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抓的住?!卑矊幓卮?。
她不用他可憐。
“……”
頭盔下的帥臉就有些不自然,像是某種心思被窺探到了似的,此刻的他的心就像密密麻麻的雨點,落不到實處。
嗯,她真的一點沒理解他什么意思。
車慢慢停到一處,白瑾羽找了個地方放下他燒包的摩托。然后領(lǐng)著安寧到一個道館前面。
“你問我敢不敢來,就是想要和我打架?”安寧看著緊閉著房門的道館,“不過這個點了,他們應(yīng)該不會營業(yè)了吧。”
“不用管他們營不營業(yè),你就回答敢不敢和我打一場?!卑阻鹧壑袔е致孕浴?p> “敢,我怎么不敢?!?p> 安寧剛說完,道館里面的燈就亮了。安寧驚愕地扭過去,大半夜的,變魔術(shù)呢?
“唰?!遍T打開,里面漏出一個男人的頭。
“陳哥,不好意思,這么晚了還要麻煩你。”白瑾羽上前。
男人好像和白瑾羽挺熟落,并沒有不耐煩,看到他身后站著的安寧,他趕緊打招呼。
“瑾羽的朋友吧,我是陳云,這家道館的老板。來了就別客氣,想待多久就呆多久?!标愒埔荒樅┖裣?,“我們道館的隔音很好,我在二樓,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打攪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你們打攪到我。”
陳云熱情地把兩人往里面迎。
剛剛白瑾羽就給他打過電話了,說是帶一個朋友來切磋。沒想到帶來的是一個清秀的小姑娘。
他懂,他什么都懂。兩個小年輕,肝火旺,說不定打著打著,就打一起了。
安寧看著陳云憨厚的臉沒解釋,也沒想太多:“陳哥,我們會盡量小點聲,不打擾你休息?!?p> 看到道場,她也想發(fā)泄下。
“你看人家小姑娘多懂事?!标愒七f給白瑾羽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咳……”
“你怎么了?!卑矊幀F(xiàn)在她已經(jīng)脫了雨衣,身上還是白瑾羽的外套,她把外套脫下來,“你穿吧,我不冷?!?p> “我也不冷?!?p> 陳云剛走進(jìn)道館找燈的開關(guān),白瑾羽在暗夜里抬起冰冷的手背貼上自己的臉。
燈亮了,白瑾羽一臉淡然地帶著安寧走到道館,身后的陳云悄悄遁去:“你們好好玩。”
道場里隔音真的很好,聽不見雨聲。
白瑾羽和安寧分別在男女更衣室里換了跆拳道服。換完后兩人站在道場中央對視。
安寧已經(jīng)練了八年跆拳道,雖然并沒有考過級,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實力。那天在醫(yī)院被他擒住只是一個意外。
“我可以讓讓你?!卑矊庍b遙望著白瑾羽。
白瑾羽瞇了瞇眼睛,嘴角彎起一絲弧度,他聲音微沉:“學(xué)姐,小心了?!?p> 剛說完,安寧就看到白色的身影朝她撲來。他的身手很矯健,極有章法。安寧心里略過一絲不安,她可能被他騙了。
白瑾羽一個助跑,到安寧面前凌空飛起一腳。他踢得很高,一陣疾風(fēng)襲來,安寧低頭,巧妙地必過他的腿。剛必過去,安寧就感覺到耳后又一陣風(fēng),他怎么做到在那么短的時間踢出那么連貫的動作。安寧心里大驚,急忙用手臂擋在胸前。
白瑾羽臉上閃過一絲笑容。
她倒是挺淡定。
安寧挨的第一腳并不疼,不知是不是他收下留情了。不過,她謹(jǐn)慎了很多。
安寧果斷地發(fā)起攻擊,伶俐的腿腳不亞于白瑾羽,接著她踢出一個回旋踢,躲過白瑾羽的攻勢。
白瑾羽的眼神也越來越嚴(yán)肅??磥硭退齺睃c真的了。
安寧一直被他壓制,踢出的腿被他攔下,還沒有幾個回合,她已經(jīng)被他踢了好幾腳。
安寧憤憤然,面前的人臉上好像還帶著笑意。安寧眼睛微凜,終于讓她逮到機(jī)會。
白瑾羽又一個側(cè)踢踢到她跟前,安寧沒有躲避,愣是讓他提在自己胳膊上。
白瑾羽急著收回腳。他抬頭,卻見看女孩皺的眉頭舒展開,眼里閃過狹促。
安寧伸出手,腳也跟上。
“安寧,你耍賴?!钡厣系娜颂ь^看著安寧,眼睛里的不滿就要溢出來。
白瑾羽一只手撐著地,清秀的臉在燈光下更加白皙了,他的眼睛真亮,安寧突然感覺到白瑾羽竟然有那么一絲可愛。
像一個被欺負(fù)了的小孩子。
“我就耍賴了,怎么了,你踢了我那么多腳,我還不能踢一下你?”安寧雙手環(huán)胸,低頭看著他。
“是你先用手的?!?p> 安寧在聽他說話,根本沒有想到白瑾羽橫出一腳,兩人離得很近,安寧一下子失去平衡向前栽。
看到安寧直直地跌下去,白瑾羽伸手去扶。
失重的身體被一雙大手拖著,腰間一陣電流電過。安寧有些迷夢地看著上方的臉,他高挺的鼻梁,精巧的眉骨,清秀中帶著不羈和桀驁。然后,他笑了,他笑的挺好看,眼睛彎起來有點像月牙。
“哎呦?!?p> 身體突然又失重,安寧一下子被摔在地上。
白瑾羽微微跪著,一只手擒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把她放倒在地上,不過他的動作很輕,不太疼。
安寧趕緊站起來。
他是在報復(fù)她用手嗎?安寧瞪了白瑾羽一眼,她剛剛是被他迷惑了才那樣了。
她怎么那么容易被制服。會柔道了不起呀!
“啪”
“嘭”
……
繼第三十二次被白瑾羽摁在地上,安寧躺下來,不準(zhǔn)備起來了。
“起來呀,就這樣就沒力氣了?還躺在地上裝死,我不會扶你的?!卑阻鹨灿行┖粑蓙y。
安寧不理他,她真的是累。還有就是,她不想再被他摔。
“被我摔怕了?”白瑾羽悠閑地踱過去,單膝跪在安寧身邊,輕笑著。
這才是真正的白瑾羽,安寧就知道剛剛他的正經(jīng)都是裝出來的。
她偏過頭去。
一秒、兩秒……
白瑾羽的笑容漸漸變淡了。
他看著地上的女孩,她的衣服貼在身上,勾勒出她身體的曲線,每一次呼吸,曲線就會上下起伏,像是海邊翻起潔白的波浪,晶瑩而又純美。
他手又開始發(fā)熱,似乎還有剛剛抱她那一下以及打斗的時候,避不過被他碰到的肩膀。為什么這些觸感在他腦子里那么清晰,久久揮之不去?
她很瘦,除了骨頭,肩上一點肉都沒有。他又后悔,之前為什么一直說她胖,是應(yīng)該讓她多吃點的。
她側(cè)過頭時,漏出精巧地脖頸。潔白的皮膚裸露在燈下,他能看到她脖子上細(xì)小的血管。
他不知道為什么又對她的脖頸突然有了執(zhí)念,想趴上去狠狠地撕咬,蹂躪。
白瑾羽被他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淡定地伸出手。
“啪?!?p> “怎么了?”安寧聽到動靜轉(zhuǎn)頭。
“沒事,有一只蚊子趴我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