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看了看天色,心中默數(shù)了五聲數(shù),等數(shù)到“一”的時候,給她送飯的廚娘準(zhǔn)時推開門提著食盒走了進(jìn)來。
哇!
她只是隨便數(shù)了數(shù),居然趕上了!
廚娘看何譽(yù)在這里,表示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照常對著他行了個禮,然后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把里面的菜擺整齊,然后提著空食盒又出去了。
兩葷三素加一湯,還不用她自己過去或是派元憶過去拿,直接有人送過來,城主是這個天真的傻孩子,也不怕有人給她下毒。
每天過著某種懶惰生物的日子,真是好愜意呢!
依舊無視在對面滔滔不絕的何譽(yù),墨染邊看著話本,邊吃著午飯。
終于,何譽(yù)忍不住了,他猛的站起來,臉頰通紅,捏緊拳頭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無奈的拂袖而去。
每天這樣的場景都要上演三次,墨染都習(xí)慣了,連頭都沒抬,繼續(xù)看自己的話本。
何譽(yù)走出院外,拿出了一個葫蘆形狀的黑色石頭,往石頭上注入玄力之后開口問道:“師父,您在嗎?”
沒過多久,石頭里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我在,你說吧?!?p> 何譽(yù):“師父,墨染不聽勸,無論我說什么她都當(dāng)做沒聽到,也不做反應(yīng)。依弟子看,她是鐵了心要回到國都,您讓我過來勸說真的有用嗎?”
國師:“她從小就被送到青城,沒有一個人心疼她尚在襁褓就被送走,算是被遺棄了,心里自然是不滿的。明明可以在國都享福,卻被圈禁在鎮(zhèn)魔山,好不容易有個可以回到國都的機(jī)會,她怎么可能輕易的放手。”
何譽(yù):“那我該怎么攔住她?”
國師:“雖說她的身份在現(xiàn)在的墨家是長輩級別的,但墨家的那群人會愿意把一個被關(guān)了十幾年的災(zāi)星接回去,還要對她打躬作揖,他們怎么肯?事出反常必有妖,墨家絕對是另有所圖,我這樣做也是為了留她一命,她怎么就是想不通呢!”
何譽(yù):“師父,弟子先前忘了和您說了,墨染雖然表現(xiàn)出一副涉世未深事事都要別人幫的樣子,但一個涉世未深的人怎么可能把柳城主父女害成這個樣子?而且她還佩戴著墨煙的寒石玉佩,看起來很在乎的樣子?!?p> 國師沉默了片刻,道:“墨家真是不讓人省心,一個個的都只會找麻煩,墨染是這樣,墨煙也是這樣!何譽(yù),我為何讓你攔住墨染,你明白嗎?”
何譽(yù):“弟子不知?!?p> 國師:“我身邊的人,只有你家和墨家有些關(guān)系,有這層關(guān)系在,她多少會聽進(jìn)去幾句話。再者,你相貌也不差,應(yīng)該懂得利用,懂嗎?”
何譽(yù):“弟子不解,請師父賜教?!?p> ……
墨染放下手里的話本,抬頭看向在她面前欲言又止的元憶,道:“你有什么話就說吧?!?p> 元憶咬著下唇,扭捏道:“我在街上的時候聽到幾句閑話,他們說主子你……說你……”
墨染:“說我什么?”
元憶:“他們說何城主每天至少來咱們院子三次,說你們兩個有非一般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