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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壇葬

第二十五章 佛量無

花壇葬 伏天八魔 3622 2019-01-22 19:53:48

  南天門里一聲怒喝,四大天王和扶苓看去,來者正是胡玉山,也不知怎么,胡玉山正好趕到南天門,看見四大天王正嘲笑扶苓,便喝道:“誰給你們的膽子?”

  四大天王見胡玉山來了,也就不好說什么,陪了個不是,放扶苓進(jìn)了南天門,雖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扶苓仿佛很久沒有見到胡玉山了,連跑帶跳的來到胡玉山面前,胡玉山往后退了退說道:“不知扶苓仙子為何苦惱?有何需求?”

  扶苓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在天庭,胡玉山與自己有著不一樣的等級關(guān)系,于是整理下衣服說道:“我來拜訪送子娘娘。”

  胡玉山眉毛都擰在一起了,見個龍王求場雨,或者找太上老君要個仙丹,這都沒什么,為什么要見送子娘娘呢?

  “這……”胡玉山有些猶豫

  “不好見到么”扶苓問道。其實(shí)扶苓也沒有抱多大希望,到時候做個法,自己化身個神仙,嚇嚇賀三元也沒什么了,但是拿了人家的東西,總得有點(diǎn)交代。

  “隨我來”胡玉山說道。

  扶苓和胡玉山來到政和殿,查閱了神仙在位當(dāng)值情況,可巧,送子娘娘在家,派了個仙吏快馬加鞭前去匯報,胡玉山又帶著扶苓坐著馬車前往。

  一路上胡玉山幾乎是一言不發(fā),只有扶苓問上兩句,胡玉山才會回答兩句,比如為什么下凡以后也會像凡人一樣,會疼會哭,會累會餓等等,胡玉山給了扶苓幾顆仙丹說道:“吃完一顆以后,七七四十九天不會有這些感覺”說完依舊面若冰霜的坐著馬車,扶苓心想,難道我當(dāng)神仙那會兒胡玉山也這樣冷冰冰的?下界這才一個多月,我就忘記神仙什么樣了?正當(dāng)扶苓胡思亂想之際,胡玉山停下了馬車回頭說道:“到了?!?p>  扶苓下了馬車,只見其山如同支天的柱子,直入云海,周圍云霧繚繞,山頭有一處寶殿,威嚴(yán)聳立,頗有萬川之主的意味,大殿的深處碧霞萬丈,又和襯著遠(yuǎn)處的太陽一同交相輝映,讓這翻騰的云海宛若桃粉綢緞,纏繞著山頂?shù)拇蟮?。這里的一切無不訴說著其中的神仙法力高強(qiáng),威嚴(yán)無比。

  扶苓有些猶豫,因?yàn)樗彩穷^一次拜訪大神仙,胡玉山見狀,明白扶苓的心思,便說道:“我同你一起去,你盡管放心,沒有人能刁難你,你是玉帝的特遣,有求必應(yīng)?!闭f罷,胡玉山便拉著扶苓,飛向這彩霞萬丈的大殿,門口早有仙童在等候。

  “上仙”那仙童說道“請隨我來。”

  兩個人隨著仙童進(jìn)了大殿,殿中有一女子,身著鳳彩綾羅,頭戴羽藍(lán)鳳尾冠,面容慈善,虔誠的念著什么。

  仙童站住,說道:“娘娘,扶苓上仙,胡玉山上仙已經(jīng)帶到?!?p>  那位娘娘說道:“扶苓上仙,找我有何事?”

  扶苓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只好低頭說道:“我在人界遇上一個人,想問問他為什么沒有小孩,他叫賀三元。”

  那位娘娘說道:“賀三元,中原平鞍城出生,三歲父母雙亡,由他的叔叔賀滿平帶大,生性好斗狠,十七歲懲處村中惡霸,失手打死,落草為寇,因得人賞識才有得今天,雖積善行德,但如今他依舊是草寇,手底下依舊是有人命官司,即使再做好事,也不過是以后在地獄里好過?!?p>  扶苓又說道:“雖說賀三元作惡多端,但是如果他不做賊寇的話,可否有子”

  娘娘說道:“可以,只不過即是再積德行善,也不過是為他的子嗣做做蔭庇。”

