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可愿降?本將保證,你之前所犯的一切過錯都不會被追究,只要本將在一日,此話就一日有效?!?p> 公孫度雖然不知道徐榮為何看重獨眼,但是他還是開口對其進(jìn)行了勸降。
獨眼,哦,不,是秦槍!
秦槍聞言沒有回話,而是伸手摸向那已經(jīng)壞掉的,那一只眼睛。但公孫度和徐榮都從他那剩下的一只眼睛中看到了一抹追憶、悲傷、憤怒、絕望等等混雜的情緒。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公孫度和徐榮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心中的想法。
這樣想的同時,也更加堅定了公孫度將其納入麾下的決定。因為這樣一個人,是所有明主值得擁有的,哪怕他的能力,或許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但是忠誠,卻是其無法磨滅,或值得重視的品質(zhì)。
無聲中陷入了沉寂,倘若沒有周圍那不絕于耳的喊殺聲的話。三人不動,已安排妥當(dāng)?shù)拇筌妳s是將土匪嘍嘍們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損失慘重,即便他們有各自的首領(lǐng)在指揮,也是一個樣。
事實上,他們敗的原因,就是首領(lǐng)太多,各有各的想法,你往這邊,我往那邊,你打這個,我打那個,始終無法將力量擰成一股繩,往一個方向使。
秦槍也不是不明白,或者說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在徐榮出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明白了土匪們的結(jié)果,唯一意外或許就是徐榮竟然能認(rèn)出他來。
“想要某做你的手下?可以!但這得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了?!绷季?,秦槍輕輕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公孫度眉頭微皺,接著就要上前與之一戰(zhàn),但徐榮搶先來到了秦槍面前不遠(yuǎn),同時說道:“不知道某出手與你一戰(zhàn)可否作數(shù)?”
公孫度的眉頭立時皺得更緊了,之前之所以皺眉,本就是覺得想要戰(zhàn)勝秦槍有些困難,至少目前有些難,因為之前消耗了不少的精力。但現(xiàn)在,徐榮的話或許是看出了公孫度此時的虛實,是好意,但很有可能引起秦槍的反感,從而將其剛剛有所松動的想法又重新給打牢。
好在,秦槍只是詫異的看了一眼徐榮,又看了眼公孫度,便點了點頭,道:“可以,公孫校尉畢竟連戰(zhàn)數(shù)場,與某一戰(zhàn)并不公平。而你作為他的屬下,本就是實力的一部分,所以完全可以。某沒有意見,只是不知你的武藝如何,若是比不上公孫校尉,可別壞了公孫校尉的謀劃才是!”
公孫度只覺得滿頭的黑線,他覺得之前的王六肯定是得了秦槍的傳授,不然怎么會那么——毒舌?!
不得不說公孫度的“惡意”揣測冥冥之中接近了事實!
徐榮眉角下壓,滿臉俱是鄭重,長刀側(cè)擺:“請!”
這既是對秦槍的尊重,也是認(rèn)可!
秦槍同樣面色轉(zhuǎn)為鄭重,槍頭斜指地面:“請!”
公孫度見二人都做好了準(zhǔn)備,趕緊退后十余步,雙目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徐榮或秦槍。對于公孫度來講,或許提升實力的最快辦法就是增加閱歷,升級六合刀,但觀看他人的戰(zhàn)斗,也是增加經(jīng)驗的一種方式,尤其是,這一戰(zhàn),或多或少會展現(xiàn)徐榮的實力。這絕對是一場值得認(rèn)真觀看的“單挑”。
“殺!”
