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奇聯(lián)對決
在場眾人一臉驚訝,錢院長的同字異音上聯(lián)本就難度極大,沒想到還有其他念法!
“哎,陸公子固然是楹聯(lián)大會頭名,卻并不意味他能對出世間所有楹聯(lián)。錢員外這副深奧無比的奇聯(lián)終究難住了他?!?p> “陸公子能對出這奇聯(lián)的一部分,才華已經(jīng)足夠驚艷,怪只怪錢院長這副奇聯(lián)太過深奧晦澀?!?p> “要是讓我等來對,恐怕連上聯(lián)是什么含義都弄不明白。”
自從陸景拿到楹聯(lián)大會的頭名后,在場這些讀書人都認可了陸景的才華,不再直呼其名,反而以讀書人的禮節(jié)來對待陸景,言語間稱呼他為“陸公子”!
……
眾人談話間,陸景微笑道:“錢院長,實不相瞞,我這下聯(lián)也有其他念法?!?p> 這話一出,輪到錢育和其他人愣住了,“嗯?你也有其他念法?”
沒理會眾人的議論,錢育突然來了興致,感興趣地對陸景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試上一試,老夫的上聯(lián)可有諸多念法?!?p> “其實,我這副下聯(lián)的念法也有不少?!标懢皩嵲拰嵳f道。
錢育點點頭:“那開始吧?!?p> “錢院長先請?!标懢靶判氖愕馈?p> 錢育捋著胡須,率先張口道:“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字面上雖然還是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實際上這已經(jīng)是另外一副上聯(lián)。念法的不同,使得這副上聯(lián)的意境產(chǎn)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聽到錢院長的念法,在場眾人都知道陸景那個下聯(lián)肯定對不上了!
陸景聽到錢院長的念法,笑道:“浮云漲,長長漲,長漲長消?!?p> 眾人見陸景的下聯(lián)還真有變化,紛紛露出意外的表情。
“還真對上了!”
“難道陸公子對出這副對聯(lián)時,就已經(jīng)看明白錢院長上聯(lián)中的諸多變化?”
“怎么可能?真是如此的話,陸公子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
錢育愣了片刻,念出了第三種讀法,“海水潮,朝朝潮,朝朝潮落?!?p> 隨著錢院長的念法不同,這副上聯(lián)的意境又有變化。
陸景不假思索的回道:“浮云漲,長長漲,長長漲消!”
“真是英雄出少年!”錢育稱贊一聲,言語間帶著欣賞,“老夫的上聯(lián)還有別的念法,海水潮,朝潮朝潮,朝潮落!”
“錢院長過獎?!标懢跋仁侵t虛了一下,隨后對出了下聯(lián):“浮云漲,長漲長漲,長漲消!”
錢育眉頭緊皺,凝眉道:“海水朝潮,朝朝潮,朝朝落!”
陸景沒作思量,脫口而出道:“浮云長漲,長長漲,長長消!”
此時,在場這些自命不凡的書生們早已呆若木雞,靜靜地看著兩人“龍爭虎斗”,享受著楹聯(lián)帶給眾人的魅力。
光是聽到這上聯(lián)的這幾種變化,就令人瞠目結舌。
最別說,陸景此刻仍能輕松化解錢院長這副上聯(lián)中的諸多變化。
“海水朝潮,朝朝朝潮朝落!”錢育不信邪的念道。
“浮云長漲,長長長漲長消!”陸景面帶笑意的回道。
錢育深呼一口氣,繼續(xù)道:“海水朝潮,朝潮朝朝潮落!”
“浮云長漲,長漲長長漲消!”陸景一臉自信道。
圍觀眾人,一臉震撼。
這都行?
這都對的上?
錢育神情凝重,凝眉道:“海水潮朝朝,朝朝朝潮落!”
陸景似乎都沒反應,就脫口而出道:“浮云漲長長,長長長漲消!”
錢育年事已高,早過了年少氣盛,爭名奪利的年紀。
可此刻的錢育有些不甘心,這副上聯(lián)是他耗費大量精力,查閱無數(shù)詩詞歌賦、楹聯(lián)古文,才想出的深奧上聯(lián)。
沒想到這副上聯(lián)的諸多精巧機關,都被陸景一一化解。
錢育嘆了口氣,一臉落寞的說道:“這是老夫最后一種念法,海水朝朝朝潮,朝朝潮落!”
陸景其實還知道幾種變化,不過此時的他并沒有咄咄逼人,“我這也是最后一個變化了,浮云長長長漲,長長漲消!”
當最后一句對完,圍觀人群頓時沸騰起來!
“真是匪夷所思!錢院長和陸公子這番驚心動魄的楹聯(lián)對決簡直讓人大開眼界!”
“錢院長和陸公子的楹聯(lián)造詣真是了得,錢院長楹聯(lián)造詣高深,我等能理解,可陸公子竟也擁有這般驚人的楹聯(lián)造詣!”
“今日這副奇聯(lián)流傳出去,必將名震天下!”
錢育見陸景不但對出了上聯(lián)中的所有變化,而且每一對都是天衣無縫,意境契合。不由發(fā)自內心的感慨道:“真是英雄出少年?。 ?p> “錢院長過獎了,在下只是僥幸罷了?!标懢耙荒樦t虛,和之前的氣勢非凡形成鮮明對比。
對出這副奇聯(lián)后,不少凌云書院的學生都主動前來攀談,期望能結交陸景。
這一幕讓陸景不由有些受寵若驚。
在場眾人都明白,經(jīng)過此次楹聯(lián)大會,陸景之名必將傳遍杭州城。
人群中同樣是商人身份的李慕看到這一幕,發(fā)自內心的替陸景感到高興。李慕清楚,令這些讀書人態(tài)度發(fā)生轉變的原因,是因為他們被陸景的才華所折服。
“陸兄,過些日子,杭州城詩詞盛會即將召開,不知陸兄可有興趣參與?”項簡一臉期待的問道。
聽到這話,陸景打了個哈哈,笑道:“項兄你知道我是個商人,平日里還得打理生意,實在脫不開身,還請見諒?!?p> “那真是太遺憾了?!表椇喣抗庖击觯瑸闊o法和陸景切磋詩詞而感到失落。
……
錢塘湖邊,桃樹下。
琴月一臉幽怨的對面前的陸景說道:“陸公子那日為何欺騙奴家,謊稱自己不是讀書人?!?p> “呃……這個……”陸景面色發(fā)苦,好半晌才解釋道:“琴月姑娘,我的確讀過書??稍趯幊也⒉凰阏嬲饬x上讀書人?!?p> 琴月聽到陸景這拗口的解釋,一頭霧水道:“陸公子,奴家還是不太明白?!?p> 陸景也不知道該如何跟琴月姑娘解釋,總不能從古代和現(xiàn)代的教學差別,從四書五經(jīng)和九年制義務教育的區(qū)別開始談起吧?
“琴月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并非寧朝人,而是來自遙遠的華國,從小受到的教育和寧朝傳統(tǒng)的四書五經(jīng)有很大區(qū)別。”陸景沉吟片刻,耐心解釋道。
“原來如此?!鼻僭滤贫嵌狞c點頭,轉念又疑惑道,“陸公子,奴家知道很多寧朝以外的國家,卻從未聽說過華國?!?p> 聽到琴月姑娘問起華國,陸景眼神中突然泛一絲許落寞,一絲傷感,“華國,是一個距離寧朝非常遙遠的國家,遙遠到再也回不去……”
琴月看著楹聯(lián)大會上那個一臉自信、才華橫溢的男子,此時卻變得有些落寞和傷感。
琴月心中十分好奇,陸公子他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