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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鬼谷吟

第二十六章 火燒刺史府

貞觀鬼谷吟 詩人換戎裝 2569 2019-01-18 20:55:24

  王晞一行人來到雍州后,多方打聽才找到許家在雍州城內的糧食鋪子,多日不見,許老員外愈發(fā)的衰老了,見到王晞后就仿佛垂死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許二郎被帶走兩月有余,生死未卜,老員外幾乎傾盡家財的去打探消息,卻一無所獲,聽說王晞被長安的貴人看重,還成了陛下身邊的人,便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雍州城內的大小官吏,老員外幾乎都拜訪過了,得到的唯一方向便是雍州刺史盧旺達必然知道內情,因為那日抓走許嗣道的人手里拿的是雍州刺史府的批文!

  只是王晞按照禮節(jié)連續(xù)兩日遞上拜帖,盧旺達卻都避而不見。

  刺史官廄外,幕僚歉意的回絕了王晞,王晞眉頭緊皺,身后的張壽等人俱都面帶慍色卻又無可奈何。

  王晞也不走,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官廄門外,幕僚勸了幾句,見王晞不為所動,嘆了口氣,也就由得他去了。

  直到夕陽落下,天邊最后一抹紅霞隱去,王晞才轉身道:“我們走,去刺史府上!”

  張壽有些俱意和擔憂:“晞哥兒,畢竟是刺史大人啊,我們是不是????”

  王晞抬手止住:“先禮后兵,禮數面子我已給足,為了救張叔和小石頭,只能如此了!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擔!”

  張壽與張林等人對視一眼,皆沉重的點點頭,年紀最小的張虎恨聲道:“村子里就剩咱幾個了,有什么好說的,拼了!”

  子夜,三更一過,刺史盧旺達的府邸外不遠處的一道巷子里,張壽、張猛一人手持一只油桶邊走邊傾倒出一條油線,一直延伸到刺史府后院的狗洞旁,然后兩人把剩下的油桶順著狗洞用力拋了進去。

  巷子里,張虎、張河打開兩個黑布包裹的竹籠,將里面嘰嘰亂叫的耗子一一放出,這年月人都面黃肌瘦的,耗子卻格外肥碩。

  籠子開口很小,耗子只能一只只的往外跑,每只耗子尾巴上都栓了一個不大的布包,張守田、張川等幾人拿著火折子手忙腳亂的點火????

  香油味道很濃,耗子唧唧叫著不斷舔食地上的油漬,很快尾部的灼熱就促使他們亡命的跑起來????張虎等人看到一只只耗子拖著火苗鉆進刺史府的狗洞,嘿然一笑,便迅速離去。

  當夜西風正緊,刺史府正西方相隔兩條街的巷子里,張林帶著幾個兄弟興奮的將十幾只孔明燈一一點燃,眼看著孔明燈逐漸升空,便急忙拉著還在目瞪口呆的同伴迅速離去,身后已然飛上天空的孔明燈顯然是被人計算過燃料距離,在離刺史府不遠處,便徐徐降了下去。

  刺史府正門外,王晞躲在一處客棧的二樓緊張的看著遠處的刺史府,不論是耗子還是孔明燈都有非常大的不可控性,畢竟急了眼的耗子和并不穩(wěn)定的風向不會那么聽話,所以王晞索性兩手準備、雙管齊下。

  耗子尾巴上和孔明燈下放的布包里裝滿了雄黃、硫磺、硝石和蜂蜜,這些雖然遠不如火藥來的威力大,卻是絕佳的引火之物。

  唐末五代期間的煉丹師鄭思元在《真元妙道要略》中便寫道:“以雄黃、硫黃合硝石并蜜燒之,焰起,燒手面及燼屋舍。”這也是“引火自焚”一詞的由來。

  如今雖然距離鄭思元的年代還有三四百年,可架不住王晞來自更久遠的一千四百年后!

  “著火了!”

  “救火啊???”

  “來人??!救火啊??????”

