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樂樂竟然成了NPC
在太白,張晨健被一個女子救了,這個女子長得還是那么的好看。
其實這算什么丟人的事情,對于張晨健來說,女俠也是一種令人佩服的名號。從古至今,巾幗不讓須眉。有時候遇到比自己厲害的女人,他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丟男人臉的地方。世界這么大,還不允許女人出人頭地?
可是張晨健真的對這個天香小姐姐一見鐘情。
這個世界里如果不看武器,真的很難分辨出大家是什么職業(yè)門派。但是一旦拿出手的武器,便可確認。這女子在救他的時候使用的便是天香門派的紙傘。紙傘的傘柄中還帶著一把長劍。雖說天香是個救人的職業(yè),可殺起人來真的是比任何職業(yè)都兇殘。
最怕的是那種把你殺死了,還要拉你起來繼續(xù)殺你的奶媽。
被那群人揍得渾身都痛不欲生的張晨健足足在床上躺了十幾天,當他醒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被紗布纏繞的密不透風。他從紗布與紗布的縫隙中看到了坐在桌前說話的令清哲和葉弦一,還有那日救下他的姑娘也在。他想起身,但是全身上下疼的要命,根本無法動彈。
“水,水?!迸Φ貜堥_嘴巴,張晨健喊道。
三人聽到呼喚立馬起了身,最先過來的是令清哲,聽到此人口中喊著“水”字,立馬示意最后跟上來的姑娘端了杯水。
剛剛初醒的張晨健嘴巴碰到水就饑渴起來,忍著渾身上下的疼痛埋頭對著杯子里的水就大喝起來??梢虮犹?,一口就飲干凈了。他雙眼瞄到了桌上擺放著的茶壺,伸出手指著嚷嚷,“水,給我水?!?p> 女子皺了眉頭,走到桌前又倒了一杯。聽到床上那人急促地叫喚著,“壺,壺,都給我?!?p> 拎起茶壺遞到了張晨健的面前,那人接過就對著壺口大口大口地喝起來。似乎像是許久沒有喝水的落魄少年,見到了水滴便放肆痛飲。
身上裹著的紗布似乎礙事的很,他伸手撤掉了紗布,然后整個人坐在了床上。茶壺里的水很快的喝完了,最后一滴都不剩下。
張晨健還是覺得他渴,也不管有多痛,他下了床就朝著屋外的有水源的地方走去。走到了有水的池塘,彎下身子就去喝池里的水。
一枚暗器從他的面前飛過,張晨健被嚇得坐倒在了地上。
他愣愣地看著不遠處跟上來的令清哲,看到了那人臉上陰冷的表情。
那人說:“這池子不干凈,你喝了就不怕死?”
“死怕什么,我都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張晨健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對視著令清哲那冷漠的雙眸。他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極其的干渴,肚子里的水已經(jīng)空空如也。他就想找個水源痛痛快快地喝一場,哪管得了什么干凈不干凈。就算真的不干凈,大不了就是死。
就先前被那群NPC圍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和死沒什么區(qū)別了。
“你現(xiàn)在不疼了?”見此令清哲岔開了話題。
大概知道令清哲指的是什么,張晨健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受著傷。雖然全身上下的骨頭已經(jīng)被接好,但是只要動作幅度大就疼的特別厲害。他思想一回到自己的身體,整個人就疼的差點兒倒了下去。多虧旁人的攙扶,他才能站立好腳跟。
后來張晨健還是抵不過疼痛在令清哲的懷里暈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七天后。
他身上的傷聽說是太白掌門給治的,所以恢復(fù)的比先前快很多。
這次張晨健也不急躁了,起了身便去給太白掌門道了聲謝。
見到太白掌門也沒多大的驚喜,原型和游戲里沒幾分差異。只是掌門見到張晨健的時候似乎特別的疑惑,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怪里怪氣。
讓張晨健拜入太白門下,本來就是令清哲的要求,所以當太白掌門說他不適合練太白劍法的時候張晨健也沒多大表情。
他本就對太白這個職業(yè)沒有多大的興趣,加上唐門操作習慣了,看什么職業(yè)都覺得該滅門。
他腦子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喧囂,唐門天下第一!
