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長墨點(diǎn)點(diǎn)頭,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
凌卿鈺自顧自講了起來:“砂眩門的劍,已經(jīng)徹底找不到破解方法了,制造這把劍的人,我能夠保證,他已經(jīng)死了。”
舒長墨突然抬頭:“你怎么知道的?”
凌卿鈺手微微停住了,然后垂下,低下頭,說道:“我在你出去的那幾天,去拜訪了這位神秘的鑄劍大師?!?p> “你怎么又獨(dú)自行動?是不是故意在我不在的時候,就是想要甩開我?”舒長墨顯得有些生氣。
“不,這一次出行是有門中銀鳳精英之首左白軾大人的陪同下,所以很安全。不過,你為什么會這么快?”
一下子問到了最害怕的地方,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中原,這么遠(yuǎn)。只有那里才會有的非反季節(jié)植物……
“唉,看來,你還是去了那里。”凌卿鈺搖搖頭?!澳闶遣皇且仓懒松把Γ瑏碜杂谏把=?,是不是去了洛陽邊緣的砂眩門?!?p> 舒長墨看著她。
“果真是這樣。那邊做什么都要付出相同代價,你身體……”
舒長墨抱起手臂:“我才沒有給那些狐貍精碰?!毖韵轮?,你覺得我會是這種人?
凌卿鈺突然嗤笑“總之你要小心,萬萬不得與砂眩教走得太近。這一次的任務(wù),我算你勉強(qiáng)過關(guān)。”凌卿鈺喝完了杯中的茶。
“雪已經(jīng)越積越厚了,喝完了這壺,我們就回去吧?!?p> 舒長墨雙眼死死盯著她:“那你也要答應(yīng)我,以后不許再背著我出去完成一些需要幾天完成的任務(wù)。我可不希望門主英年早逝。”
這是來自領(lǐng)主的擔(dān)心與吃醋,凌卿鈺忍俊不禁。她凌卿鈺從來都是獨(dú)來獨(dú)往,偶爾帶帶一兩個下屬,真是綽綽有余。
“知道了,知道了。我能發(fā)生些什么,我是這樣的人嗎?”
舒長墨不語。“那也未必……”
樓中,安靜的長廊里,凌卿鈺頂著滿頭的碎雪正準(zhǔn)備回房。迎面走來一位長發(fā)的侍女,不小心撞到了她?!氨?!屬下知錯!”凌卿鈺看著她,面前的侍女連連道歉。
“為何不梳頭?!?p> 侍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起了頭,凌卿鈺看見,她的雙眼纏上了紗布?!翱床磺迓愤€怎么走路?”她轉(zhuǎn)念一想,突然又想到了那天晚上。
這不就是她親手刺瞎的那個女侍者嗎。
“把紗布摘下來,讓我看看。”凌卿鈺看著面前的侍女。
她雙手下意識地捂上雙眼,將紗布小心翼翼地一圈一圈摘了下來。
一對沒有眼球的空洞呈現(xiàn)在她面前。她的眼皮已經(jīng)完全腐爛,是閉不上的?!盀槭裁床徽掖蠓颉!?p> “大……大人您沒有吩咐過,屬下是不能擅自去的?!彼雌饋砼聵O了,的確,沒有凌卿鈺的指令,門中侍女是不可擅作主張的。她竟然完全忘記了。
“現(xiàn)在就去?!?p> “是?!?p> 她一步一步探著前方的路,一手扶著一邊的欄桿,走得很小心。她什么也沒想,看著她慢慢地走遠(yu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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