  銅鑼亂響,刺史府火光沖天,一片大亂,整條街上的鄉(xiāng)親四鄰都呼喊著出來救火,王晞痛苦的閉上雙眼,盡管刻意控制了燃料距離以及估計的引火規(guī)模,由于風速多變,還是有幾只孔明燈落到了刺史府周圍的民居上,希望沒有人會因此傷亡!王晞默默祈禱。

  “對不起,我也不想的!”王晞掩面而泣。

  盧旺達灰頭土臉的被幕僚攙出府外,他的夫人也衣衫不整的跟在身后,有幾個小妾甚至只著褻衣便跑了出來,家丁侍衛(wèi)都在手忙腳亂的救火????

  盧旺達怒不可遏:“府上的管事呢!好端端的怎么會起這么大火!去查,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房間先走的水,老夫非打死他不可!”

  “盧刺史!”

  人群中一聲大喊,看熱鬧的鄉(xiāng)鄰散開,人群中走來一位少年,笑吟吟的跑到盧旺達面前:“盧刺史,總算見到您了,這兩日遞上拜帖府上都說您不在,沒想到會在這大街上遇到您,真是巧啊????”

  盧旺達凝眉:“你是誰?”

  “在下太子侍讀王晞,見過盧刺史!”

  盧旺達的臉色立時便沉了下來:“這把火,是你放的?!”

  王晞也收起嬉笑,冷笑道:“使君身為一州刺史,掌一方法度,可不要冤枉在下,在下只是恰巧路過,又有些事情請教使君而已!”

  盧旺達皺眉,回頭看看還在燃燒的府邸,又看看正自冷笑的王晞,當下哪有什么不明白!

  這豎子好大的膽子!

  盧旺達怒聲道:“在當朝五品刺史府上縱火,你究竟有何倚仗!”

  王晞呵呵一笑:“我說了,只是恰巧路過而已,使君要問罪可要有證據才行!

  倒是在下想問使君一句,九月初八,有官府中人手持蓋有使君印鑒的文書將許家莊許嗣道、水陽村張正骨以及兩歲的孫兒無故帶走,至今未歸,不知這三人所犯何罪,雍州府又以哪條律法拿的人?還有一名兩歲的孩童,難不成兩歲的娃娃也觸犯使君的律法?”

  盧旺達臉色陰沉的看著四周竊竊私語的街坊四鄰,怒聲道:“帶走他們的是長安刑部之人,雍州府按例配合,至于這幾人所犯何罪,本官無權過問,你找錯人了!”

  “原來如此~”王晞眉頭一挑,拱手施禮道:“謝過盧使君了!”

  王晞瀟灑的轉身就走,盧旺達與幕僚面面相覷,這就走了?搞這么大陣仗,就為了問這么幾句話?

  回頭再次看到濃煙滾滾的府邸,盧旺達直氣的牙齒咯咯直響!

  王晞只要盧旺達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那句“帶走他們的乃是長安刑部之人”就夠了,因為王晞知道,這件事九成九是那位歐陽胤所為,只是內外候官雖然是朝廷重臣眼中公開的秘密,但公開的秘密也是秘密!

  王晞需要一個借口,一個保護家人不再受傷害的借口。

  雍州不像長安,夜晚并無宵禁,城門已閉,但是今晚值守的乃是許嗣道的大哥許家大郎許嗣業(yè),其被調回故鄉(xiāng)任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聽說是許老員外見北地戰(zhàn)事頻繁,太過危險,拖了很大關系才辦到的。

  和許大郎打了聲招呼便出了城,義母帶著小巧兒已在城外的馬車上等候,正要連夜趕回長安,張壽那邊卻又出了問題。

  原來張壽覺得王晞才剛剛在長安立足,自己那么多人去了會拖累人家,而張虎等年輕人覺得水陽村就剩下他們幾個了,大家好不容易活下來,就要有難同當的一起活下去才對。

  眼見大家起了分歧,王晞笑著對張壽道:“壽哥兒不用擔心,陛下在長安賜了我一座宅子,大家都住的下,況且我以后可是要做官的,家里就母親和妹子在,如何能放心的下,正是需要兄弟們幫襯的時候,你怎忍心不來幫我呢?”

  王晞湊到張壽耳邊低聲道:“你不想為嫂子和侄兒報仇嗎?你窩在鄉(xiāng)下怎么報仇?跟著我!日后我?guī)銈儽鄙喜菰?,為水陽村的鄉(xiāng)親們報仇!”

  張壽偷偷抹了把眼淚,恨恨的點了點頭,眾人這才趕了馬車連夜趕回長安。

詩人換戎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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