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無恥行徑,你一個女子,還要不要臉面了,”胥老太爺指著罵道,“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樣,現(xiàn)在你既然回了胥家,就安安分分,做個小姐。你要是再做這些沒皮沒臉的骯臟事,你就滾回你的西域去,別給胥家丟臉。”
胥陽對此也著實吃驚,他都做不到大庭廣眾扒人衣褲的事情。
他一想到胥華師當時的樣子,不禁面露羞愧。
現(xiàn)在胥老太爺當眾發(fā)怒,又聽到他要將胥華師趕出胥府的事情,忙站起來,對著胥華師數(shù)落:“華師,這件事你做的實在是過分,看把你爺爺氣的,快給你爺爺認錯?!瘪汴柦o胥華師眨巴著眼睛,示意胥華師快些認錯。
胥華師小時候的脾性太硬了,胥陽多怕胥華師再次負氣離家出走。
“大伯,您眼睛沒事吧?”姬白月故意將胥陽這擠眉弄眼的樣子說出來,氣的胥陽瞪了一眼姬白月。
可姬白月臉皮子厚,又知道察言觀色,見胥陽不悅,自然是轉(zhuǎn)了眼神,看著胥華師去。
可胥華師也不是當初那個小孩子了。
那個時候單純,是因為她年紀小,看不懂很多事情。而如今回來,若是還這么幼稚,豈不是笑話嗎?
胥華師立刻跪下,誠懇說道:“爺爺您別動怒,當日是華師魯莽了,請盡管責罰,只是別氣壞了身子?!?p> “咳咳咳...”胥老太爺應(yīng)是氣的夠嗆,使得心口一陣悶氣往外咳出來。等到他咳完幾聲之后,沒有自己提出是何懲罰,而是問著胥陽:“胥陽,你現(xiàn)在是當家人,你說怎么罰?”
見到胥老太爺冷冽眼神,胥陽也不敢袒護,畢竟此事著實丟了胥家的臉面,若不嚴懲,以后怎好治家。
他朝著胥老太爺說道:“爹,華師魯莽,壞了門風,兒子會命人收繳華師所有的男裝,并且罰她十日之內(nèi),日日都要在胥家祠堂跪足三個時辰,好好反思自省?!?p> 胥老太爺沒有說話,看來是滿意。
只是,他還是對胥華師道了一句狠話:“若有下次,我就當場除了你這身男裝?!?p> 當場除男裝?
看來果真氣的夠嗆,不然怎么會說如此失禮的話。
胥家人個個要面子,若是胥華師除衣,恐怕先丟臉的就是他們自己吧。
不過胥華師還是乖巧的應(yīng)了下來:“是,爺爺?shù)慕虒?dǎo),華師必然謹記?!?p> 等這件事情結(jié)束之后,胥華師前腳剛進了廂房,后腳這劉知就帶了兩個丫鬟過來,將胥華師的衣柜算是翻了個底朝天,男裝一件不剩的全都給打包拿了下去。
房間內(nèi)的男裝是已經(jīng)搜羅好,只是,胥華師身上這件還未除下,劉知便恭敬的站在胥華師前頭說道:“大小姐,小的在外頭候著,您身上的這件衣服除下之后,也是要拿走的?!?p> 胥華師打量了一下自身的衣服,沒有吵鬧,而是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劉管家稍等,我這就去換裝?!?p> 她回了房間,找到了一件方便穿的衣服套上,隨后打開了門,由著丫鬟將桌上換下的男裝拿走。
劉知和幾個丫鬟搜羅好衣服了,便全都行禮退下去。
第二日,胥華師按照胥陽的所給予的懲罰,吃完早飯之后,就已經(jīng)去祠堂那邊跪著了。
一天三個時辰,這要是跪下來,腿腳還不得麻了。
本來想說趁著沒人的時候可以偷個懶,哪成想姬白月請示了段芷柔,將她自己的貼身丫鬟水月派過來伺候。
一來面上說怕胥華師跪久了,萬一暈過去沒人照顧就不好;二來也說胥華師是小姐,身邊不能沒個丫鬟伺候,所以就割愛,將自己最喜歡的丫鬟送去照顧胥華師。
段芷柔也答應(yīng)了,心想著多個人看著胥華師也是好的。
所以一整日,胥華師就只能老實的跪在了祠堂。
這個水月還真是挺盡心的,除了上廁所,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胥華師。
胥華師偶爾想偷個懶,便轉(zhuǎn)身瞧一眼這水月是否還盯著自己,不出所料,那大眼睛依舊看著她的背影,二人視線相撞之時,水月都會微笑著,讓人生不了氣啊。
只是要這樣真真的跪一早上,著實吃不消,總的想個辦法將她支開一下才好。
“水月?!瘪闳A師喚了一聲。
那水月恭敬的走到了一旁:“大小姐,您有何吩咐?!?p> 胥華師摘下手中的鐲子,遞給了水月,說道:“從今日起,你就是伺候我的人,咱們主仆要一條心,我也絕不會虧待你。”
水月盯著胥華師手中的鐲子,眼中大放光芒,可是,她又不敢接下,扭捏說道:“大小姐,奴婢照顧您是應(yīng)該的,這些東西是小姐您的,奴婢配不上?!?p> 胥華師瞧著她明明喜歡的緊,恨不得下一秒就帶上手,怎么會自覺配不上呢?
她沒有多說話,而是拉起水月的手,將鐲子直接戴進了她的手內(nèi):“沒有配得上配不上,什么樣的主人自然要有什么樣的丫鬟,你要是不接受,就是覺得我這個大小姐身份不夠你配這些東西?!?p> “不不不...”水月慌張說道:“大小姐身份尊貴,奴婢怎敢妄言,”她摩挲了幾下玉鐲,心中歡喜,卻又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既然大小姐發(fā)話了,那奴婢就收下了?!?p> “嗯,”既然接下了別人的東西,但凡聰明的,就該知道怎么做事,“我有個耳環(huán)不見了,你幫我去房間找一找?!?p> “這...”水月猶豫了一下,說道:“大小姐,要不奴婢出去叫其他人幫您找一找吧。”
“你是我的丫鬟,我只信得過你。”胥華師直直看著水月。
雖然看見胥華師在笑,但是水月心中也明白,這鐲子也不能白收。
“多謝小姐的信任,不知這耳環(huán)是什么樣的?”
胥華師指了一道自己的左耳朵,說道:“跟這個一樣,許是早上出房的時候,不小心落下了。”
“好,那奴婢現(xiàn)在就去找一找?!彼赂┥硇卸Y,隨后退了出去。
水月走后,總算是沒人看著胥華師了,胥華師便抽動了一下自己的腿腳,然后雙腿伸直,按摩著發(fā)麻的雙腿。
要說這雙腿跪的發(fā)麻之時,越是碰它越是覺得渾身有股子說不出的難受勁;可這話又說回來了,你越是碰它,雖然難受,但是腿麻的時間會更快過去一些。
所以啊,這怎么選擇就在自己了。
想了一道,還是腿麻的時間能短則短,自然是要按摩一下最好。
又想起昨日與顏今顧約好了時間,要去當日的那個地窖去看一看,算算時間,那顏今顧應(yīng)該早就到鏢局了吧?
約莫休息了一盞茶的時間,胥華師聽到有腳步身靠近,便立馬恢復(fù)了跪姿跪好。
聽這步子聲較重,應(yīng)該不是水月。
斯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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