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牧寒沒多想什么,推門進去。
浴室里氤氳的水霧還沒有完全散去,沈千尋坐在地上,長發(fā)散落,裸露在外的肌膚水珠點點,雪肌因為泡澡白中帶粉,只是,她唇色白的嚇人。
靳牧寒無暇顧及別的,上前兩步,再拿起一件新的浴巾蓋住露出來的春色,“失禮了。”旋即,彎腰把人抱走出去。
他的雙手沒有直接碰到沈千尋肌膚,都是隔著浴巾。
把人安置在床上,靳牧寒聲音緊繃,問:“去醫(yī)院?”
沈千尋手搭在腰上,在骨頭上揉了幾下,不疼。
她應該是沒傷到骨頭,而是拉傷筋了,加上腳崴,所以頭先才使不上勁起不來。
沈千尋尋思一番過后,“不用,今晚先涂點藥酒,明天再看看?!?p> 她低頭,手摸向崴了的那只腳,試著動兩下,那股疼意直鉆腦心,黛眉不由微微擰住。
沈千尋想叫靳牧寒出去客廳把醫(yī)藥箱拿進來,還沒開口,人已經發(fā)話:“我們去醫(yī)院?!?p> 靳牧寒神色嚴峻,根本不放心,沈千尋怔愣片刻。
“我去給你拿衣服。”
眼見人要往衣帽間去,她回神,伸手拽住他的手:“靳牧寒,你信我,我說不用看醫(yī)生,真的不用?!?p> 以前開方程式賽車的時候可沒少意外受傷,還有住在窮人區(qū)的那段日子,隔三差五受傷是常事,過往的經驗累積得出的結果,今晚這點傷,涂點藥酒養(yǎng)幾天就好。
聞言,靳牧寒沉默許久,深吐口水,“我去給你拿藥酒。”
“恩,去吧?!鄙蚯に砷_他的手,想起什么,又說:“待會可能要麻煩你幫我上藥了。”
藥酒不光是要抹,還得揉,得將藥力物盡其用,她一個人,弄不了。
就好比淤青上鐵打酒,得揉,淤青才散的快,好得快。
再說,她不反感靳牧寒的碰觸,所以幫忙上藥,應該沒什么問題,這點程度應該可以接受。
靳牧寒呼吸屏了屏,指尖微顫,目光落下。
浴巾堪堪遮住大腿根部,玉腿修長白皙,在淺色床單的映襯下,晃眼勾人。
他加上的浴巾已經掉在一邊,沈千尋剛才估摸著急,浴巾圍的松松垮垮,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似的。
靳牧寒淡淡別開幽深的視線,不急不緩的:“不麻煩?!?p> “那就好?!?p> 沈千尋回應的太快,太坦蕩,靳牧寒唇角不著痕跡的抿了抿,似乎不太高興。
男人出去后,房間里恢復沉靜,沈千尋下地,手拉著浴巾一角,防止它掉下來,另一手扶著腰,一瘸一拐的去衣帽間打開衣柜找衣服穿上。
經過全身鏡時,她才發(fā)現自己現在是何等模樣,披頭散發(fā),裸肩露腿,亦前凸后翹,而靳牧寒全看了去,捏著浴巾一角的手不禁用力。
太后知后覺了。
沈千尋想。
她也知自己身材好,曾不知有多少人覺得她不去當模特,有點浪費這么完美的身材。
不過,靳牧寒似乎從頭到尾非常的淡然,就連抱她出來時還體貼細微,紳士守禮的隔著浴巾抱,完全沒碰到她分毫。
她身材這么好,靳牧寒就沒有……
突然升起的念頭,沈千尋嘴角一扯,魔怔了嗎?想什么呢。
靳牧寒啊,怎么會是輕易被色欲影響的男人,摔一跤,倒是把腦子給摔糊涂了。
但這一打岔,沈千尋倒沒有再糾結那個夢境的事。
穿好貼身衣物,找出短褲長袖T恤穿上,再一瘸一拐的出去。
拿藥酒不花什么時間,靳牧寒早回房里等著了。
見沈千尋從衣帽間出來,走路不利索,上去又幫了一把。
靳牧寒還不知道沈千尋已經給他貼上寡欲的標簽。
殊不知,有的人恰恰跟斯文楚楚的表面相反。
房間燈大亮著,外面還飄著綿綿細雨,深夜的城市,高樓大廈櫛比鱗次,路燈下,風卷起枯黃秋葉,街道幾分寂寥。
沈千尋趴回床上,卷起衣擺,露出一截白皙一掌可握的蠻腰,大大方方的:“來吧?!?p> 靳牧寒捏著藥酒瓶,手心有點濕熱,略略遲疑。
沈千尋的這份信任他并不是很想要,信任的前提是,他還是個男人,一個圖謀她許久的壞男人。
然而,他的阿尋,根本還沒把他當成男人來對待,半分不好意思不見有。
是他太守分寸,所以——
見遲遲沒有動靜,沈千尋抬眸問:“怎么了?”
“沒事?!?p> 有事。
他不高興。
靳牧寒垂眸。
“是不是……”不太方便四個字沒說出口,靳牧寒打斷她,說不是。
沈千尋眨了眨眼睛。
能怎么著,靳牧寒在床邊坐下,擰開藥酒的瓶蓋:“傷哪個位置?”
沈千尋反手一摸,指了指:“這?!?p> 手按一按,特別疼。
靳牧寒往她指的位置倒了些藥酒上去,不算好聞的味道在房間里散開,他的掌心觸上去。沈千尋敏感的震了下。
卷卷淚
大卷:尋啊,你的神經有點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