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都尉,你有沒有看見太守?”柳毅急沖沖的來到徐榮面前,又急不可耐的說道。
公孫度成為太守之后,魏攸被任命為郡丞,不過實際上,公孫度手下只有魏攸一名文士可用,所以,魏攸雖然僅僅是郡丞,但郡里的一應(yīng)事務(wù)都由其操持;除此之外,徐榮被任命為右都尉,柳毅為左都尉,其余秦槍、涂易等人各有升遷,暫時算是將遼東郡的架子搭起來了。(漢時以右為尊,是以,徐榮實際上就是除公孫度以外官職最高的武將。)
徐榮聞言,詫異道:“沒有啊!怎么了,太守沒在太守府嗎?”
柳毅趕緊將手里的書信遞了過去,滿是焦急的說道:“你看看!”
不久,徐榮看完,柳毅又道:“徐都尉,你說太守這是什么意思?”
徐榮沒有理會柳毅,而是回想起了昨夜公孫度跟他說的那些話,之前本來還有些迷惑不解,現(xiàn)在卻是全都明白了,分明是在為其離開做準(zhǔn)備。
“走,去太守府?!?p> 徐榮稍作沉思,就抬腿往太守府走去。其實,所謂的太守府就在軍營旁邊,離得并不遠(yuǎn)。因為遼東唯一還算有點人氣的縣也就遼隊了,某幾個縣就不用說了,而遼隊本來也是破敗得不行,所以公孫度自然不可能跑到襄平去,而為了安全等各方面考慮,就干脆將太守府安置在軍營旁了。
柳毅不明白徐榮這話的意思,但還是趕緊跟上。只是徐榮的速度不慢,也沒有刻意等他,等他到得太守府,尋到徐榮的時候,正好聽到——
“魏大人,太守大人離去前是不是和你說過什么?”
“徐都尉為何這么說?”
“魏大人為何不勸太守大人,難道魏大人不知道身為太守是不能擅自離開本郡的嗎?”
“……那你覺得太守大人一定要走,某身為屬下還能攔得?。俊?p> “……”徐榮沒話說了。
柳毅卻忍不住了,咆哮道:“本都尉早就覺得你小子不安好心,難道你是害死太守然后好取而代之嗎?好啊,今天本都尉就先除了你,看你還敢不敢有這種想法!”說完,柳毅抽出腰間的佩劍就要一劍劈了魏攸。
魏攸本就被柳毅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以至于對于柳毅接下來的動作,根本沒有時間反應(yīng)。
鏗~
好在一旁還有個武藝高絕的徐榮,在間不容發(fā)之際,用腰間的佩劍格開了柳毅的劈斬,接著有用劍脊抽在柳毅的手背上。柳毅吃痛之下松開了手中的佩劍,滿腔怒火的他立時又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了徐榮身上:“徐榮,你這是要干嘛?難道你也是和這小子一伙的嗎?”
徐榮眉頭一皺,道:“瞎說什么,沒弄清情況就貿(mào)然出手,難道你就不怕太守回來之后雷霆大怒嗎?”
柳毅一聽也知道自己莽撞了,但他豈會承認(rèn)自己的過錯,梗著脖子說道:“不可能弄錯!這小子絕對有問題!”
聽到柳毅總是“這小子”、“這小子”的喊,哪怕魏攸心胸不錯,也覺得面子上掛不住,滿是不悅的瞪著柳毅。
柳毅絲毫不示弱,瞪了回去。
徐榮看到二人的動作,不由感到頭疼。明顯柳毅是認(rèn)定了魏攸想害死公孫度,而魏攸又無法證明不是這樣的,他也不能。
就在徐榮覺得棘手,二人又對視了半晌之后,魏攸首先收回了目光,面上也變得平靜,就在柳毅想要開口之際,說道:“主公出去自是有主公的目的,我們這些做下屬的,要做的,就是幫主公保密,其他的……”
說完,魏攸聳了聳肩便離開了。
柳毅并未出手阻攔,此時的他只剩下滿臉的復(fù)雜:這混蛋什么時候拜主公為主的?為什么某不是第一個!
額,是不是第一個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能加分?額,開玩笑罷了,不要當(dāng)真。柳毅只是覺得自己跟著公孫度的時間最早,也是最早表現(xiàn)出自己的想法,應(yīng)該是他第一個拜主才是,現(xiàn)在居然有人搶了他的第一,自然心里不爽了。
徐榮則是十分震驚的看著魏攸的背影,想不通為何魏攸要拜公孫度為主。徐榮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其實他心底也有些躍躍欲試。
試什么?
不言而喻!
