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鄧當和鄭長宣布效忠之后,裴青按照慣例首先為他們改名賜字,贈送鄧當表字“伯顏”,又為鄭長改名為鄭恩,隨后下令任命鄭恩為右軍司馬,鄧當為你別部司馬,讓他們分領這三百將士,同時到山寨中招募俘虜的黃巾賊兵們各兩千人,組建他們直接率領的軍隊。
只要軍隊組成,以后建功立業(yè)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
然而沒有想到鄧當和鄭長全都異口同聲的拒絕了裴青的好意,口口聲聲表示,只愿做裴青身邊的親兵,不愿單獨為將。
對此雖然裴青苦苦勸說,然而見他們執(zhí)意如此,也只能成全他們,于是對他的中軍進行重新調整,任命謝映登為中軍前司馬,鄧當為中軍后司馬,鄭長為中軍左司馬,同時下令讓三位親兵將領前去招募俘虜,各自組成一千人的軍隊,與此同時下令讓裴元紹、周倉和殷開山各自擴招人馬,將麾下將士人數擴展到三千人。
這樣的話,三支作戰(zhàn)的軍隊一共九千人,再加上裴青的中軍隊伍,全軍人數就迅速擴展到了一萬二千人。
當然,這并不是說裴青的山寨中只有這些俘虜,還有一些老弱之人,對于這些人裴青給他們兩條路,一是留在山寨,以后種田交稅,好好過完下輩子,二是直接離開山寨,自己謀生。
這些人連家都沒有了,山寨也回不去了,當然是選擇留在山寨種地,于是紛紛請求留下。
對此裴青自然十分樂意,因為多一個人就意味著他可以多得一個人的稅收,這就為他的崛起多做一分貢獻。
鄧當在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他的軍隊由裴青親自統率,隨后裴青就帶領他的親兵隊伍逐步展開了極為嚴格而特殊的訓練。
這三千人以三百義從和謝映登的一百親衛(wèi)為骨干,除了極少數人因為無法承受而被淘汰,其他人全都咬牙堅持了下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這三千人竟然就擁有了精兵的氣象。
這一天裴青正在訓練場上親自指導軍士們訓練,卻見殷開山來到面前,對他說道:“明公,上一次前來宣詔的那個你的本家又來了,而且手中同樣是捧著詔書,看起來是明公你要做官了?!?p> “哦?文行先生?他可終于來了,快快,一起前去迎接?!迸崆嘁恢钡浆F在都無法適應直接叫自己先祖的名字,所以口中還是以“文行先生”來稱呼,他聽說裴潛到來,知道自己期盼的那一刻終于要到來了,心中還是非常激動的,連忙率領眾人前去迎接。
不一會,裴青就率領唐德、謝靈運等人來到山寨大門口,對著裴潛拱手說道:“文行先生屈身前來,敝寨蓬蓽生輝,快快請進?!?p> 這一次裴潛的態(tài)度也不像頭一次那么高傲了,而是滿臉含笑,與裴青攜手進入聚義廳。
兩人落座之后,裴青命人以水酒招待,裴潛也沒有繞圈子,在寒暄了幾句話之后突然站起身來,手捧詔書,滿臉愧色地說道:“潛此次其實愧對先生,但是卻也不得不來。潛前番受天子及家父所托,考察先生才學,心中甚是高興,本以為先生能夠被委以重任,哪知道這董卓從中作梗,他的軍師李儒更是陰險狡詐,竟然,竟然......”
裴青聽了這話頓時心中一涼,難道自己沒有被委任官職?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和麾下這些人想要洗白恐怕就不容易了,到了那時,周邊的那些大勢力都可以以對他的隊伍進行名正言順的討伐,最關鍵的是,現在正是各方勢力迅速發(fā)展的時期,等到以后他終于得到官職的時候,估計曹操、袁紹、袁術這些人早就站穩(wěn)腳跟了,那樣的話他想要發(fā)展就實在太困難了。
不過裴青也知道這件事裴潛做不了主,只好安慰道:“先生不要如此沮喪,沒有官職就沒有官職吧,看起來是裴某的才學還不夠,接下來裴某自當更加發(fā)奮向學,相信只要積累的足夠多了,一定會引來天子的關注?!?p> 其實雖然這樣說,裴青的心中都已經暗暗下定決心,實在不行的話自己就率領著隊伍找到一個實力弱小的地方,強行占據郡縣,積蓄實力,制造既成事實,迫使朝廷承認自己的身份,或者是率眾投靠某一個大勢力,在這個大勢力的隱蔽下悄悄發(fā)展自己的實力。
“不管怎樣,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現在這個地方看起來很有發(fā)展空間,可是等到幾年之后就再沒有立身之地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困死在這里吧?”
然而就在裴青想這些的時候,卻見裴潛苦笑著說道:“其實事情還沒那么壞,董卓倒是給了先生一個官職,準備委任先生為南陽太守,破賊校尉,這個職位雖然看起來很不錯,然而現在南陽的實際掌控者是后將軍袁術,他是絕對不可能把南陽讓給先生的,反而會率眾把你這個太守給趕跑,而反過來說,即便先生能夠占領南陽,這也是為董卓他們守衛(wèi)無關,保證觀中的安全,無論如何,只是李儒的一句話,先生現在就已經是袁術的死敵了,汝南袁術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更兼袁術兵精糧足,就連董卓都頗為忌憚,先生你的實力雖強,恐怕也難以應付,所以潛想來,不如你隨我一起去襄陽見劉荊州,以先生你的才華一定可以得到任用,只不過這樣一來你的部眾恐怕要交出去,不知道舍不舍得......”
裴青一聽這話反而放下心來,他把手一擺,笑著說道:“這不是舍不舍得的問題,關鍵是劉景升雖然看起來意氣風發(fā),坐擁荊州七郡,然而此人的才能也就這樣了,不得不說,如果是太平盛世的話,他絕對能有三公之才,然而絕非霸王之才,卻認為自己是周文王,一旦有變,此人多疑無決,根本不會成什么氣候,跟著他不僅不能成事,甚至連自保都難,既然如此,我何必舍近求遠呢?還不如就在南陽好好的發(fā)展一下自己呢。”
裴潛聽了這話思索片刻,隨后說道:“元慶公這話說的不無道理,可是袁術兵精糧足,僅僅是奪取南陽這一步恐怕就無比困難,不知道元慶公可有應對之策?”
裴青卻是隨口說道:“雖然袁術盤踞在南陽,可是與劉表的矛盾也很深,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在劉表和袁紹、曹操的夾擊下,袁術就只能被迫放棄南陽,到了那時我就能夠乘虛而入,隨后只需向劉表表達出恭敬之心,就能在南陽立足,所以袁術雖強,卻有何懼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