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變好啦?”安寧小心地問蘇曉。
“對呀,我現(xiàn)在心情超級超級好?!碧K曉晃著手里的袋子,大眼撲簌,“剛才我想通了一件事?!?p> “什么?”
“我要重新追蘇維新。我都不信了,老娘連一個零零后都搞不定?!碧K曉眼含殺氣,提著袋子的手握成拳。
“總有一天,老娘要在你和白瑾羽面前秀恩愛?!?p> 安寧扯出一個微笑。她不知道該為蘇曉開心還是為她擔(dān)憂。她沒有像蘇曉那樣追過白瑾羽。他們可以說是心有靈犀,水到渠成。但她能想到,讓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回心轉(zhuǎn)意是多么的艱難,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想了一會又慢慢釋然了。
“蘇曉,你如果決定了就去大膽地追吧,我和白瑾羽永遠(yuǎn)是你堅強的后盾?!?p> 她希望蘇曉幸福呀,像她和白瑾羽一樣。
“呦呦呦,才好上幾天呀,都把自己的名字和白瑾羽幫到一塊了?”蘇曉歪著腦袋,又開始調(diào)侃安寧。
“白瑾羽很有用的,你想想,他和蘇維新一個宿舍,有了他打探蘇維新的行蹤還不容易。”
“說的也是哦,你真是個小機靈鬼?!碧K曉撞了安寧一下。
“那是~”
兩個女生悠游自在一邊走一邊商量著計劃。殊不知身后一道嫉妒的眼光也跟著她們越來越遠(yuǎn)。
……
開學(xué)不久,為了動員大一新生的積極性。團(tuán)委和校學(xué)生會又開始著手各種比賽。這些比賽對于大二來說已經(jīng)相當(dāng)熟悉,因為之前已經(jīng)參加過,學(xué)分也掙得差不多了,一個個變得佛系了許多,再也沒有當(dāng)年的豪情壯志。
大一的則剛好相反。從高三的摧殘中解脫出來,進(jìn)入大學(xué),第一次接觸學(xué)生組織還有各種新鮮的活動,活力十足。
一場雨過后,天漸漸變冷。行李箱里的厚衣服也慢慢翻了出來。
蘇曉收拾完衣服呼呼哧哧地往椅背上依靠,不顧形象的打叉著腿。
“安寧,安寧~”她抬頭,對著對面上鋪。
“嗯~”上邊發(fā)出類似從鼻子里哼出來的聲響。
“還不起來呀,今天可是要開部門例會。這都中午了,白瑾羽呢?白瑾羽今天拿鑰匙,他到活動室沒?”蘇曉在下面大聲嚷嚷。
經(jīng)過半個月的磨合,蘇曉已經(jīng)習(xí)慣了安寧經(jīng)常不再她身邊的日子,也愛上了當(dāng)電燈泡的感覺。
當(dāng)然,現(xiàn)在這點燈泡變成了兩個,她就覺得不是那么尷尬了,反而越來越有趣。
比如,在白瑾羽像摟著安寧的時候,她就搶先一步把安寧拉走。在白瑾羽準(zhǔn)備給安寧加菜的時候,她就舉起筷子給安寧喂塊肉。在安寧不舒服的時候,她先陪安寧去醫(yī)務(wù)室拿完藥,再給白瑾羽發(fā)信息:白瑾羽,安寧感冒了,我陪她去醫(yī)務(wù)室拿過藥了,我還給她煮了姜茶,你不用擔(dān)心。
這種事慢慢就上了癮。安寧不會說她什么,白瑾羽也不敢說。當(dāng)然,她也是有分寸的,兩個人的獨立相處時間她可是一點都沒占。
蘇曉嘴角彎了彎:“安寧寶寶呀,要下去開會嘍?!?p> “咦!”安寧一下子掀開蒙在頭上的杯子,一臉嫌棄地看著蘇曉。
陽光從陽臺上灑進(jìn)來,安寧揉揉眼。坐在被窩里發(fā)了一會呆,才慢悠悠地下床。
