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原本糾纏在一起的水草此時正像一個個怪獸一樣集結(jié)在一起,張著長滿利齒的嘴沖著老桑發(fā)出低微的吼叫,然后像一條條水龍般向著船只沖來。
它們的速度極快,像刀子一樣將原本平靜的海面生生劃開了一道口子,激起的浪花像鯊魚的鰭一樣快速地滑過水面。
情況危急,而船只因為被纏繞已無法啟動,老桑舉起大刀大喝一聲:“孩子們,準備戰(zhàn)斗!”
他這一聲喝極其響亮而干脆,阿浪、小雅他們聽到后立即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嚴陣以待地看著那些疾速沖來的水草。
長了牙齒的水草像是也擁有了視覺和嗅覺,目標直指老桑他們,不多久便沖到了老桑船只前面。
那些水草像一條條巨大的水龍一樣從海水里沖出來,然后向著船上的人襲來。
第一條巨型水草張著大嘴襲向阿浪,被阿浪一棒子打翻在船上,噴灑出一灘綠汁。
又一條巨型水草從上空沖下來,被小雅一鞭子卷住扔回了水里。
更多的水草冒出來,遮天蔽日地向著船上的幾人沖來。
“孩子們,小心!”老桑一個箭步?jīng)_過來,揚起金背大刀橫掃一圈,那些水草們便倒了下來。
老桑剛舒一口氣,便發(fā)現(xiàn)那些落水的水草在沾水的那一瞬間又重新組合變成新的“水龍”向船上襲來……
老桑他們只好再次揚起武器拼命搏殺。
船頭有水草、船尾有水草,船上有水草,船底有水草,老桑的船也緊緊密密地被水草席卷殆盡,幾個人各自占據(jù)位置保持著足夠的空間。
他們揚起武器,搏殺,水草倒下,新的水草再來臨,于此往復,從白天到黑夜,每個人都筋疲力盡,水草和他們誰都沒占到好處。但好像水草略勝一籌,它們不知疲倦的集結(jié),沖擊。
在這期間,陸遠一直作為被保護者站在幾人的中間,雖然他很想一展拳腳,但是此時他并不能幫上什么忙,只能站在保護圈里盡量不給大家添麻煩。
水草一波一波地沖擊著,海面上盡是水草濃重的汁液味道。終于一個疏忽之下,小雅被一條水草勾住了腳,然后瞬間帶向了空中。
無數(shù)的水草張著大嘴涌向被帶入空中的小雅,它們尖銳的牙齒在月光下閃著寒光,嘴角還掛著清水般的口水,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小雅吞食殆盡。
老桑一看不好,舉刀想要去救,卻在舉刀的時候被突然沖出的水草擋住了去路。
無數(shù)的水草密密麻麻的像一個大蒸籠一樣圍在一起,覆在了船的上方,從其間露出的縫隙看到,在那“蒸籠”之外,水草們正貪婪地張開大嘴。
老??吹?,小雅無助的眼神。
阿浪看到,小雅無助的眼神。
莉莉看到,小雅無助的眼神。
大壯看到,小雅無助的眼神。
他們此刻被水草緊逼,居然騰不開手去救下小雅。
幾個人又急又躁,不顧身上的疲憊還是全力地劈殺著。
但水草們就像是故意一樣,要將他們逐一瓦解,它們更多地涌上來,將“蒸籠”中的縫隙也慢慢地封堵上。
他們聽到小雅凄厲的叫聲:“救命!”
“小雅!”幾個人急得冒出了汗。
在他們之中,陸遠抖動著眼睛,眼睛中滿是眼淚,他悲戚地大喊著:“小雅……”,然后一使勁,居然拽開了身上的短刀,瞬時間,一股綠光噴薄而出,照的半邊天都亮了起來,他再一甩,那光便切開了水草的身體。那些如“蒸籠”般的水草們頃刻倒了下來。
外面的水草已經(jīng)將牙齒探向了小雅。
“不!”
陸遠再一揮刀,便將那水草攔腰割斷,失去重心的小雅向船上墜去。
說時遲那時快,阿浪一個躍身將她接住然后放在了船上。
小雅劫后余生,臉色慘白地看著那些海草們,咽了一口唾沫。
而此時陸遠像一個神人一樣持著一柄神奇地短刀站在船尾上看著那些再次集結(jié)而來的水草們嘴角微微一笑:“原來父親并沒有騙我!”
