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眾人無語的目光,夜楚菲干咳幾聲:“開個玩笑干正事。”
“我七皇兄已帶人潛入鈴山南氏,東洲那邊也留了人,翰文宗這邊,文演、谷風、木木你們?nèi)?。子時、言夙、云宛去溪蘭,元正派那邊想必幾位長老也不是吃素的。我同云央回梅幽山。”
沉默思付一陣,夜楚菲又道:“此次行動,風險是極其大的,也是沒有多少準備,而對方,已經(jīng)密謀了幾百年,若是戰(zhàn)起來……必定會有傷亡……可我們沒時間了?!?p> 氣氛忽地變得更加凝重,云央長長嘆了口氣,“組長,我們都懂?!?p> 其余人也陸續(xù)道:“我們都懂。”
只是越到后面聲音越弱。
無規(guī)幾百年,又不是沒死過人,他們何必。
人活著哪有不死的,連神仙都會有抵不住天劫而隕落的。
死便死了,輪回一世,還闖江湖,還入無規(guī)。
“啊……最后……夏侯君天還是暗回北辰山,群龍無首在厲害也會亂。”夜楚菲目光投向夏侯君天,“谷俞可否信用?”
夏侯君天點頭,“放心?!?p> “那谷俞便去翰文宗,不要暗中潛入,要光明正大的去。目前形式,西山大概會是主戰(zhàn)場。聽聞谷氏有戰(zhàn)場絕學,只傳嫡子,若是戰(zhàn)起來,你們兄弟二人就先支撐一陣?!?p> 夜楚菲邊道邊從袖子里拿出幾個香囊,“有戰(zhàn)況便放信號,若只是匯報情況便寫在符上。這香囊里的幾樣東西是特制的,放出來只有無規(guī)的人才看得見。谷俞也是攜帶香囊者,雖未加入無規(guī),但也看得見?!?p> 這香囊與里邊的幾樣東西是當初乾桀制的,夜楚菲改進了一些,重回無規(guī)后給組內(nèi)每人制了一個,方便作戰(zhàn)時通訊。
如今倒是第一次派上用場。
“事不宜遲,即刻行動。這條地道往前走去,盡頭便是翰文宗宗門。”夜楚菲指著通道黑暗處道。
夏侯君天折扇在身旁的墻上敲了幾下,墻便挪開,“這條走到盡頭便是鈴山?!?p> 又在另一側(cè)墻上敲了幾下,“這條盡頭便是溪蘭。梅幽山向來與世隔絕,因此未設通道,還需出了這地府行去?!?p> 子時、言夙與云宛入了通道,墻便合上。
文演與蔣木木先入通道,留谷風與谷俞還在原地。
半響,谷風開口問道:“九公主,你身邊那個阿七去哪了?”
夜楚菲笑了笑,“阿七留在無規(guī)密室里守著了,危險不大,你且放心吧。還有,稱呼改了,楚菲菲、梅幽與組長隨便叫一個,不在北冥皇宮便不要叫九公主?!?p> 夏侯君天用折扇在他腦袋上重重敲了一下,道:“你兄長可比你精明多了!”
谷俞意味深長地看了夏侯君天一眼,抓住谷風的衣領(lǐng)將他拖入通道,又轉(zhuǎn)身朝夏侯君天抱拳鞠了一躬,道:“保重!”
夏侯君天無奈的搖搖頭,“大徒弟脾氣怪得很!”
夜楚菲朝他笑了笑,“我覺得你更怪,怪師傅教出來個怪徒弟,不足為奇?!?p> 夏侯君天沒說話,走到另一側(cè)墻邊敲了幾下,進入通道,又轉(zhuǎn)身朝夜楚菲笑道:“無念,無論如何,信我!”
夜楚菲擺擺手,“走啦!看著你就干不了正事。我先警告你,不到十分危急時刻不準使傳送陣,修為高也抵不住你這么燒靈力!”
夏侯君天轉(zhuǎn)身,墻便合上。
夜楚菲嘆了口氣,同云央朝地府出口走去。
出了地府,云央道:“組長,可信他否?”
“這種時候,暫且不提這些?!?p> “若信,則忠。若疑,則問,若閉口不談,則暫放,時機到來在問。若棄,則放,若不仁,則不義,若不合,則離……”云央在她身后念道,“組長,當初你在組規(guī)上加入這段時,是何心情?”
“二長老……”夜楚菲緊緊皺著眉,語氣頗為無奈。
她確實不太敢信他了,三百年過去了,她前世的記憶是不完整的,夏侯君天卻記得全部。
她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疑點太多了,從之前乾桀在梅幽山被害起,夏侯君天身上的疑點就太多……還有她殺死獅頭猿那次,明明他就在旁邊的樹上,目光灼熱到讓她在打斗中都能清晰感受到,在南楚國邊境鬼客棧那晚的目光像要穿透她。那道目光,她感受過太多次了。
即便疑點多多,可她還是不太愿意去懷疑夏侯君天。
“施主,既然你稱呼我一聲二長老,我也比你多活個幾百年,也未輪回過,一直看著著世道。貧道無意擾亂施主凈心,只是施主以后,無論何時何地,比當多留幾分心機!”
夜楚菲停下前進的腳步,良久,才重重嘆了口氣,卻什么也沒說,又繼續(xù)向前走去。
王繁晞
我在想,我要是太監(jiān)了可咋辦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