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p> 李飛揚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說道：“你沒有生命，或者說是真實的肉身嗎？”
佛心開口說道：“什么是生命，什么是肉身？什么才是生，什么才是死？在你眼中你是生，我是死，在我眼中你又何嘗不是死，而我是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切皆虛妄，一切皆真實。”
這一次佛心說了很多。
佛心的話給李飛揚很大的觸動。
佛心繼續(xù)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我要走了，有機會的話，我們想必還會見面?！?p> 說完，佛心的身軀消失不見，隨后這岌岌可危的破廟轟然倒塌。
李飛揚帶著還在修煉的林穎瞬間離開這破廟。
林穎蘇醒了過來，感到困惑，隨后目光看向那倒塌的破廟，眼神之中更加的困惑，說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應該是年久失修，突然倒塌了?！?p> 李飛揚隨口說道，他心中想的很多。
之前在天羽飛船因為目光的變化，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如今見識到了不一樣的佛心。
真和假。
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
李飛揚和林穎返回了大通郡城，此時的大通郡城依舊和以往一樣，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李飛揚和林穎進入一個酒樓，酒樓很高級，裝飾豪華，在酒樓之中吃飯之人大部分都是先天境的武者。
“給我來幾個特色菜?！?p> 李飛揚開口說道。
“好的?！?p> 酒樓伙計說道，隨后轉身離開，去通知廚房做菜。
“聽聞了嗎，昨日那場戰(zhàn)斗可是非常的慘烈。”
不遠處有一個桌子上的客人開口說道。
“怎么會不知道，隕落的先天武者達到了上千人，就連我們郡城司馬家的天才少爺也隕落了，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大家族的嫡系弟子，那場戰(zhàn)斗打紅眼，如果不是有地境武者干涉阻止，最后能活下來的人恐怕不足十人?！?p> 一個青年開口說道，不知是想到了那場面還是其他的，眼神之中帶著恐懼。
旁邊的青年說道：“為了一顆道果，沒有想到居然變成這種煉獄，真是想不到?！?p> “李家李尤公子真是幸運，第一個出手獲得了兩個道果，雖然都還沒有成熟，但兩個道果加起來的功效，堪比一顆成熟的道果了?！?p> 又有人開口說道。
“當時為什么場面會失去了控制？”
有人還不是很了解，開口詢問道。
旁邊的青年解釋道：“當時幾大天驕打算先解決金蛟蟒，然后劃分道果，不曾想居然有人暗度陳倉，在眾人眼皮底下偷走了道果，使得道果只剩下一顆。
那些天驕和金蛟蟒都是十分的憤怒，不準任何人離開，違者死，最后實在是找不到，眾人全都爭奪那最后一顆道果，最后因為廝殺太久，全都殺出了真怒，即便是半步地境的武者在那種情況下也僅僅只能夠自保。”
“暗中偷走道果的人是誰？膽子真是大?！?p> 有人說道，對于那暗中之人十分的欽佩，能夠在眾人之中逃走道果還不被發(fā)現。
“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如今郡城幾大家族強者正在查詢，但卻毫無線索，畢竟那戰(zhàn)場可是被眾人給打崩了，山頭都打飛了幾個，鮮血染紅了地面，因為去的人很多，活下來之人很少?！?p> 有人開口說道。
……
李飛揚聽著眾人的談論，得知了在他走后的場景，他臉色沒有什么變化。
林穎得知為了一顆道果居然死了上千人，小臉大變，沒有想到那一顆道果居然如此的珍貴，想到這看著眼前的李飛揚，如此珍貴的道果都給她，心中不由得美滋滋。
“兄弟，這么巧?！?p>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一個身影坐在了李飛揚旁邊，拿起筷子直接大吃起來，一點也不客氣。
看著旁邊之人，李飛揚臉上露出驚訝之色，說道：“你怎么混得這么慘？”
此時的齊衡，沒有之前那風度翩翩、器宇軒昂樣子，如今他如同一個乞丐一般，身上的衣袍十分的破舊，上面還沾染了不少血跡，頭發(fā)十分的散亂。
齊衡一直是一個讓李飛揚無法看透的人物，對方來歷神秘，雖然對方說是從過去而來之人，但轉世是否真的存在，他不得而知，因為那不是常人可以接觸的事物。
齊衡風卷殘云的將桌子上的食物吃光了，打了一個飽嗝，臉上露出滿足之感，開口說道：“好長時間沒有吃一頓飽飯了?！?p> 李飛揚問道：“以你的實力怎么會混成這樣？”
即便齊衡沒有錢，但以對方的身手，必然不可能餓肚子，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飛揚目光看向齊衡。
齊衡嘆息一聲，道：“我，哎。”
李飛揚眉頭微皺，道：“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別?！?p> 齊衡急忙的說道：“我說，其實這件事和你有些關系。”
“和我有關系？”
李飛揚目光看向齊衡，變得冷厲。
齊衡急忙擺手，說道：“你別這么看著我，這件事可是和我沒有多大關系，反而是和你有著很大的關系，如今我混成這樣，也是被你連累的，所以你不要怨我?！?p> 李飛揚身上的氣息涌動。
“你怎么這么沉不住氣呢，怎么說我們也是一起逛過窯子的同道之人?！?p> 齊衡看到李飛揚準備隨時動手，嘆息一聲說道。
林穎在一旁聽到這句話，目光看向李飛揚，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去過那個地方。
李飛揚沒有在意林穎的目光，而是看向齊衡，道：“我很想殺你，從一開始就有了這個想法。”
“我也是?！?p> 齊衡抬起頭看向李飛揚，目光變得和之前不一樣，眼神凌厲，如同噬人的兇獸一般，很快面露笑容，道：“雖然我們互相看不對眼，但畢竟算是相識一場，我可不會害你?！?p> “這話你信嗎？”
李飛揚冷聲說道。
齊衡笑著說道：“你信不信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相信，至少目前為止，我是不會傷害于你，因為你還沒有擋我的路，這是后話，先說一說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