風無痕也沒多看張晨健幾眼,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全身上下完全沒有太白的一點氣息。雖然這人已經(jīng)來到太白一個月有余,可是當看到他對著那群賊寇甩出太白技能的時候,不免皺起眉頭。自太白開宗建派以來,這個人是第一個能被毫無攻擊力的賊寇追的滿太白山跑的人。
令清哲似乎有點擔心,還是在風掌門面前說了許多好話。好歹他也是唐門的六弟子,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思考了片刻,風掌門還是勉強地點頭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
張晨健心想,我也不想做太白弟子啊,你干嘛要這么幫我。
“掌門不要太勉強,不想收我那就算了。反正我八荒那么多門派,總會有個不嫌棄我的吧。”張晨健站的久了雙腿使不上力,隨便找了根梁柱就靠了上去。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風無痕,不論怎么看這個人都沒有屏幕里帥。而且,游戲里的風無痕有選擇誰能不能做太白弟子的權(quán)力嗎?
見到此人識趣,葉弦一冷笑了聲,“有自知就好。太白武學本就是件難學的事情,你還是早點兒下山另尋他處,說不定將來還能對付一下那群賊寇?!?p> 這個人怎么成了NPC還要這么的針對我!張晨健扭頭就沖著那人露出兇狠地目光,但是對視上那雙冰冷的雙眸時又哆嗦地轉(zhuǎn)移了視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高冷的男人,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桀驁。
張晨健冷哼了一聲,一旁看了許久戲的少女笑了出來,“不如少俠加入我天香谷如何?”
這句話一出,周圍的人目目對視。令清哲臉上本來擔憂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只聽另一旁葉弦一臉都綠了。他瞪了一眼少女,然后叱喝道,“樂樂,你不許胡鬧?!?p> “我沒胡鬧啊,”名叫樂樂的天香笑著笑著就撒嬌起來,然后走到了張晨健的面前上下打量著他。似乎看著他的臉想到了什么,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看完后回到了葉弦一的身邊,然后又說道,“嗯……學醫(yī)救人,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p> “他是男子,”葉弦一的臉更加綠了。
“怎么,男子人就不能學醫(yī)嗎?”樂樂不高興起來,“皇宮里的大夫不都是男子么?江湖上的大夫,大部分也都是男子。救死扶傷本來就是件善事,哪來的男子與女子之分。喂!葉哥哥,你是不是還惦記著當年我騙你入天香谷的事情?!?p> “我沒有,”葉弦一的視線從樂樂身上收了回來,然后開始沉默。
張晨健撓了撓頭,本來是他的事情,卻讓兩個旁人吵了起來。
自古天香谷只收女子,他一個大男人去了也不會被梁知音接受啊。而且天香這種技能,讓他整天拿著把傘逛街,是多么的可恥???他堂堂的直男,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張晨健越想越覺得,這次他必須站在葉弦一這邊。就算對面是個美女,他也不能妥協(xié)。
“呵呵,妹子,謝謝你啊?!睆埑拷∏逍愕哪樕下冻隽藢擂蔚男θ?,他慢步走到眾人面前,然后舉起了他手中的長劍遞到了葉弦一的手里。
他對葉弦一說道:“我本來就對太白沒什么興趣,我從荊湖來的,想去巴蜀投靠唐門。誰知半路上遇到了唐門老六,他非要我來秦川拜入太白門下。說實話,我操作傀儡的技術(shù),可比耍劍牛多了。”說完張晨健臉上露出了笑容,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一旁只有樂樂的表情變化無常,她先是生葉弦一的悶氣,然后聽到張晨健的肺腑之言又惆悵。接著看到那人臉上的表情舒緩了起來自己的內(nèi)心也跟著舒暢起來。她笑嘻嘻的跑到那人的身邊,伸出手拍了他的肩膀。
“少俠別灰心,你都說了八荒那么多門派,總有一個會收留你的。而且我看你天資聰明,將來一定比葉哥哥強?!闭f完少女會心一笑,美了整個大殿。
張晨健看這個女人看的有點兒呆,如不是其他人都是一樣高冷的表情,他才不會驚醒。他撓著頭笑笑,“謝謝你啊!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大概是笑容吧。在張晨健的眼里,其他人都是一個表情。就算是笑了或者憤怒,都像是有規(guī)律一般。一旦大家都不說話的時候,表情都特別的高冷。說得好聽是高冷,說的不好聽就跟誰欠了他錢似的。特別是那個葉弦一,臉捏的這么好看,怎么仔細看就是擺著張臭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