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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陽劍神

第十章 雞冠鎮(zhèn)

舞陽劍神 北月妖魔 3122 2019-01-19 23:22:51

  除了墨曜劍,羽殤還給齊乘風和王叔講了許多他這些年來的經歷。這一路趕路,就在齊乘風和羽殤的問答中度過了。齊乘風因為年少,對江湖上發(fā)生的事情并不是十分了解。所以這一路上羽殤在不斷給齊乘風和王叔兩人講著一些他過去遇到的一些高手,倒是讓齊乘風和王叔對江湖中頂尖的這些武者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因為吃飽喝足,加上視線比晚上開闊的多,所以這一次的趕路速度比較快。雖然這一路上三人盡量都是挑的一些人少的路走,但實際上也并沒有繞太遠的距離。

  饒是如此,這兩百里地也不是他們一天時間能趕完的,以三人的狀態(tài),這一天走下來也不過走了過半的路程就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了。好在之前準備路上吃喝的東西倒是不少,所以三人這一路走下來倒也沒有少了飲水。只是到了夜里不得不在村莊里留宿,只得找了個家人在外經商的慈善人家讓三人在客房里歇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一亮三人拜別了主人之后,就又踏上了趕路的道路。不過不得不說這三人運氣挺好的,這小村莊因為離著雞冠鎮(zhèn)不到百里地,又正趕上這幾日逢著雞冠鎮(zhèn)辦廟會,所以同去雞冠鎮(zhèn)的人倒著實不少。

  馬車肯定是沒有的,但是同去雞冠鎮(zhèn)的村民們倒是趕了不少的牛車和驢車,也就順道帶上了他們三人,倒是讓他們這一路趕去的速度快了不少。

  這天蒙蒙亮的時候就上路了,直到接近午時才到了雞冠鎮(zhèn)的鎮(zhèn)口。拜別了送三人來的農夫之后,三人才跟著往來的人群進了這雞冠鎮(zhèn)。

  要說這雞冠鎮(zhèn)雖說和渝州城那樣的大城比起來要差的遠,但在這十里八鄉(xiāng)的地界里卻也是個熱鬧非凡的地方了。渝州城里大是大,可那里的消費高啊,遠不是這附近靠務農為生的鄉(xiāng)下小民能消費的起的。這雞冠鎮(zhèn)就不同了,可以說的上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應生活所需都能在這里見到。當然,那些什么奢侈品和青樓紅館的,自然也不是這個小鎮(zhèn)能有的了。

  不過還好,三人把這里當作第一站的目的,也只是想用羽殤身上的銀票換些銀子,好去買些衣物坐騎,總不至于這剩下的幾千里路還像現在這樣子步行吧。

  這雞冠鎮(zhèn)雖說是個鎮(zhèn)集,但卻并沒有多大的規(guī)模,充其量也就約莫只有渝州城的二十分之一大小,就這還是算上了東西兩個一路延伸到鎮(zhèn)外的集市才將將夠得上的。

  這雞冠鎮(zhèn)的名字,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來歷,只是這附近連綿的山勢如同一只報曉雄雞,而這雞冠鎮(zhèn)則建在這雄雞的雞冠處罷了。由于山勢的原因,這雞冠鎮(zhèn)卻不是個四四方方的城鎮(zhèn)。其四面均是沿著山勢而走,呈一個不規(guī)則的形狀。尤其是東北面的城墻,真如那雞冠的前頭一樣,起伏凹凸,沒有一塊平整的地方。

  這雞冠鎮(zhèn)僅有的一個錢莊,就是位于鎮(zhèn)子南邊的嘉豐錢莊。這嘉豐錢莊有著朝廷的背景,在盛元王朝之內可以說是信譽和實力最好的錢莊了。由于盛元王朝格局穩(wěn)定,所以商業(yè)上也是十分發(fā)達的。商人交易大宗貨物時勢必需要大額銀兩,若是不斷從各地運輸這些的話,其中耽誤的人力物力簡直是一個難以想象的花費。

  而錢莊則可以在各地通過存管和支取來完全承擔這一部分的花費和風險,僅僅收取一部分的抽成作為費用,大大的增進了商業(yè)的發(fā)展。

  羽殤三人目標明確,從一入鎮(zhèn)子就打聽起了鎮(zhèn)子里錢莊的所在,徑直去了這嘉豐錢莊。

  這嘉豐錢莊在南城最豪華的街市上面,且因為占地極大,非常的顯眼。隔著老遠,那嘉豐錢莊的金字招牌就印入了羽殤三人的眼里。興許是正值午時,到了該用午食的時候,這嘉豐錢莊里的人不多。

  三人剛一走近,一名錢莊伙計就迎了上來。本來一張笑容滿面的臉,在看到羽殤身后的王叔和齊乘風兩人之后,略微皺了皺眉,但還是忍住好奇,問了問站在二人前面的羽殤:“這位客官,請問到鄙處有何貴干,小的能幫三位貴客做些什么?”

  羽殤自不是第一次來,看了伙計的表現略有些不喜,但也知道自己身后的二位同伴賣相著實不太好看,便按下性子對伙計說:“我是來支取銀兩的,我身后二位是我的同伴,麻煩給安排個地方休息一下,待我取完銀兩再一同離開!”

