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誰哭了?”凌卿鈺突然感覺到她是真的舍不得花未然。
她又送別了一個人。雖然算不上是目送,但是凌卿鈺的確實(shí)在慶幸自己不是目送。她已經(jīng)沒有這個承受能力了。表面看起來自己有多堅(jiān)強(qiáng),實(shí)際上自己的情況,自己比誰都清楚。
“行了行了,哭個屁??!”凌卿鈺聽了這番話,摸了摸自己的臉。
濕的。
好吧,自己要哭也只能在夢里哭出來了。這又是一個噩夢?;ㄎ慈慌牧伺乃哪X袋:“傻瓜?!?p> “別碰我?!绷枨溻暣蜷_他的手?!澳懽诱媸窃絹碓酱罅恕!?p> 這是多么真實(shí)的一個噩夢啊,她既想快點(diǎn)結(jié)束,又不想結(jié)束。
“再會再會,不想跟你說話了,本公子還急著趕路,哦對了,可不要忘了給本君的葬禮辦的風(fēng)光些!本君可是一代花神廟君主,要是有什么女子來助助風(fēng)頭,那就更好了。我走了啊,看本君心情,會回來看你們的,到時候別忘了迎接?!?p> 什么時候了,還想著這種事情。死了還是一樣的風(fēng)格,到了陰間還不被人給揍死。
凌卿鈺撫摸著自己的心口,發(fā)現(xiàn)是空的。
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自己的衣裳。
她定眼一看自己心口的那一個位置,原本是一個丑陋的疤,可是現(xiàn)在,沒有了。
她手在顫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該算壞事,花未然走了,連個屁也沒有給她留下。
跟生前一樣吝嗇啊。
整個屋子黑沉沉的,整個樓房都是烏煙瘴氣的。窗子外頭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了,凌卿鈺點(diǎn)了一盞蠟燭,走到外面。“大人還要去哪?”
“我去一趟徹卿閣。不用跟來了?!?p> 她自顧自繞過了詩桐和左崖。
詩桐真怕她走著走著會一頭栽下去。
蠟燭的火光只能找亮小小一塊,但是對她來說足夠了。
那第二把砂眩劍,凌卿鈺自從武林大會拿出過一次之后,便沒有拿出過第二次。這下可好,她不知道左崖把它放在哪里了。
這一場浩劫,讓大部分物品丟失的丟失,毀壞的毀壞,還有的可能被砂眩教盜了去了。眾神殿那副圖畫也隨之不見,看起來,被砂眩教拿走的可能性更大了。
整個徹卿閣都十分混亂,大部分書都被燒光了,被火燒光的,圓形的墻壁因?yàn)閳?jiān)固,才沒有一同被燒毀,但是很明顯地留下了黑色的灼痕。
可恨啊,真是可恨至極??!
凌卿鈺的手在身側(cè)握成了拳頭。她打開了那藏著禁書的石門,一一翻看,仔細(xì)檢查著里面的書籍。
還好還好,里面的東西還在,幸好藏的深,才沒有一起給燒掉或者偷走。
可是損失……還是算大的吧。
凌卿鈺嘆氣了。她回來后,已經(jīng)嘆了好幾次氣了。如果她沒有去中原,那這一切也不可能發(fā)生吧。這不能怪蘇天繁,因?yàn)樗膊皇侨チ藛帷?p> 好吧好吧,這件事到此為止。今后,每天這樓中的人都是忙忙碌碌的。結(jié)界重新補(bǔ)充,任何外人,連一只飛鳥都進(jìn)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