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茹是被學(xué)校的安保隊長趕走的,說她嚴(yán)重影響了學(xué)校的秩序。
沈慧茹一直被趕出了一條街,安保隊長才收了隊。
沈慧茹看著他們的離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怒氣沖沖的罵道,“還影響了你們的秩序,你們有個什么秩序,女學(xué)生都去給人當(dāng)姨太太了,還講究個什么教書育人,快再別丟人現(xiàn)眼了?!?p> 路過的行人聽了她這話都好奇的向她看去,又悄無聲息的離她遠(yuǎn)了些。
沈慧茹被顧家趕了出去,北城的開銷又大,她找了一個十分偏遠(yuǎn)的客棧,每天也要一個銀元。
她出門的時候總共也就帶了五塊大洋,在這兒能待幾天?
她有點發(fā)愁,然而到了晚上,她就知道她想多了,哪兒還能待幾天?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間門。
這時候按照她的作息,已經(jīng)準(zhǔn)備入睡了,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嚇了她一跳。
她尖著嗓子喊了一聲,“誰!”
“客棧老板娘!你開門,有人找你!”外頭那婦人的嗓門同樣很洪亮。
大晚上的讓她開門,她怎么會同意,但是老板娘也是個潑辣的,她不開門,她就在外邊敲個不停。
一邊敲還一邊罵罵咧咧的,“你都不看看你多大歲數(shù)了,誰還能對你有興趣?趕緊開門,再不開門我自己開了啊!”
沈慧茹擔(dān)心她真的闖進(jìn)來,趕緊穿上了衣服,跑去開了門。
一開門就看到外邊站了一個婦人,她身后還站了個男人。
這兩人她都認(rèn)識,那婦人自然就是這家客棧的老板娘,至于那個男人她也見過,就是在那天在那個叫顧三爺?shù)纳磉呉娺^的。
一看到阿肖,她有點慌,她也知道那個顧三爺擺明是看上蘇嫵了,自己如今跟他作對,能有好下場嗎?
那老板娘見她開了門,這才打了個哈欠,對著阿肖說道,“行了,門也給你叫開了,有什么事兒你就趕緊問,老娘也困了,先去睡了!”
阿肖跟她道了聲謝,看著她走了,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沈慧茹。
只見他臉色一沉,說道,“這位夫人,天亮之前請你離開北城,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p> 沈慧茹怎么會愿意,立刻炸了毛,“你們憑什么讓我走?我就不走,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拿我怎么樣?!?p> 阿肖也料到了她會是這種反應(yīng),也沒有生氣,只是說道,“夫人,你過有句話叫做先禮后兵嗎?你若是不走,我自然會叫你知道,我們能拿你怎樣?!?p> 他跟著顧紹宗久了,顧紹宗身上的氣勢他也學(xué)了個八九不離十,這一番話說出來頓時叫沈慧茹打了個寒噤。
她似乎忘記了,自古以來都有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說法,更何況自己也不是那強龍,再不照他說的做,恐怕他們還真的有辦法收拾自己。
沈慧茹尖酸刻薄,可是也識時務(wù),就連聲應(yīng)道,“我這就走,這就走!”
北城她真的是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她還想活命,聽聞那些大家族里殺一個人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似的。
阿肖看著她將自己的包袱拿起來出了門,嘴角這才扯出了一個嘲諷的笑。
就這么讓她走了,豈不是便宜她了?夜可還長著呢……
外頭天很黑,但是人卻還不少。
沈慧茹從小巷子里繞出來去了正街,街上燈紅酒綠的,好不熱鬧。
但是現(xiàn)在的沈慧茹卻沒空欣賞這些,她有些煩躁,這大晚上的讓她離開,她能去哪兒?天亮還早的很呢!
后來她干脆想著要不就找個別的客棧待一晚上,左右他們也不知道。
但是卻沒想到,她才剛剛找了家客棧,還沒走進(jìn)去,就有兩個兇神惡煞的壯漢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沈慧茹愣了一下,臉色一變,腳下都不敢停,連忙轉(zhuǎn)身就走。
一邊走還一邊大聲說道,“我就是走錯了路,我……我這就走?!?p> 等走出了老遠(yuǎn),她才敢回頭看了一眼,見到?jīng)]人追上來,她才松了一口氣。
又有些不甘心的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番,她知道周圍一定還有人盯著她,不然怎么會她剛剛想要找個新的客棧,就被人攔下來了。
她嘆了口氣,還是出城吧,外頭雖然黑,但到底也要不了性命。
卻沒想到她才剛走到南關(guān)正街,忽然一個大燈打在了她身上,強烈的燈光刺的她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好半天她才緩過勁兒來,就見到一排車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還有些納悶這是怎么回事,就聽見其中一個穿著警長制服的人走了出來,看了她一眼就說道,“帶走!”
沈慧茹嚇的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隨即哭鬧了起來,“為什么抓我?。课沂裁词聝憾紱]犯!你們憑什么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