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心里啼笑皆非,什么叫十年前就追求涂山茗,要知道那時候他們才剛學會走路,怎么可能談情說愛呢。
他頓時覺著涂山茗太可愛,恨不得馬上跑過去把她抱住。
他忍住沖動,猛地拍了下桌子喊道:“你要是覺著委屈就走好了,我只要像姐姐這樣的美女陪伴!”
“岳青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是我看錯了你!”小狐貍的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淚珠子吧嗒吧嗒地掉到桌子上。
這讓岳青看的那個揪心啊,恨不得馬上就把女孩抱住解釋清楚,但為了套出牛夫人的話,保護好桃花島和茗兒的安全,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少女哭著跑到屋子后面,隨后迅速躲起來,露出一只小眼睛偷偷看。
“臭青,如果你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就不給你做好吃的了!”
她轉念一想,好像平常做飯的也是狐婆婆,他幾乎沒怎么下過廚,談不上給岳青做好吃的,便立刻改口道:“那我就帶著小墨離家出走,哼!”
實際上她早就從岳青的那句‘穿得起獄宮上好布料’里聽出來婦人是誰,也明白岳青為何要這樣做,聰明的她立刻耍起性子鬧矛盾,跟岳青演起了雙簧,甚至連眼淚都很逼真。
而岳青也不負所望,跟牛夫人有說有笑的,他把在學校里泡妞的本事都拿出來,在不知不覺中,婦人已經(jīng)反過來被他迷得神魂顛倒,該說的不該說的,那獄王有什么臭毛病,那些水牛大軍有什么缺陷,甚至連獄王這幾個月沒跟他親近過都說了出來。
岳青把這些暗暗記好,尤其是水牛大軍的缺點,可以用在陣法布置上。
他推測在幾個月前大戰(zhàn)中,獄王雖然沒真正跟墨云蛛冒打起來,但也受了重傷,不然也不會放棄行那房事,而且很可能是受了很重的傷,這是個好消息。
天近傍晚的時候,他們聊了整整兩個時辰。
婦人渾身酥麻,兩臉通紅,實在憋不住了,想拖著岳青往房里跑。
這可把躲起來的涂山茗嚇壞了,她害怕岳青迫不得已為了打探更重要的消息而把身體出賣了。
那可是屬于她的身體!
萬幸的是,岳青平靜地站起來,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也不瞞姐姐,其實我每個月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今天很不巧和,剛好就是那幾天,姐姐如果真心對我的話,不如十天后再來,我定能讓姐姐滿意!”
他的表情十分認真,在夕陽的映照下露出英俊的臉龐,牛夫人看呆了,趕緊點了下頭,“好好,弟弟說什么都好,十天后我一定再來找弟弟!”
她一邊往回走一邊回頭看,一臉不舍,當走到幾個壯漢身邊時,還是沒有恢復清醒。
有一個壯漢喊道:“夫人,獄王大人吩咐的事您做完了?”
“做完了做完了,十天后再來上他!”婦人迷戀地說道,想起少年的身影津津有味。
“上他?”
“十天后?”
那個壯漢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獄王大人不是讓你把岳青帶回去嗎?是今天不是十天后??!”
“嗯嗯十天后……”婦人還是傻傻答應了幾句,突然清醒過來,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回憶下午所經(jīng)歷的所有事,突然意識到自己上當,什么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力不從心的時候,這分明就是騙小孩的把戲啊!
猛地回頭,看到桌子旁邊,有少年和少女,正牽著手沖她笑。
夕陽的余光灑下來,少年意氣風發(fā),少女有天倫之姿,女孩已經(jīng)把頭發(fā)和衣服整理好,臉上雖然還有點臟東西,但僅僅這些就讓婦人自慚形穢。
原來傳說中是真的,桃花島果然有一個像九天仙女……
還真是般配啊……
婦人沒有繼續(xù)上前叨擾,因為他知道,即便過去了用盡她這輩子勾搭男人的本領,也只是在自取其辱而已。
她比不上涂山茗的美,也得不到岳青的身體
但是婦人沒有因此變得沮喪,她心里想,既然比不上也得不到,那就毀掉好了!
她喊道:“弟弟啊,我看你這仆人還有幾分姿色,給我家大王做個暖床丫頭還是可以的,說不定伺候好了,還能做個賤妾呢。”
岳青道:“這就不勞姐姐費心了,我家丫頭已經(jīng)被我全部承包了?!?p> 聽到這話,涂山茗心里樂開了花,而牛夫人滿臉嫉妒,曾幾何時,她也對男人有過同樣的期待啊。
她帶著壯漢,滿臉沮喪地往回走,不再扭身子了,也不再花枝招展了,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受盡屈辱之地。
看著她的背影,涂山茗瞇起眼睛,只盯著岳青看,看得少年心里有些發(fā)慌。
“茗兒,你你是知道原因的吧,而且我確實探出很多獄王信息?!痹狼嗾f著還往后退了一步。
女孩的目光繼續(xù)往下挪,從頭一直到了腿,在某些部位重點多看了一會兒,然后伸出小拳頭示威,說了一句“力不從心”,就回了屋子。
岳青松了口氣,拿起毛皮,今晚又得通宵畫圖了。
牛夫人的離去并沒有讓獄王消停十天,僅僅三天后,桃花島的頂上就出現(xiàn)了一片奇怪的云,不是白色的也不是黑色的,反而是像霧霾一樣的灰黃色。
“這是要下雨啊?!蓖可杰?。
“這是要下酸雨啊?!痹狼嗉m正道。
小狐貍雖然不知道什么是酸雨,卻知道這片云一定是夔牛獄王搞的鬼。
一滴雨剛落下來,遠處的一只狐貍就哇哇直叫,原來是那滴雨落在了它身上,原本柔滑的狐貍毛一下子卷起來,甚至發(fā)出一股酸臭。
“原來這就是酸雨。”
涂山茗眉頭皺起來,酸雨其實就是毒雨,不知道獄王用了什么方法把這些毒素弄到天上去的。
周圍的狐貍在狐婆婆的指揮下紛紛躲進樹洞,外面只留下了岳青和涂山茗兩個。
女孩親自伸出手接了一滴雨,男孩親自把兩只手蓋在女孩頭頂。
這種毒雨殺傷范圍很大,但是毒性卻不怎么高,對岳青和涂山茗來說還算不了什么,只要別滴到臉上就行。
涂山茗看著手掌里的雨滴變化,竟然用手指蘸著嘗了下,隨后露出得意的微笑。
他抓起岳青的手,飛快地跑進一個小樹林,翻騰了一陣,一顆有七個葉瓣的小草被拔出來。
“這種草正好克制你說的酸雨,哪里被腐蝕,就掰開葉子抹一下就好?!?p> 涂山茗把七葉草遞給另一只狐貍,它們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傳出去,每個狐貍身上都帶了幾顆這種七葉草。
而且為了不讓周圍相鄰的島受到牽連,有的小狐貍游到其他島上,把七葉草分享過去,這樣一來獄王的這場酸雨算是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