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宴豐小朋友,一進入桂花林,就又活潑亂動起來了。
一會追著漫天飄落的桂花奔跑;一會兒又去趕鳥兒,小家伙看見桂花樹上的鳥兒一直停到那里不動,他就使勁的去搖樹,直到樹上的鳥兒飛走了才肯罷休。
桂花林很大,東洲國的民風比較開放,里面有三三兩兩的少男少女聚在一起賞花。
張宴洋手里跨著一個布袋,里面除了小零食外,全部都是布。
她把布鋪到桂花樹下落花最多的地方,張宴習一開始還以為他家的小妹,是想躺在樹下賞花,剛剛想提醒她不要躺在那里,樹根下濕氣重,結(jié)果又看到她家小妹鋪完了一張,接著又到另一顆樹下面接著鋪。
他就知道他想多了,他家妹子是沒有那個閑情逸致來賞花的!
“二哥,你鋪這么多的布在樹下面做什么,是給宴豐玩累了好休息的嗎?”小羅卜頭玩著玩著就看見他家阿姐蹲在樹下面鋪布,也好奇的一起蹲了下來。
“這個不是用來給宴豐休息的,這是二哥用來接樹上飄下來的桂花的。”張宴洋對好奇寶寶解釋到。
“二哥,你不是告訴宴洋,不能摘花花嗎?要讓花花在樹上大家都可以看到”張宴豐小朋友很少疑惑,上次他在果果家摘花給小姐姐時,阿姐還說那樣是不對的吶!
張宴洋沒想到小家伙還記得這一出,當時在王大娘家,小家伙新認識了一個小姑娘,把王大娘家里面的花都快要摘光了,把摘下的花都給了小姑娘,那時張宴洋就是這么教育他的,沒想到現(xiàn)在小家伙放過來這樣教育她了,呵呵,這是要前浪推后浪了。
“二哥沒有在摘花,你看二哥是把出樹上落下來的桂花都給收集起來,還能拿回家給宴豐做好吃的。而且這桂花落到地上最終都會化成泥土,還不如讓二哥把它最后的功能給發(fā)揮出來,也不妄它來這世間開花一場?!睆堁缪笠槐菊?jīng)的糾正小家伙。
張宴習:……
張宴豐:……小朋友此時心里表示不知道該什么說了,又叮叮咚咚跑去搖樹上的鳥兒了。
韓擺先兩人也來到了這一大片桂花林里面,他們比張家三兄妹后到,二人不巧的也聽到了張家兄妹兩人的對話。
“三爺,這陰山的桂花林確實名不虛傳呀!我們那地兒可種不出這樣的樹木,更加開不出這樣花。”王寄對身邊的男人說道。
王寄沒有聽從他家爺?shù)脑捵约旱酵饷骐S處逛逛,開玩笑?哪有把爺扔下他自己出去玩的道理呀!
叫三爺?shù)哪腥藳]有回應(yīng)他,雙眼一直看著不遠處,那個已經(jīng)鋪完第二張布的小少年,正在準備去第三顆樹下接著鋪。
這畫面勾起了男人深處的記憶,那時候母親的院子里面也有種有一顆桂花樹。
他母親種的桂花樹不是用來看花開的,桂花開的時候母親也喜歡把飄落下來的桂花給收集起來。
她喜歡用自己親手收集的桂花做桂花糕給他吃,不過后來那顆桂花樹被砍掉了,娘親再也沒有做過桂花糕給他吃了,雖然他很不喜歡那甜甜的東西。
看著小少年鋪到第四張的時候,男人轉(zhuǎn)身往桂花林的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樹上的桂花開得很是茂盛,秋風一陣一陣的吹著。
張宴洋鋪到第六張布就收手了,畢竟鋪多了也會影響別人賞花的意境的。
她把周圍的給鋪上幾張就夠了。
鋪完第六張,回頭看第一張鋪好的布上面竟然已經(jīng)落下了很多的桂花,遠遠的瞧已經(jīng)快要看不見鋪在下面的布的形狀了。
張宴洋鋪完了布陪著張宴豐玩了一會,查看了她最后鋪的那一張布條上面都已經(jīng)飄滿桂花,就又挨個的去收集桂花去了。
每一張布條上面都接了很多飄落下來的桂花,她把它們給全部裝在一起,滿滿的有一大包。
離開的時候是大哥拿著裝滿桂花的包,張宴洋就牽著小家伙跟在大哥后面慢悠悠的走回了客棧。
有哥哥真好!
哈哈!
回到客棧吃過午飯之后,張宴習與張宴豐都回到房間里面午休去了。
她先生把耳朵貼在大哥的房門上,先生確認里面沒有聲音了,又矮下身子,撅著屁股從底下的門縫瞧了瞧,確定里面兩人都睡著了之后,正準備起身離開,然后......
她好像用的她小屁股撞到了人。
一個男人。
“三爺,您沒事吧?”跟在后面的王寄著急的問道男人。
朱高裕此時心里也是充滿了無奈。
他一上樓梯就看到一個小矮子在別人門前偷聽人說話,不過這也不管他啥事,但是要回他的房間就得經(jīng)過那個小矮子的身邊,偏這過道又窄得很,他正側(cè)著身子從那小矮子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就被一個屁股給頂了。
張宴洋此時尷尬極了又怕吵醒房內(nèi)的兄弟兩人,壓低聲音道了歉,趕忙跑了。
她出了客棧按著衛(wèi)元給她的地址,走了兩條街到了一家賭館的門前,賭場的門并不大,僅僅夠過一個人。
張宴洋沒有打算進去賭館里面,就她這副摸樣,人家只會以為她是來叫在賭館里面的賭鬼老爹回家吃飯的,可能門都不會讓她進。
她就不進去自討苦吃了。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選定了賭場旁邊的一條小過道,這里可以看見每一個經(jīng)過的人,要進去賭館這里會是他們的必經(jīng)之路。
這會兒正是午飯時間,張家三兄妹,今天從桂花林子里面玩了之后,來回也是走的路,消耗得比較快,回到酒樓就感到有點餓了,就提前了一會吃了午飯。
不過早來一會總是好的,她今天心里總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張宴洋蹲了一會腳就有些麻了,又站起來在小巷子里面晃蕩了一會。
沒過多久她就看見有人從外面陸陸續(xù)續(xù)的進入那家賭館,現(xiàn)在剛剛結(jié)束秋收,家里大多都有些閑錢,來賭場的人倒是不少。
張宴洋開始打起精神的看著路過的人的樣貌與身材,衛(wèi)元給她的歐陽左的畫像畫得很仔細,而且此人濃眉大眼的,身材很是受魁梧,很好辨認。
沒有讓她久等,人就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