  伙計雖說有些奇怪三人的關系,但不得不說這嘉豐錢莊培養(yǎng)伙計還是很有一套的,雖說看著王叔和齊乘風二人打扮的跟乞丐一樣,卻也還是依言將二人請到旁邊坐下,同時安排人帶羽殤去辦理手續(xù)后,就去給王叔二人斟茶去了。

  羽殤跟著另一個伙計去辦手續(xù)去了,去之前跟王叔二人交代在此處等待片刻,一會兒三人再行匯合。

  王叔和齊乘風倒也沒有什么想法,在伙計的安排下找了個靠角落的地方坐了下來。這幾天基本都在趕路,三人身上的汗水加上一路的風塵,形象著實有些不佳,是以王叔二人也沒好意思在太顯眼的地方坐,以免引起他人的注意。

  可這世上卻是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王叔和齊乘風坐在那里剛對斟茶的伙計道了聲謝,一聲陰陽怪氣的調侃就出來了,“喲,你們嘉豐錢莊這買賣倒是做得廣啊,連老叫花子和小叫花子都有錢存在你們錢莊,看來這破船也有三斤釘的老話,當真是沒說錯啊!”

  來人一身青色綢緞,看起來像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本來這身衣服的材質當得是做工上乘,且裁剪不凡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可穿在這人的身上,卻著實讓人感覺糟蹋了這身衣服。怪只怪這人身形消瘦,偏偏卻頭大如斗,臉如圓盤。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總歸是個人樣,可偏偏那人又生了個瞇瞇眼和突尖嘴,更是讓人看了不虞。

  這人名叫錢玉,他爹倒是個妙人。自己長得難看,娶了個漂亮媳婦之后倒是想著能生個漂亮兒子,這錢玉還在娘胎里的時候就給錢玉的名字里定下了個玉字,希望這孩子長大之后能如花似玉。

  可不得不說錢玉的老子那副尊榮的殺傷力實在太強,饒是錢玉的娘那樣一位風姿綽約的佳人也沒能救回多少,讓錢玉的老子大失所望。雖說從長相來看確實是親生的,但沒能生個漂亮兒子還是讓錢玉的老子極為不滿,連帶著對這個長相八分像自己的兒子也沒什么好眼色,不是打就是罵的,生生把個正常孩子變成個倒霉孩子。

  錢玉的娘看了自然心疼,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孩子,雖然丑是丑了些,但仍是寵溺有加。甚至因為錢玉老子對錢玉的態(tài)度,其對錢玉的寵溺更是變本加厲。這樣一個環(huán)境里長出來的孩子能有好那才奇了怪了,所以剛從娘親那里拿了銀票的錢玉,一看到在錢莊里的王叔和齊乘風,就起了戲耍的心思。

  錢玉之前那話雖是朝著錢莊里的伙計說的,但王叔和齊乘風二人卻能明白其中對他們的嘲諷之意。但兩人本就是乞丐,這番話倒也沒少聽過,加上正在逃亡路上,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都打著當做沒聽到也就算了。

  可他們想算,這錢玉卻不想。看著兩人忍氣吞聲的樣子,一種變態(tài)的快感讓他更加不想放過這個侮辱二人的機會。見著兩人沒有回話,錢玉繼續(xù)對在他身前侍應的伙計說:“你們這兒是怎么回事,當真是什么人都可以來了,這坐贓了的板凳也不知你們清洗干凈沒有,若是讓我不小心坐了臟了衣服,豈不得要讓這一大一小兩個叫花子拿命來賠?”

  伙計面色有點難看,這進門都是客,雖然那兩個叫花子確實有些邋遢,可和他們同來的那位公子看起來卻是氣度不凡。真要是應了錢玉的話,等到那人出來鬧出些事來,不管誰對誰錯,他這個當班的伙計都免不了掌柜的一頓教訓,是以這伙計倒是想著怎么把這事給平息下來。

  對于錢玉的話伙計一轉念就想到了回答:“錢公子請放心,我們嘉豐錢莊的伙計手腳都勤快,這店里的一應事物都擦洗的十分干凈,若是臟了您的衣袍,這一應的損失都是我嘉豐錢莊承擔。至于那二位客人,乃是在此等待同伴辦理支取手續(xù),想來也不會耽擱太久,錢公子要不也到里間去把這正事辦了?”

  錢玉自是明白伙計話里的意思,不過他想的卻是這兩個叫花子能有個什么有錢同伴,倒是想把這進去辦手續(xù)的家伙也一并給調笑一番。賊眼一轉,錢玉就想到了一個由頭:“這二人都是叫花子,能有個什么有錢的同伴,多半便也是個叫花子。這叫花子卻又哪來的銀票能在你們這里支取銀子的,多半不是偷得便是撿的,你們可要查看清楚,可別讓某些不干不凈的人,得了便宜!”

  這話就端的有些過分了,完全可以說是赤裸裸的斥責王叔和齊乘風二人乃是騙子小偷的同伙,饒是王叔和齊乘風二人想要息事寧人,這個時候也都有些坐不住了。剛準備回嘴說上幾句,在后面支取銀兩的羽殤卻正好在此時從里間出來,手上拿個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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