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彬輕挑了挑眉,“這一次,將活影一鍋端了?”
部署了那么久,也是時候收尾了。
葉知清眸底劃過一抹精芒,“嗯。是時候收尾了。”她也是時候去與那位楊夫人好好聊聊了。
湛擎看了她一眼,眸底劃過一片流光。
……
一個星期之后,楊家別墅,邵慧雯望著面前這個清冷淡淡的女人,神色控制不住的微微變幻,“知清,真是稀客啊?!彼钦娴臎]有想到,葉知清會親自來見她,并且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這個女人已經(jīng)知道了她就是那個在幕后追殺她的人,竟然還敢自己一個人來到她的大本營?她是該稱贊她的膽大,還是該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這段時間葉知清確實給她找了很多麻煩,她也承認這個女人確實很厲害,比她預(yù)想中厲害很多,只是這里是她的大本營!
她究竟哪里來的自信,今天過來之后,能夠安然的離開?
葉知清笑了笑,直白的開口,“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會收尾,所以就想親自來見見,順便問問,楊夫人對我有什么意見?!闭f著想知道,臉上卻沒有太多的好奇,明顯對這個答案是可有可無。
不過來見邵慧雯確實是真的。
這段日子,雙方交手了不知道多少次,卻仿似心有靈犀般,兩人竟是一次都沒有碰面過,在這最后時刻,葉知清真的很想來見見這位親姨。
邵慧雯是一個很成功的女人,同時也保養(yǎng)得很好,已經(jīng)快五十歲了,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整個人透出了一股干練又不失優(yōu)雅貴氣,絕對當(dāng)?shù)肧H市的第一夫人。
只是最近的日子似乎不那么舒心,眉心透著了幾分不明顯的折痕,眉宇間若有若無的陰郁,透出了幾分冷厲和戾氣,破壞了她那一身典雅的氣質(zhì)。
雖然打扮得非常精致,卻還是掩飾不住她的年齡,看起來仿似一個四十歲的中年女人。
看見她眉心間的疲憊和戾氣,葉知清清冷的臉上染上了幾分笑意。
邵慧雯瞇了瞇眼,“所有的事情都會收尾?”
“楊夫人不是也這樣想的嗎?”葉知清望著她。邵慧茹今天那一番籌謀,除了孤注一擲,同時也想要徹底的將她解決了。
她知道自己一直在暗中注意著活影的一舉一動,肯定不會錯過活影今天出貨的消息,一邊搞出一個似真若假的跡象,一邊在暗中布置了殺局。
要是她出現(xiàn),就徹底將她解決了。
若是她沒有出現(xiàn),今天的出貨必定成功。
無論哪一個,她都是最后的勝利者。
只是邵慧雯應(yīng)該沒有想到,她今天不是去出貨的現(xiàn)場,反而來到楊家“拜訪”她。
邵慧雯深深的望著葉知清,好一會,溫和的笑了起來,“你確實比葉知韻聰明,難怪葉知韻這些年從小到大都斗不過你。只是,知清,今天這一步,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我自然知道楊家已經(jīng)是楊夫人的天下,恐怕連楊老爺子都不知道,現(xiàn)在楊家說話的人不是他,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的兒媳婦。”葉知清道。
“你既然知道還是自己一個人來?”邵慧雯冷笑了笑,“葉知清,你這是太自大,還是太自信了?”
“是楊夫人太自大也太自信了?!比~知清道,“楊家還不是楊夫人一個人的天下。”
“是嗎?”邵慧雯笑了笑,抬手招了招。然而過了好一會,四周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邵慧雯今天依舊是在楊家別墅花園里的涼亭里,這個位置非常好,四周一片空曠,完全無法藏人,她在這里做什么都不會有人知道。
另一邊,只要她抬手招一招,在一邊候著的傭人就會立即過來聽從她的吩咐。只是今天,她的人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出來?!
邵慧雯瞇了瞇眼,危險的盯著葉知清,“你是怎么做到的?”她不相信葉知清有本事將手伸到楊家,甚至是湛擎都做不到,然而這是怎么回事?
“楊夫人最近似乎很忙,忙到都沒有時間關(guān)注自己的女兒了?!比~知清笑道,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楊沛曼的動作確實很小心,只是這么久了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只能說明,楊家的人對她的關(guān)注真的很低很低。
“沛伊?”邵慧雯蹙了蹙眉,“不可能!沛伊不可能會與你合作的!”這段時間葉知清和湛擎聯(lián)手確實給她制作了很多麻煩,再加上葉知韻仿似蒼蠅般在她周圍“嗡嗡”叫,讓她煩不勝煩,所以對自己那兩個女兒的關(guān)注就少了一點。
不過自己的女兒她還是知道的,葉知清雖然本事,卻也不可能說服沛伊與她合作。
葉知清臉上的笑意完全斂了下來,雖然知道沛曼在楊家的大概處境,卻是現(xiàn)在才真切的看見,她在楊家,幾乎就是一個透明的存在。
楊老爺子已經(jīng)是一個退休人士,大部分時間都在自己的別墅里休養(yǎng)生息,而楊家主公務(wù)繁忙,楊沛伊就不用說了,唯一關(guān)注她的恐怕就是這位親生母親了。
只是這位親生母親看似也很關(guān)注她,實則也經(jīng)常忽略她,仿佛她的女兒就只有楊沛伊一人。
“這個世上,沒什么不可能的?!比~知清淡淡的開口,“楊夫人不覺得,你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你的女兒了嗎?”
邵慧雯愣了一下,隨之危險的瞪著葉知清,“你對沛伊做了什么?”前一段時間楊沛伊說要出去公干一段時間,她當(dāng)時正忙著,只是簡單應(yīng)了聲,卻沒有追問更多。
現(xiàn)在想想,沛伊外出公干似乎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了,是什么公干一個多月的時間都沒有回來?
“很遺憾的告訴你,楊沛伊,以后都不會回來了。”葉知清望著她,一字一字的開口。
“葉知清,你竟然敢?!”邵慧雯兇狠的瞪著她,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殺了她的女兒?她竟然敢?她竟然敢?
“我為什么不敢?”葉知清淡淡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