  “罷了,這就夠了,懇請娘娘幫助?!狈鲕甙萘藘砂?。

  娘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

  胡玉山也拜了兩拜,轉(zhuǎn)身要帶扶苓走,娘娘叫住了他倆說道:“我本是通天教主門下弟子,掌管天下生子,本不應(yīng)插手此事,不過你要記住我的話,順其自然,切莫逆天而行”

  扶苓雖然聽不明白,還是作了一輯說道:“弟子謹(jǐn)聽教誨?!?p>  說罷兩人轉(zhuǎn)身離開,胡玉山將扶苓帶到政和殿,扶苓還一直想著送子娘娘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這算是給賀三元逆天改命了?

  胡玉山打斷了扶苓的思路說道:“正好你來到天庭,下一次見面不知何時,我給你一樣?xùn)|西”說罷轉(zhuǎn)身進(jìn)政和殿,取出一塊黃色帛布包裹的東西。

  “這是……”扶苓不解的問道。

  “你還記得下界之前我答應(yīng)過你什么?”胡玉山問道。

  “啊,一把寶刀?”扶苓說道。

  “對,你看看如何?”胡玉山說著將黃帛布打開,里面的刀真的不一般。

  通長三尺三寸,刀鞘筆直,用扶桑木制成,布滿橫紋,表面看似粗糙,摸起來卻又順手,不過分沉重,水火不侵,刀砍無痕,抽出刀來,聲音渾重悅耳,刀身略微有弧度,一共二指寬度,刀背留有血槽且較深,整個刀身是用神鐵制成,又借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煉制而成,刀刃更是削鐵如泥,劍氣如虹,驅(qū)邪避煞,生死立判。刀柄也是用扶桑木制成,柄首有一玉環(huán)。

  整把刀看似樸素?zé)o華,實(shí)則是個神仙也不可多得的寶物。扶苓看著刀出了神,胡玉山說道:“此刀暫時無名無姓,你以后叫他什么?”

  “?。俊狈鲕咩读艘幌?。

  “我的刀叫月安”胡玉山說道

  “額,我是扶苓,他也是扶桑做的刀鞘,都姓扶,不去叫他,扶……玉?”扶苓看向刀柄處環(huán)狀的寶玉說道。

  “我給你的劍譜你練了么?”胡玉山問道。

  “啊……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有時間再說”扶苓腳底生云,一下子飛入云層之中,不見蹤影。胡玉山看著她,心里不禁嘆氣道:“才剛開始。”

  扶苓正往回趕,人間的紀(jì)云可頂不住了,一直在那里跳來跳去的,祈福經(jīng)文念了二十遍了,還沒等到扶苓回來,天色很晚了,正當(dāng)眾人疑惑,打呵欠的時候,一道道金光從云層里射出,扶苓在半懸空,躲在云層里,隱去身形,用傳音話語說道“我已聽得,賀三元,你三歲父母皆無,由叔父賀滿平帶大,生性好斗狠,十七歲懲處村中惡霸,失手打死,落草為寇,因得人賞識才有得今天,雖積善行德,但難減罪惡,只要你除去總瓢……額,除去草寇身份,一心向善,會有一子?!?p>  賀三元見這金光萬丈,一下子拜倒于地,其余人等也拜了下去。

  扶苓見狀,收起金光,又按落云頭,回到屋內(nèi),將寶刀放入乾坤袋里,走出門來,眾人已都散去。

  紀(jì)云和度顧卿趕了過來,問道:“你見著送子娘娘了?她什么樣子?”

  扶苓將所見所聞又說了一遍,聽的紀(jì)云和度顧卿心癢癢,紀(jì)云又讓扶苓將寶刀拿出來看看,扶苓沒有給,煞有介事的說道:“此物甚是危險,一出刀必見血,別看了?!?p>  紀(jì)云一聽倒是更想看了,開始軟磨硬泡,被扶苓定住身形,讓度顧卿抬走了,道一也回到房中。