洗漱完畢,安寧劃了個淡妝,背上自己的包包。
蘇曉一臉狗腿地把安寧身后的帽子整了整,接過安寧遞過來的香水照著她衣服碰了幾下。
“安寧,你什么時候買的香水,我記得你好像不用香水呀?!碧K曉把精巧的小瓶子舉在眼前晃了晃,趴到瓶口嗅了嗅,自言自語,“還挺香?!?p> “嗯?!卑矊幟佳鄣痛梗鞍阻鸾o我買的。”
蘇曉正晃著瓶子,看到桌上的東西,眼神一凜,把瓶子放下來。
“安寧,”蘇曉皺著眉頭,“你怎么不帶我給你買的鑰匙扣?!?p> 她扯出自己的飯卡和桌上的鑰匙扣放在一起。蘇曉手里的事柯南,安寧桌上的是小蘭。她拿起來,把安寧的飯卡扣上。
“這樣多好看?!?p> 安寧借過蘇曉手里的鑰匙扣,蘇曉一把勾住安寧的胳膊,拉著安寧向外走。木琳有活動,中午沒回宿舍。陳雅心她們幾個去市區(qū)逛街,宿舍里再也沒有其他人,安寧把門鎖了,兩人一起下樓。
活動室的門開著。
安寧前一天晚上已經(jīng)提醒過白瑾羽要找點開門。她想早點去,和白瑾羽單獨待會。這幾天蘇曉真的是太黏她了。
可愛的不行!安寧害怕再不和白瑾羽多待會兒,她就忍不住懷念以前單身,天天和蘇曉在一起的日子。
安寧推門,看到活動室沒有其他人,只有白瑾羽站在活動室溫柔地看著她,她一下子松開蘇曉的手,朝著白瑾羽撲過去。
白瑾羽眸色微沉,嘴角彎了彎,伸出手,做出迎接的姿態(tài)。都三天了,他終于要抱到她了。
“安寧?”門后探出一個腦袋。
“???”安寧剎住腳步,轉(zhuǎn)過身。
“好像有人來了?!碧K曉在門口笑著。
“哦。”
安寧看了一眼白瑾羽,白瑾羽一臉絕望地把手放下,整張臉上寫滿了委屈,就像那天在安寧樓下,第一次擁抱時又弱小又無助的樣子。
“瑾羽~”安寧心疼地走到白瑾羽身邊,每當(dāng)此時,她看到他清秀白皙的臉,母性就爆發(fā)地不可收拾。
白瑾羽視線落到安寧的手上,又看看安寧身后的蘇曉。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離安寧遠(yuǎn)了些。
安寧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是在生氣?他好像看了她的手就一聲不吭悶著頭。
難道是鑰匙扣?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她猛然扭頭,一眼就看見蘇曉突然把手藏在背后,臉上還洋溢著得逞的笑容。
他不會是吃蘇曉的醋了吧。怎么什么醋都吃呢?她都沒有吃蘇維新的醋,他可是個大男人呢。
安寧沒去哄他。
“咔嚓”門開了,進(jìn)來幾個人。
“安寧學(xué)姐,蘇曉學(xué)姐。”說話的時候是一個穿白色衛(wèi)衣的小姑娘。名字叫于文文,小姑娘開朗活潑,工作能力又強。
安寧回以微笑。于文文看到墻角的白瑾羽,有些局促地往蘇曉旁邊站了站。
“學(xué)姐好~”
“學(xué)姐好~”
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到了,圍成一個半圓,站在活動室里,小聲低語。
“張宇,我們現(xiàn)在開始吧?”蘇曉提醒了一下身邊兩員大將。
“好。”
蘇曉拿出筆記本,看了兩眼合上,正聲道:“今天開會,我要說一件重要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