳了兩聲,隨后講解道:
“這葫蘆是有一個神奇的功效的,假如你身上有什么地方受了傷,只要在這個葫蘆里灌上水,然后用里面的水輕輕的滴在傷口上,你的那個傷口就會愈合了?!?p> “傷口?愈合?”狗剩在嘴里念叨著,隨即露出激動的神色對張鶴德說:“那這個葫蘆不就能救你了嗎?”
“呵呵”張鶴德聞言笑著搖了搖頭說:“我指的只是皮外傷,而我這個現(xiàn)在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活了,咳咳~”言罷有劇烈咳嗽起來,而且這次還咳出了血。
“師傅!”狗剩一見張鶴德手掌中的鮮血頓時又變得焦急起來。
“沒事沒事?!倍鴱堹Q德用干枯的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跡。
“據(jù)說這個神奇的葫蘆是咱家的老祖宗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弄成的,據(jù)說是他老人家在上山采藥的時候,在一片叢林里,看到一條大黑蛇與一只白虎纏斗,當時老祖宗心里十分的害怕,就躲在一旁的草叢里不敢出聲,過了好久突然沒了動靜,老祖宗起身看了看才知道,原來是它倆同歸于盡了,而老祖宗此時也大膽起來,走到了它倆的尸體旁邊,你知道,動物的部位風干了也是藥材的一種,雖然老祖宗當時不是醫(yī)生,但也知道蛇皮與虎皮的珍貴,可就在老祖宗扒皮的時候卻在它倆的嘴里發(fā)現(xiàn)了一粒圓珠,當時老祖宗也沒都想便就將兩個小珠子扔進了隨身攜帶的酒壺里,也就是你手中的那個葫蘆。”言罷張鶴德笑了笑。
“哦”而張狗剩則只是輕聲回應了一下,并沒有太多表情。
張鶴德看出了狗剩心中對自己的不舍與難過,輕輕的拍了拍狗剩的肩膀說:“哎呀,徒兒,師傅突然好餓,你去給師傅做點吃的吧!”
“嗯,我知道了師傅?!惫肥艘宦暠闳N房做飯了,然而等他將熱噴噴的飯菜端回屋子時,張鶴德,已經(jīng)倒向一旁,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