……
徐榮三人的情形,公孫度是不知道了,他和陽儀經(jīng)過一天的疾馳,于傍晚抵達(dá)了右北平的徐無城。
城南,偏僻之地。
“聞氏客棧?”公孫度看著不遠(yuǎn)處的客棧嘟嚷了一句,又對身側(cè)的陽儀道,“就這了,休息一晚,明早再日程?!?p> “是,公子?!标杻x有些不情愿的說道。因為這個聞氏客棧實在夠破,看起來也就差兩個破洞顯示他已經(jīng)不能住人了。不過既然公孫度已經(jīng)決定了,他也只能同意。不過他對公孫度避人耳目的托詞是不信的。
二人住了一晚之后,次日趕早,公孫度和陽儀又早早準(zhǔn)備出發(fā),奈何二人抵達(dá)城門之后,卻發(fā)現(xiàn)城門居然尚未打開,不僅如此,還有了不少人聚集在城門處,看樣子也是要出城之人。
“去問問是怎么回事?”公孫度眉頭一皺,對陽儀道。
“是,公子?!?p> 陽儀應(yīng)了句,就趕緊上前詢問,不多時便走了回來。
公孫度挑了挑眉,陽儀會意,道:“公子,聽說是為了防止異族突襲?!?p> 公孫度皺眉道:“真是這樣?”
陽儀撇撇嘴,道:“自然不是,實際上是他們嫌時間太早,不想早起?!?p> 公孫度沒有想到大漢的朝廷以及地方上,已經(jīng)糜爛到了這個地步,一個邊郡的守城人員竟然可以因為不想早起隨意更改開城門的時間。不過,公孫度眼下只是個小小的太守,改變不了朝廷,也改變不了根子都已經(jīng)腐爛了的地方官員,只能壓下心頭怒火。
“還有多久開城門?”
“小半個時辰?”
“這么久?”公孫度壓下的怒火隱隱有種造反的想法。
“差不多,也說不準(zhǔn),大概在一刻鐘到半個時辰之間。”陽儀也是感到不爽,卻又說道,“公子,某問了其他城門也是差不多,甚至還要更晚。”
公孫度本也是想問問其他城門何時開門,聽到這話,只好點點頭,接著便道:“算了,等吧!”
公孫度此行,只帶陽儀就是為了保密,若不是拿出他的太守大印,不說擅離職守的問題,起碼是可以立即離開的。
閑著也是閑著,陽儀沒事就問道:“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
先前陽儀其實也問過,但被公孫度搪塞了過去,但是眼下,公孫度覺得等著沒事干,又想著反正沒多久也會知道,也不在乎早這么一會兒了,便說道:“此行本公主是想到中原拜訪幾位好友,最近的就是涿縣張家。”
陽儀頗是奇怪的看了眼公孫度,既然是好友,為何數(shù)月以來從未有過聯(lián)系。不過他倒是沒有再問,只是以為自己跟隨公孫度的時間太短,相互聯(lián)系的時候還沒到。畢竟此時要通個書信啥的都不知道是一年還是半載。
公孫度看了眼陽儀,又道:“本公子這幾位好友可都是不世的大才,此次前去拜訪,便是希望能請他們出山相助?!?p> “哦,原來如此!”陽儀做恍然大悟狀,豎起大拇指道,“公子,合該如此,最好是能請個幾萬人,那就更好了。”
公孫度面色一黑,誰的好友能有幾萬人,就算有,總不可能每個人關(guān)系都好吧!不過他都是明白陽儀只是在說遼東人太少,要是多上個幾萬就好了,所以倒也沒有責(zé)問陽儀,只是沒了談興。
良久,不知是誰喊了句——
“開城門了!”
公孫度和陽儀聞言一看,果然如此,趕緊向城門處走去,不多時便出了城門。
只是沒走多遠(yuǎn),公孫度聽到身后有人在喊“公子”、“公子”的,這兩天被陽儀喊了不少次,令他有種錯覺是在叫他。不過念頭剛起,就醒悟了過來,甩甩頭,暗道:真是想多了,怎么可能是有人在叫我。隨后公孫度就催著陽儀趕緊策馬離開了。
公孫度想不到的是,那并不是他的錯覺,的確是有人在叫他,只是人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以“公子”稱呼。
獨孤龜甲
今天又很晚才發(fā),很抱歉!只是上邊的網(wǎng)絡(luò)還沒弄好,而我今天回了老家了,我爺爺?shù)幕鸹瘯r間也決定了(初四,也即是本月10號),得早點回來幫忙(爸媽做生意,需要熬夜,不幫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