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diǎn),帝國酒店。
蘇錦苒看著彌天的大火,心里面不禁一慌:“救命……”她大喊。
但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和閨蜜站在一起的樣子,她總算是寒了心,就算她想求助,但根本說不出口。
他們那么對待自己,蘇錦苒怎么可能低聲下氣?
但她自己開始摸索出路,但一切都是妄想,怎么都不可能發(fā)生的。
死,可能是唯一的選擇了。
她不甘心?。∽约旱降资裁吹胤奖炔贿^安明暖,為什么要這么對待她?
難道……就因為她丑嗎?
……
蘇錦苒再次醒來的時候,趕緊下床腿一軟,跌跌撞撞的走到浴室,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陣狂笑,原來自己真的活過來了。
三年前的自己,真好……
蘇錦苒撫摸一下自己的臉頰,觸目驚心的傷疤,忽然覺得很燙手。
然而,她從抽屜里翻出來一小瓶藥,涂抹傷口,輕輕一撕,臉上的傷疤居然掉下來了。
其實她身上的每一處傷疤,都是如此……
蘇錦苒輕輕的觸摸著自己的皮膚,剛剛把傷疤取下來,她的肌膚像是剛剝殼的雞蛋,粉嫩如同嬰兒嬌嫩的肌膚。
當(dāng)年安明暖告訴自己,身上有傷疤了之后,易墨凌就會覺得自己惡心,然后就不能再纏著自己了。
她居然還傻傻的相信了。
不過她留了一個心眼,根本沒告訴安明暖,自己臉上的傷疤是假的。
但當(dāng)時蘇錦苒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防著安明暖,只不過是怕疼,又害怕安明暖心情不好,才出此下策。
現(xiàn)在看來,自己當(dāng)年的傻,還算是有點(diǎn)成就。
安明暖……我會在你臉上劃出一模一樣的疤,我丑了三年,你至少數(shù)倍奉還。
當(dāng)年安明暖還告訴自己,易墨凌這種人,口味重,蘇錦苒便海吃,現(xiàn)在這一百五十斤的體重……
蘇錦苒臉上有傷疤,長胖了之后,安明暖可能心里還在偷笑,覺得自己是個傻子吧!
不過易墨凌也算是厲害,就算自己這個樣子,居然還能下的去口,她也不得不佩服,易先生的心里接受能力。
“苒苒,你在哪?”安明暖的聲音傳了出來,語氣里面充滿了緊張,但蘇錦苒現(xiàn)在卻覺得這個假惺惺的聲音很惡心。
她極快的貼上傷疤,穿好衣服走出去:“暖暖,有什么事?”
安明暖看著蘇錦苒身上的“草莓印”,雙手握拳,臉上擠出一抹極丑的微笑道:“苒苒,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你必須離易墨凌遠(yuǎn)一點(diǎn),你知道我為了你約季彥,廢了多大的力氣嗎?你快收拾一下,我?guī)闳ヒ娝??!?p> 安明暖原以為她會很開心,但蘇錦苒嘴唇微勾,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任憑安明暖拉著自己,忽然問:“我為什么要離易墨凌遠(yuǎn)一點(diǎn)?”
安明暖愣了一下,義正言辭的說:“那當(dāng)然是因為你喜歡季彥,我也是為你好,你和易墨凌在一起不會有好的結(jié)局的。”
蘇錦苒心里冷笑,恐怕是因為你自己喜歡易墨凌吧!
其實蘇錦苒早就知道安明暖喜歡易墨凌。
但當(dāng)年她居然還以為安明暖是因為自己,所以才靠近易墨凌,為自己和季彥爭取機(jī)會。
現(xiàn)在想想,簡直傻得可憐!
蘇錦苒停下來,安明暖回過頭一臉疑惑的問:“你快一點(diǎn),季彥還等著呢……”
“哦?那就讓他等著吧!”她轉(zhuǎn)頭回到房間,眼里的厭惡不著痕跡。
安明暖傻眼了,急忙追過去,拉著她問:“苒苒,你可知道我為了把季彥約出來,廢了多大的力氣嗎?”
蘇錦苒暫時不想揭穿這兩個人,于是道:“我當(dāng)然知道你的好,不過,我也想通了,既然易墨凌這么喜歡我,季彥也那么喜歡你,我也不能委屈了你,那我就只好委屈自己了?!?p> 安明暖硬生生的笑著說:“一點(diǎn)都不委屈,為了苒苒,做什么都是開心的?!?p> 蘇錦苒感覺自己已經(jīng)厭惡到了極致,忍著惡心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能讓你為了我,這么委屈?我自己造下來的孽,我自己承擔(dān)?!?p> 一位老管家找到蘇錦苒,用沙啞的聲音對蘇錦苒說:“蘇小姐,易總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p> 安明暖咬牙切齒的說:“苒苒,你不能去,你要是去了之后,易墨凌還不知道會怎么對你,我真的不放心?!?p> 她把安明暖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拿開,忍俊不禁的對管家說:“權(quán)叔,走吧!”
權(quán)叔已經(jīng)傻眼了,以前讓蘇錦苒回去,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現(xiàn)在這是……被下降頭了?
安明暖還在義正言辭的說:“苒苒,你真的不需要擔(dān)心我,為了苒苒,我一點(diǎn)都不委屈,實在不行……實在不行我和你一起回易家?!?p> 權(quán)叔冷著臉,氣憤的說:“安小姐,說話的時候要謹(jǐn)慎一點(diǎn),易家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jìn)的地方?!?p> 一句話,氣的安明暖身體都在發(fā)顫。
凌錦集團(tuán),易墨凌一個人站在最高層的落地窗口,一睹整個B市的風(fēng)景。
后面一個男人振振有詞的說:“蘇錦苒那種女人有什么好的?那么多女人站在你面前,你居然選了那個丑八怪?!?p> 易墨凌默不作聲,闕昕宴繼續(xù)說:“雖說蘇錦苒那個女人以前長得還不錯,但是你好好看看現(xiàn)在蘇錦苒的樣子,不就是一個癩蛤蟆成了精嗎?你居然還下得了口。”
闕辛宴忽然感覺后背一亮,脖子僵硬的轉(zhuǎn)向后方,看見癩蛤蟆……不對,蘇錦苒正站在自己的后方,眼里的怒火讓人不敢直視。
“闕辛宴,我終于知道你媽為什么給你取這個名字了,你丫就是缺心眼,腦子還附帶一系列后遺癥。”她毫不留情的說。
闕辛宴卻又嫌棄的說:“易墨凌,你看看這只癩蛤蟆,長得丑,嘴里還不積德,保準(zhǔn)有一天你被她氣死。”
蘇錦苒深吸一口氣,心里默默的背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能殺人,不能犯法,要付法律責(zé)任。
她瞇著眼睛,擠出一絲極丑的笑問:“要是我是一只癩蛤蟆,你就是一只青蛙,全身上下都是綠的,像不像感情生活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