  翌日,這賀三元就打算金盆洗手不做了,回歸正常生活,一旁的馬明陽倒是蠢蠢欲動,看樣子他是想接手這個位置。

  賀三元又?jǐn)[了個大的宴席,眾人吃吃喝喝有說有笑,紀(jì)云更是跟賀三元稱兄道弟,因?yàn)橘R三元認(rèn)為是紀(jì)云做法請了神仙過來解難,所以兩個人此時如若親兄弟一般倒酒夾菜,就差抱在一起了。

  扶苓看著紀(jì)云沒出息的樣子,倒是有點(diǎn)生氣,度顧卿跟馬明陽則嘰嘰歪歪,之乎者也的,討論著什么,媯畫看著這些人,沒有動筷子。月藍(lán)凝狼吞虎咽的吃著青菜,道一則在一邊打瞌睡(昨晚等扶苓等太晚了。)

  扶苓看著眾人說說笑笑的,雖說現(xiàn)在有些累,但卻是很高興,她摸了摸胡玉山給自己的仙丹,心想:“還是不吃了吧。當(dāng)凡人的滋味也挺好的?!?p>  酒席散去,紀(jì)云喝的很多,度顧卿倒是沒怎么喝,又是一晚休息,第二天可就出了岔子,這賀三元竟死在了家中,身上看不出一點(diǎn)外傷,面色慘白,口唇烏黑,很明顯,被毒死的,紀(jì)云見狀急忙出去扣嗓子眼,道一在一旁說道:“放心吧,要是有毒你早就跟他一樣了。”

  馬明陽也聞信趕來,見賀三元慘狀,拜倒床前,痛哭不已。賀三元的內(nèi)人哭的跟個淚人一般。

  馬明陽喊到:“是誰害了我大哥?”

  周圍人誰也沒有說話,扶苓張嘴想要跟紀(jì)云說:我可以去地府查查,被紀(jì)云攔住了,度顧卿也沒有多說什么,摻起了馬明陽說道:“節(jié)哀?!?p>  這其他人也都哭天抹淚的,報官府也不了了之,眾人興許都知道怎么回事,卻誰也沒有多說。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將賀三元埋了,一個有名的江湖好漢就這么不明不白,死于家中。

  扶苓一行人告別了賀府,扶苓還是想不明白,就上到紀(jì)云他們的馬車上問道:“我可以幫忙去地府查查啊?!?p>  “查也沒用”度顧卿說道,催了催馬。

  “真的沒用,你即使查明白了,真相大白了,官府也不會抓馬明陽。”紀(jì)云叼著狗尾草。在馬車?yán)镅鎏芍?,晃悠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說道。

  “你怎么知道人是他殺的?”扶苓問道。

  “合情合理,從我去他家就明白了,賀府的仆人一大半是馬明陽的人,本來賀三元退位,馬明陽就是頭一把交椅,可誰承想,你能讓賀三元有兒子,馬明陽怕賀三元反悔,不如先下手為強(qiáng),反正自己的勢力擺在那里,不會有事?!奔o(jì)云說道。

  扶苓見紀(jì)云如此若無其事,便怒罵道:“你跟那賊人是一伙的,是幫兇!”

  “幫兇?”紀(jì)云坐了起來說道:“我是幫兇,那你也是幫兇,你當(dāng)時在那,你為什么不說,你多晚那么聽我的話?我為什么不說真相,因?yàn)橐院笕绻€想這個狐貍符文有用的話,就得隨著馬明陽的戲來演。否則,官府抓不了他,他就會放出消息,說是咱們殺了賀三元,圖財害命。當(dāng)然我們知道怎么回事,其他人不知道啊,那些綠林的,只會相信馬明陽的話,管你神不神仙,見面先給你一刀再說?!?p>  紀(jì)云有些生氣又坐下說道:“再說了,如果沒有個領(lǐng)頭的,沒有個能講規(guī)矩的,江湖也會亂,反而更多人傷亡?!?p>  扶苓有些恍惚,甚至眼里有什么東西蒙住眼睛,紀(jì)云見狀,心有不忍,想上前陪個不是,扶苓抹了抹,下了馬車,回到了媯畫的馬車上,拿出了藥,想要吃,卻又放了下來。

  馬車外的天漸漸陰沉,云彩越來越厚重,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度顧卿沖后面駕著馬車的月藍(lán)凝喊道:“快點(diǎn)吧,再不找個地方過夜,咱們都得淋著。”說罷,馬車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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