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中后期,元牙一直和自稱“妖俠”的組織交手不斷,六人大概猜出了是當初那些人搞出來的花樣,但是沒再出面,在安縣定居,憲州為了避免白日打傘惹眼,再次開了一舟千里咖啡甜品店,盡量減少出門,七七(戴著眼鏡)則留在他身邊,憲州閑暇之際還會教她一些當初游歷時學會的外語,鄒毅這次去了鐵路當售票員,掌握了每個人的出入信息,孫復加入了保安隊,以保護的名義可以近距離了解到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照片無疑是這個時代最流行的東西,趙莫求學習了最新的照相技術,在照相館當學徒,涼艮(老藥仙)去了醫(yī)院負責坐診,其實是想了解一下西方進口的新藥材。
趙莫求剛剛學會了使用照相機,這是只有少數(shù)高端社會上的人才有閑錢和心態(tài)去拍照,趙莫求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把大家都叫了過來,照相師父看在趙莫求的面子上才愿意幫他們拍照,不過只能拍一張,而且也是為了測試這批膠片的質量,孫復和趙莫求把涼艮推到中間:“來來來!我們的涼艮站在中間!”兩人勾肩搭背站在旁邊,憲州站在最左邊,露出熟悉的溫柔的笑臉,七七挽著憲州的手臂,對于這個照相技術充滿了未知與好奇,鄒毅站在最右邊,看起來絲毫不在意,不過在快要拍照的時候偷偷移到了憲州旁邊,嘴角不經意的微微上揚,洗出照片后孫復嫌棄得很:“不是說好了涼艮站中間嘛?毅哥你亂竄什么?”“你懂什么?我哥嫌棄你們!”憲州特別得意,大家有說有笑的打打鬧鬧,照片洗好后就安了個相框,放在了一舟千里的柜臺上。
安縣是個重要的城市,經常會有很多重要人物出入在這里,自然少不了英雄和間諜的存在,而郭茜蕊和呂衡陽的故事就是茫茫大海中的一滴水。
安縣的縣長叫董玖斌,呂衡陽是他的秘書,跟縣長一起做事足有2年,是董玖斌的得力助手,董玖斌雖然掛著縣長的名義,但整日沉迷酒色,貪圖名利,勾結異黨,販賣兒童,逼良為娼,強制征兵,無惡不作,正經事都是由呂衡陽經手,在這個混亂的年代,董玖斌并不完全信任他,只是覺得他確實有才華,可以一用,這一日,董玖斌剛從歌舞廳里走出來,懷里抱著兩個美女,走起路來跌跌撞撞,一看就是喝了太多酒,呂衡陽幫他拿著外套跟在后面,董玖斌久久不肯放美人歸,呂衡陽跑到前面給他打開車門:“董縣長,您需要早點休息,明日還要去車站迎接薛老板。”董玖斌點了點頭,雖然上了車,但眼神還是離不開女人。
郭茜蕊是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普通百姓,自發(fā)組織的優(yōu)秀者,有刺殺董縣長的任務在身,和熟悉的故事一樣,郭茜蕊潛入董縣長身邊,呂衡陽對她動了心,在董玖斌的手中多次救下郭茜蕊,可郭茜蕊始終覺得呂衡陽是壞人,不過從第三方口中得知呂衡陽是臥底,兩人相互扶持,但可惜沒有勢力,沒有背景,只好逃亡。
一舟千里,憲州站在他們旁邊溫柔的問著:“那你們就是故事中的人物?”郭茜蕊連忙搖頭:“沒沒沒,不是,是朋友?!睉椫蓦y忍笑意,呂衡陽試探地問:“那,這個故事可以換一個蛋糕嗎?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我們的錢實在是不夠...”憲州回身向七七示意了一下,對二人說:“當然可以,故事不求新奇,只求真,先生和小姐以真心相待,換一個蛋糕綽綽有余?!逼咂叨诉^來一個蛋糕,二人連忙道謝。
七七跟著憲州回到柜臺:“哥哥,這種故事都聽了多少個了?雖然有的細節(jié)不一樣,可大體上都是一樣的呀,一點都沒意思,如果這都值錢的話,一舟千里可要破產啦!”憲州笑著在柜臺里補上新的蛋糕:“破產?你是不知道哥哥們當初有多少賞銀,不至于,而且故事是真的,自然值錢,而且你說的有一點很正確,他們的故事大同小異。”“是吧?我就說了!那哥哥還這么傻,白給人家東西?!逼咂哙僦?,憲州敲了一下她的頭:“你?。∥沂钦f結局,這么多故事,沒有一個人成功殺掉董玖斌,所以他才一直這樣肆無忌憚?!逼咂哂行┖闷妫骸案绺绲囊馑际??”“手癢,為民除害?”憲州壞笑著,七七秒懂,笑著連連點頭。
一舟千里的行動很快,不需要計劃,他們知道任何事情都是有變數(shù)的,所以更喜歡親自探尋,剛好因為呂衡陽和郭茜蕊的事情,董玖斌清理了一批下人,縣長家里缺少一些做事的人,趙莫求和七七便跟隨人流去應征,董玖斌疑心很重,他查了所有人的身份和背景信息,一舟千里的人都辦了本地的身份證,背景也就是海外華僑,董玖斌瞧不起海外的人,還嘲諷他們回了國還不是做個下人,不過托了這個福,董玖斌覺得海外華僑自然不懂國內局勢,也不會插手國內的攤子,一番調查,董玖斌只留下了三個人,除了趙莫求和七七以外還有一個男人,叫姜旭彥,他通過了董玖斌的調查,是城東胭脂水粉店家的兒子。
三人被帶到了下人和侍女的住處,姜旭彥知道兩人認識,他不想被排除在外:“你們叫趙莫求和七七是吧?我叫姜旭彥,咱們三個一起進來的,作為新人也算是一個陣營的吧,以后請多多關照!”趙莫求握上他伸出的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