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用膳吧。”
……
凌卿鈺繞過了很多地方,腳都走得生疼。她不知道自己到了一個什么地方,這里沒有人,雜草叢生。
每一個繁華的背后,都是這樣一片荒涼的景象。每一個夕陽無限好的之后,都有一個夜空的寂靜。
凌卿鈺頭痛了。
她早就知道讓蘇天繁帶一帶。
她迷路了,四處走都找不到出路。
天亮了。
天魔山的一切都重新回到了云霧掩蓋之中,清晨的天空微微發(fā)白,自己所在的地方被露水濕潤,她的發(fā)絲有些微微凌亂。
詩桐和左崖一個晚上沒有見凌卿鈺回來,個個都不知道她去哪了。天魔山里,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暗殺事件。即便是有,在凌卿鈺的眼里都是小菜一碟。
詩桐的勞心,是怎么去也去不掉的。左崖在門邊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澳銊e想那么多了,大人怎么可能不會回來,昨夜與教主一起出去了,你就那么不放心教主嗎。”
“我就是不放心!”詩桐道。
“你不覺得那個教主,帶著面具有些怪怪的嗎?為何不像常人那樣正常生活,為何不在眾人面前取下面具?是有何事情瞞著,還是陰謀詭計?”
“詩桐!”左崖捂住了他的嘴。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弊笱潞醚院谜Z地輕聲說道。
詩桐皺了皺眉頭,突然聽到了什么。她往墻上一聽,是一陣流水聲。詩桐甩開左崖的手,往墻邊走了兩步,見雪白的墻上,有一扇不易被發(fā)現(xiàn)的門。她打開那扇門,面前便是好幾簇枝葉相交。詩桐呆呆地看著。這里面是有什么東西。凌卿鈺同她說過,但她沒有機會好好看看。
她撥開枝葉,見一個人浸泡在水中,四周盛放著大片大片的花信子。許許多多種類的花朵,全部都在這一刻開放。
詩桐目光滯留在那個人身上。他是背過來的,看不見臉。但是從那一頭烏黑的長發(fā)來看,這一定是個男子,并且還有些熟悉。
詩桐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突然那個人轉(zhuǎn)過了頭。
“??!”她后退了兩部。那個人戴著的妖狐面具使她一下子全部想出來了。
這不就是蘇天繁嗎?凌卿鈺呢?她怎么不在他邊上?
詩桐越想越不對勁,蘇天繁已經(jīng)注意到了她,正準備起身。詩桐反應(yīng)過來,立馬捂住自己的眼睛。
蘇天繁站起來,他用浴巾裹住了自己的身子。詩桐眼睛都不敢睜開一下子。
蘇天繁穿上了衣服后,向她一步步走來。
“誰要你進來的?!碧K天繁聲音低沉沙啞。見詩桐捂著眼睛轉(zhuǎn)過身,便過去拍她肩。
詩桐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漆黑的眼眸。
不對啊,她為什么要怕他?
“在下不請自來,打擾教主,在下甘愿受罰?!痹娡┑馈?p> 蘇天繁靠近她,見詩桐臉漸漸變得通紅,說道:“你該不會認為本君對你有意思?”
詩桐瞬間爆發(fā)了:“怎么可能?就你,天魔教教主。說吧!我們大人在哪?她為何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