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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錦繡之占夫?yàn)榛?/h2>

060 了解

卿有錦繡之占夫?yàn)榛?/a> 臻棠 2247 2019-03-01 21:09:17

    “道歉!”

  鳳嫵夢厲喝。

  學(xué)堂里漸次響起公子小姐們的聲音,七嘴八舌地聲討起南舒。

  “南大小姐,別狡辯了,自己做的事被公主抓包,就推脫到自己妹妹身上,太無恥了!”

  “不說這次,你心狠手辣,常年虐待庶妹,若不是上次清慧郡主去相府赴宴發(fā)現(xiàn)端倪,善心幫了一把,揭露了你的真面目,我們還不知道原來你是如此蛇蝎心腸的人!”

  “品行不端,不要臉地勾引端王,你學(xué)的女訓(xùn)都喂狗了!”

  “真不知道學(xué)院為什么不讓你退學(xué)?你也有臉再出來!”

  ……

  四面八方的指責(zé)聲如利劍,劍劍割破她的皮肉,鮮血汩汩往外涌,痛得渾身輕顫!

  南舒的眼睛里涌出眼淚,她死咬著嘴唇,努力地睜大眼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了,明明她是右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貴女明珠,身份傲然,有太多人親近她追捧她,她自問對每個人以誠相待,進(jìn)退得體,體貼熱情,出手大方,更從不打罵下人……

  怎么就到了千夫所指的地步?

  他們口中指責(zé)的事情,她一樣沒做過!

  都是那兩個賤人!姨娘生的‘好妹妹’們!機(jī)關(guān)算盡,暗中謀算,讓她失了母親的寵愛、父親的憐愛、祖父的關(guān)心、甚至是親哥哥的偏愛!

  就連府上的下人都開始不拿她當(dāng)小姐看……臭名昭著的她,還有什么臉面活在這世上,不如死了算了!

  南舒眼里閃爍起異樣的光彩,仿佛一頭困獸找到了解脫的辦法般,神色變得猙獰起來!

  南舒的目光盯上了黎雙月,決心拉著黎雙月一起死!

  別以為她不知道,她的名聲臭得如此快,都是黎雙月在從中作梗!什么天之驕女,蕙質(zhì)蘭心,高風(fēng)亮節(jié)……不過也是個因一己私欲就要把她逼到死地的小人!

  黎雙月愛慕端王,信了外面的謠言認(rèn)為她確實(shí)勾引了端王,便多次伙同那兩個賤人害她!若沒黎雙月的推波助瀾,她也不會如此快地名節(jié)盡毀!

  南舒眼里的恨意溢出了眼眶,忽然出其不意地拔下頭上的珠釵,惡狠狠地朝黎雙月?lián)溥^去!

  鳳嫵夢臉色頓變,但她已來不及攔住南舒了!

  黎雙月不慌不忙地后退幾步,緊接一個回旋踢,狠狠踢中南舒的腹部,甚至將人踢飛,朝著窗外的空地飛去!

  一道藍(lán)色的長綾突然如光般,追著南舒的身子而去,靈活地纏上她的腰身,眾人只見南舒的身子驟然從窗外拉了回來,落入一名女子懷中。

  黎久蔚把人扶好,收了藍(lán)綾重新挽在手臂上,南舒兩腿虛軟跪坐在了地上,怔怔抬臉望著身側(cè)的黎久蔚。

  黎雙月和黎久蔚對視,美眸里的驚色一閃而逝,她挺直了脊背,潛意識地認(rèn)為這是一次交鋒,嗓音依舊柔和貴氣,“多謝妹妹出手,我沒想傷她,只是一時害怕,失了輕重?!?p>  鳳嫵夢臉色凝重地打量著黎久蔚,她也會武?

  黎久蔚無意與黎雙月爭執(zhí),也沒想為南舒出頭,出手救她只是一時心情,救了就救了,也沒什么。

  黎久蔚低頭笑看著南舒,“道個歉就能過去的事兒,何必如此偏激?”

  南舒身子一顫,眼里泛起委屈的水光,她以為,以為……她是信她的!信她沒說過那樣的話!