有了神奇短刀力量的陸遠此時信心滿滿,只需要輕輕一揚,那刀發(fā)出的光便可以將水草們斬斷。
為了發(fā)泄憤恨,陸遠持著刀對著海水里尚未集結(jié)的水草們一頓亂切。雖然這些水草們有自愈能力,但是那些被切碎的牙齒卻是短時間內(nèi)無法長出來的,一時間水草們失去了戰(zhàn)斗力。顯然,在陸遠強大的戰(zhàn)斗力面前,它們即使還有纏困的能力,但是在陸遠面前也是不堪一擊吧。
船上的老桑、阿浪、小雅他們看著面前持刀像玩切水果游戲一樣的陸遠,感覺他此時的背影簡直帥極了。
而遠處黃家棟他們看著陸遠也像是看到了救星,雖然他們船上的水草們并沒有發(fā)出攻擊,但是不確保它們永遠不會發(fā)起攻擊。于是,黃家棟發(fā)起電話請求陸遠也救救他們。
老桑船上纏繞的水草慢慢消退,那些水草像是敗兵一樣從船上和船底收回觸角,躲進了深沉的海水中。
隨著老桑船只的靠近,黃家棟船上的水草也開始躁動,剛開始它們還想再努力一下,但是當它們被切碎牙齒之后一個個地也都跟著水草大軍們引入了水中。
一時間,海面上再次恢復了平靜。
重獲新生的黃家棟感激涕零地向老桑和陸遠他們致謝,主動與陸遠稱兄道弟。
黃家棟握住陸遠的手說:“這位小兄弟,看你容貌俊偉,身手不凡,一看就是人中豪杰,不如結(jié)個兄弟,他日也好幫助?!?p> 陸遠禮貌地微笑著。
黃家棟又說:“既然你都認我為哥哥了,不如把刀讓給我吧,多少錢都行。”
陸遠再次笑笑,將刀合進鞘里,遞給黃家棟:“你打不開的!”
黃家棟一把接過那刀,輕輕拔了一下,那刀紋絲不動。他又拔了一下,那刀依然不動。黃家棟急了,開始呲牙咧嘴的左拔右拔,但是卻依然沒拔開半分。
船上另一個綠頭發(fā)的年輕人將黃家棟推向一邊,嘲笑他道:“平時靠妹子靠多了吧,看你那虛樣?!?p> 他自信滿滿地將手放在了刀上,然后用力一拔,原本他以為那刀會自己出來,但是卻也沒動半分。他再拔,還不動,再拔,也是一樣,眼看著剛才吹的牛要自己咽回去,他只好也不顧形象地連手帶腳一起拔起來,但是那刀卻一點面子不給,生生打了他的臉。
當他灰頭土臉地將刀還回陸遠手中的時候,陸遠才道出了實情:這把刀是他家中祖?zhèn)鲗毜叮撬赣H出海常帶之物,后來他父親將刀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了他,這刀上沾有陸家的氣息,只有陸家人才能打得開。
陸遠這么一說,大家豁然開朗。
老桑卻有點不明白說:“既然這把刀你能打開,但是之前怎么沒有見你打開過它呢?”
陸遠說:“師父,之前我年紀尚小,父親雖然送給我刀,但是并不準許使用,還在刀上進行了封印。就剛才,小雅遇險,我情急之下意外解開了封印,才將它打開?!?p> “這樣啊!”老桑想著,嘴角漾起一抹笑容。
而小雅聽著也臉上一紅,輕輕說道:“剛才謝謝你啦,陸遠?!?p> 陸遠摸摸頭也有些不好意思:“謝啥,咱不都是一家人嗎?”
這話說得小雅更臉紅了。
在他們身后阿浪又打開了直播間,雖然水草已經(jīng)被打退,但是陸遠還是想現(xiàn)身說法一下,只可惜觀眾們不買賬,大罵阿浪大半夜發(fā)神經(jīng),給他們看啥也沒有的海面。
阿浪卻怡然自得,他知道在這些觀眾看不到的地方更隱藏著一些神秘物質(zhì)。
因為擔心水草們再次來襲,他們決定還是趕緊離開這里,以絕后患。
兩條船一前一后向著水草外的區(qū)域駛?cè)?,正行駛著,老桑突然冒出來一句話:“我好像想起來我的朋友說過,這些水草比較怕煙,只要點煙就可以熏退它們……”
話沒說完,就看到幾個年輕人們黑著臉涌向了他。
“你們干什么,我是你們師父啊!”
但是年輕人們還是將老桑撲倒在地:“師父,以后這樣的事情要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