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王家村,溫旎從空間里拿出輛山地車和手電筒,騎著就往縣城的方向去了。
王家這邊的仇報了,那個通風報信的人還好端端的呢。
一路顛簸著進了城,溫旎覺得骨頭都快散架了。這路也太爛了!
把山地車和手電筒收進空間,一路慢悠悠地到了招待所門口。
順著門縫往里看,只見那個服務員正趴在柜臺上打瞌睡。
溫旎身上的白裙子沒有換,面具也背在腦袋后的,于是把面具一撥戴好,隨手把招待所門前扔著的一根手臂粗的斷桌腿撿了起來,上前去敲招待所的大門。
張有權睡得正香,聽到敲門聲立馬驚醒了,心里暗罵一聲,都這個點了怎么還有人來住宿,但腳下卻是一刻也沒停。
能住進他們招待所的人,那可都是有點來頭的。他一個小服務員根本得罪不起。
可是開了門之后,門前卻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是他發(fā)癔癥聽錯了?
張有權罵罵咧咧的嘟嚷了一句,準備關門回去繼續(xù)打盹兒。
突然一只雪白纖細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張有權下意識的回頭一看……
“媽呀,鬼啊,媽呀……媽……啊……”
溫旎一桌腿揮過去,正好打在張有權的腦袋上。
頓時,頭破血流。
張有權捂著腦袋暈死了過去。
溫旎舉著桌腿,正要繼續(xù)收拾這個通風報信的小人,突然打橫伸出來一只手,接住了她砸下去的桌腿。
溫旎以為是張有權的救兵來了,扭頭一看,卻見抓著桌腿另一頭的人,竟然是陸簡蒼。
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說了。
可是陸簡蒼卻是抓著桌腿不放手,任憑她怎么扯都不肯放。
“放手,讓我打死這個通風報信的狗雜種!”
陸簡蒼微微一用力,那桌腿就從溫旎手里被扯了出去。隨手把桌腿一扔,伸手彈了一下她臉上的面具:“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當心出人命。走吧。”
溫旎看了看血流了一地的張有權,極不甘心地又朝他踢了兩腳,這才氣哼哼地走了。
陸簡蒼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剛剛他開著車準備回市里,都快走到市里了,又覺得不放心。
他想,溫旎若是成功逃脫了,肯定還會去婦聯(lián)那邊尋求幫助的。她孤身一人,萬一再被王家找到了,可就不是被帶回去那么簡單的事了。
光是想到溫旎被人打得渾身血淋淋的凄慘模樣,他心里就有點不落忍。
所以就掉頭回來了。
哪知道剛到縣城,就看見溫旎后腦勺掛著個怪嚇人的面具在大街上轉(zhuǎn)悠。
看她那不慌不忙的樣子,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就把車停了,跟在她后面一路來了這兒。
誰知這丫頭竟然是來找人算賬的,而且下手死狠,都把人打趴下了還不肯罷休。
他要是不及時出手攔著她,估計她也別折騰離婚了,直接進大牢蹲著吧。
看了看人事不省的張有權,陸簡蒼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見沒什么大礙,便去前臺打了個醫(yī)院的電話,通知他們來拉人,這才追著溫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