聽到公孫度的腳步聲停下,徐榮冷喝一聲,主動發(fā)起了進(jìn)攻。倒不是他沉不住氣,實在是他在秦槍面前應(yīng)該算是晚輩,年紀(jì)輕,自然就應(yīng)該先攻。
長刀猛的一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秦槍面門。
一股冷冽之勢頓顯。公孫度見此不由暗自琢磨:亭方竟有如此實力,不知那些名留青史的猛將,又會是何等的兇猛?嗯,是了,李靖、宇文成都、秦瓊他們的武藝都比這高多了,看來是我……
秦槍只是覺得微微有些詫異,隨即腳下一點,向后退去,同時銅桿銀槍一擺,槍尖近乎是瞬間就出現(xiàn)在徐榮腰間三寸之外的地方。似乎是要和徐榮來個同歸于盡。
徐榮自是不會以身上盔甲來試探槍尖的銳利,雖然這套盔甲就是明光甲,防御力十分不錯。事實上,徐榮在出招的時候就想到了一切可能出現(xiàn)的應(yīng)對,只見他腳下微動,就脫離了秦槍的攻擊,同時長刀順勢下擺,擊在銅桿銀槍的七寸要害。
鏗~
饒是以秦槍的老道經(jīng)驗,也沒有想到徐榮在避開自己的鋒芒的時候,還能做出反擊,一時間差點忘記卸力的他,手腕被震得生疼。
“這小子頗有膂力?。 鼻貥尩故菦]有生氣,只是在心底默默想到。
徐榮則是波瀾不驚,額……也算波瀾不驚,事實上,他剛剛站定,就再次向揮刀殺向了秦槍。秦槍對此再次表示了詫異,不過詫異歸詫異,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與徐榮正面交上手了。
之前……頂多算是試探,雖然吃了個小虧。
接著,徐榮和秦槍你來我往的打了二十余個回合,雙方都沒有占到絲毫便宜。但是秦槍在最初試探的時候,被震傷的手腕此時有些后繼乏力的感覺了。
噌~
再次擊退了徐榮的長刀,秦槍卻感覺到手上的動作跟不上自己的想法了。
咻~
一聲利箭劃破長空的聲音響起,秦槍大覺不妙,正要抬起手抵擋,腳下也下意識想要后退,卻感到脖子一涼,頓時身子一僵,停住了,因為徐榮的長刀已經(jīng)架在了脖子上。
此時秦槍本該認(rèn)輸,履行之前的承諾,但接下來的舉動卻是讓公孫度高呼道——
“不~”
原來秦槍竟然主動將脖子往刀刃上撞去。
“為什么?”
“因為你還不應(yīng)該死,就算真要死,那也是我家將軍說了算?!?p> 秦槍的舉動已經(jīng)是出人意料了,更加出人意料的是徐榮,他竟然好似早就知道一般,長刀隨之而動,依舊威脅著秦槍的生命安全,但就是不與其頸項親密接觸,始終保持了三寸的距離。
所以才有了上述的對話。
公孫度見此,心底給徐榮默默點贊,同時笑著走上前說道:“沒錯,現(xiàn)在你該不會有什么其他借口了吧?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p> 公孫度的最后一句話,是真真打碎了秦槍心底的那一份執(zhí)念,或者說是怨念。
“哎!”秦槍長嘆一聲,頗是無奈的說道,“罷了,既然某輸了,那某就是你們的俘虜了?!?p> “不!”公孫度搖搖頭道,“不是俘虜,是自己人,本將說過既往不咎,那就是既往不咎,你不必?fù)?dān)心這些。只是——”
“本將有些好奇你的過往,為何會讓你這樣一個曾經(jīng)的都尉寧愿選擇死,也不愿重新回來?”
徐榮在秦槍說自己是俘虜?shù)臅r候就收回了長刀,退到一側(cè),讓公孫度與之對話,只是還未放下警惕,時刻注意著秦槍。此時徐榮雖然沒有說話,但同樣很好奇。
秦槍沒有立即回話,看向公孫度的眼神滿是憂傷,還有追憶……
不久之后,土匪全面潰敗,大部分或死或被俘,公孫度也了解到了秦槍寧死也不愿再回來的原因,同時還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那就是陳愣子的土匪并未到這里來,算是目前遼隊唯一剩下的土匪了。
于是,接著公孫度留秦槍看守俘虜,而他這徐榮帶著大軍前往陳愣子的土匪山寨。
此行倒是順利,陳愣子在見到公孫度的大軍的時候,就哀嘆自己為何不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偏偏在家等著對方上門,之后就選擇了投降。
至此,遼隊的土匪為之一清,同時公孫度也到了大量的物資,以及人口,實力即將進(jìn)入新一輪的增長。
獨孤龜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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