  黎久蔚斂了笑意,黑如濃墨的眸子染上一層淡漠涼色,就那么定定地盯著南舒。

  南舒心里漸漸平靜,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緩緩站了起來,衣裙褶皺翻折,好不狼狽。

  她捏著拳,生平第一次露出違心的神情,扯起笑,似乎很是忐忑畏懼,“對不起,清慧郡主?!?p>  鳳嫵夢見鬼地看向南舒,這榆木疙瘩竟然開竅了?懂得曲意逢迎了???

  黎雙月愣了一下,想的和鳳嫵夢差不多,但南舒既然依鳳嫵夢的要求道歉了,她也不能言而無信再將人扣住,“南大小姐客氣?!?p>  南舒不想再看這里的人任何一眼,抬腳要走,卻牽動了被踢傷的腹部,“??!”

  南舒痛地彎下腰,臉皺成一團(tuán),毫無美感。

  黎雙月歉意地想上前,“我送……”

  南舒急急打斷她,聲音尖利,一把抓住黎久蔚寬大的袖擺,“黎五小姐,幫我個忙。”

  黎雙月隱下心底的不悅,神色如常地看向黎久蔚,“妹妹……”

  黎久蔚會意地點(diǎn)頭,“過會兒夫子來了,替我解釋一下。”

  黎雙月笑,“自然。”

  ……

  百葉閣。

  南舒的婢女春桃為她上了藥,又取了一套衣裙幫她換上,重新梳了發(fā)髻,才陪著她一起走出來。

  屏風(fēng)的另一側(cè),黎久蔚雙腿交疊坐在圈椅上,一手拿了截花瓶里的杏花枝,另一手靈巧地揪著花瓣,丟入旁邊桌子上的茶水里。

  花瓣本是輕盈之物,可落在黎久蔚手里仿若有了重量般,將花瓣投入有一段距離的茶水中,就像將石子扔去一片湖中,毫不費(fèi)力。

  南舒不懂她是怎么做到的,猶豫地走過去,坐在黎久蔚對面,不知要不要道謝。

  “不用道謝了,我向你打聽個事。”

  黎久蔚手上最后一朵花瓣扔進(jìn)了茶水中,她拍了拍手,抬頭看向南舒。

  南舒為她的容顏晃了神,怔了怔才想起黎久蔚剛說的話,她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你說?!?p>  “顧晏清的父母怎么死的?”

  在自己的世界里打盹的細(xì)細(xì),頓時來了精神!

  南舒神色突然變了,渾身僵了一下,似乎黎久蔚問了個很難張口的事,“你問這個做什么?對顧晏清有興趣?”

  黎久蔚一本正經(jīng),“對他的父母有興趣?!?p>  南舒默了默,低頭思忖了片刻,才道,“顧公子的父母死在六年前,聽聞死無全尸,死相凄慘,查不出兇手的任何線索,顧相爺受不了沖擊病了,罷朝有月余,那時顧公子十歲,得了一陣瘋病,后來顧相爺求了玉妃娘娘,才治好……至今,無人敢在相府的人面前提起這樁事?!?p>  細(xì)細(xì)有些失望,沒有兇手的任何線索啊……

  黎久蔚屈指點(diǎn)了點(diǎn)桌面,神色平靜,“多謝?!?p>  她本也沒指望南舒能知道什么有用的東西,只是大概了解一下。

  兇手的事還是要找顧晏清。

  黎久蔚站了起來,抬腳往外走。

  南舒愣了半晌,才意識到黎久蔚是要離開,猛地站了起來,“你要去哪里?找顧晏清?他絕對不喜歡你在他面前提他父母的事。”

  南舒是好心的提醒。

  黎久蔚腳步頓了下,站定回身,輕描淡寫地開口,“死是最窩囊的事,尤其是冤死……受了欺負(fù)就該報仇,善心更不是能放在仇人腳底下踩的。”

  黎久蔚早已經(jīng)走了,南舒傻愣在原地,心里有什么松動了,又有什么破土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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