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我看你計較的很啊。”澤撫道君哼哼的說著。
撫秀大師一時無言,只得用手尷尬的撓了撓自己光溜溜的腦袋。
澤撫道君哼了兩聲,也就不跟他多做計較。
“原本打算在定海寺辦完事情,就順道去道君的道觀看看的,既然道君來都來了,我也就不廢那二遍事了。”谷淮玉適時開口。
谷淮玉開口,澤撫道君這才放過了撫秀大師。
“谷老板是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澤撫道君問道?p> 谷淮玉微微點頭,“是有一事?!苯又龑⒛莻€刻滿符文的長釘拿了出來。
這個長釘是之前讓孟小桃釘入古槐樹上的,后來古槐樹身上的精怪消亡了,這根長釘也就沒有什么用了。
因為長釘?shù)膩碓从行┕殴郑瓦B從瑤也不清楚它的來歷。
谷淮玉覺得有些奇怪,所以就特意留下來,想要問問撫秀大師跟澤撫道君。
別看撫秀大師經(jīng)常犯傻,但是卻也是定海寺里最愛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書籍了。
而澤撫道君是因為時常在世俗行走,見過的東西多了,也許會知道這長釘?shù)膩須v。
澤撫道君將長釘接了過來,撫秀大師趕忙將腦袋也湊上前,仔細(xì)打量他手中的那個長釘。
“這長釘?shù)牟馁|(zhì)應(yīng)該只是普通的材質(zhì),特殊的地方就只有這上頭刻的符文?!睗蓳岬谰屑?xì)觀察著,“不過這上頭的符文我總覺得有些眼熟。”
撫秀大師瞅了他一眼,“這上頭的符文你不是見過么?”
“……?”
“就我上次去你道館,趁你不在的時候借你架子上的那本書啊,上面就有這個符文。”撫秀大師很肯定的說著,“我還記得因為這個,你下手揍我揍的可疼了?!?p> 谷淮玉默默的瞅了這撫秀大師一眼,看來這個禿子長教訓(xùn)了。
“不過那書我還沒看完,本來還打算過兩天再去借來看看的。”撫秀大師小聲的嘀咕。
澤撫道君臉色不好看起來,“你那是借?還打算過來天再去我道館?”他的聲音有些提高。
撫秀大師閉上了嘴,表示自己不說了。
澤撫道君這才氣呼呼的哼了一聲,然后將那根長釘還給谷淮玉。
“這禿子說的沒錯,這上頭的符文確實是出自我們道觀中的一本書,我也是偶然之下才看了一眼,具體的沒仔細(xì)看,若是谷老板需要的話,我過兩天寄給你。”
撫秀大師一聽,臉色大變,“你這老頑固,我找你借你不肯,人家谷老板還沒開口,你就巴巴的送上去,我不管,那書我還沒看完,我也要看!”
澤撫道君瞅了他一眼,“你要是有富春山居圖,那本書我送你都行?!?p> 撫秀大師焉了。
最近他的藏品快要被掏空了,也就這兩天補上那么一些,然而每次谷老板一來,他的藏品又空了。
撫秀大師:仿佛身體被掏空了·咸魚躺姿.jip。
谷淮玉向來都秉承著雁過拔毛的精髓,去到哪里掏空哪里的原則。
但是這次她拒絕了澤撫道君的好意。
“道君只需要將這上面符文的內(nèi)容告訴我就好了,不需要把書都送給我?!惫然从裢nD了一下,“畢竟我也看不懂上頭寫的什么意思?!?p> 撫秀大師一聽,大喜過望,“那把書給我,我給你解釋。”
澤撫道君直接無視掉他,略微有些失望的說道,“那也可以,屆時我們在飛信上聊?!彼麚u了搖手機,指著屏幕上的綠色圖案。
谷淮玉點頭應(yīng)下。
澤撫道君有些不大死心,“那谷老板你看你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只要你肯把那副富春山居圖送著,其他的都無所謂?!?p> 谷淮玉略微遺憾的看著他,“這事我現(xiàn)在還真做不了主。”
“嗯?”
“原本那副畫也只是別人寄存在我那的東西,但是這兩天我遇到了畫的主人,估計過兩天就會有找我要了。”谷淮玉雙手一擺,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澤撫道君嘴唇抖動了一下,看上去像是不敢相信這事是真的。
過了半晌,他才哆嗦的開口,“谷老板你說的是真的?以前你不是說畫的主人不在了嘛?”
“當(dāng)時是不在了,但是現(xiàn)在卻不一定?!惫然从裾f,接著她瞥見了趴在窗戶上,試圖偷聽房間里面說些什么的孟小桃。
谷淮玉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出一個略微有些惡劣的笑容,“不過這樣不是更好嘛,你直接通過畫的原主人收購?!?p> 澤撫道君一聽,瞬間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于是就連忙詢問畫的原主人是誰。
谷淮玉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指向了窗外趴著的孟小桃,“她的舊情人。”
澤撫道君一看,見是孟小桃,竟沉默了一會,過了許久才不太確定的開口問道,“她的哪一任舊情人?”
“喵哈哈哈?!卑簿怕犃诵Φ拇驖L,還對著澤撫道君伸出了個大拇指的動作,雖然不太能分清他的大拇指在哪。
“澤撫道君,你是我見過說話最合我心意的人了?!卑簿刨潎@道。
撫秀大師跟谷淮玉也在一旁笑著,就是沒有安九笑的這么明顯。
窗外趴著的孟小桃見他們笑的如此開心,恨不得自己立馬沖進(jìn)去,也加入他們的話題。
但是谷淮玉進(jìn)房間之前,讓她留在門外,說是要說些小孩子不能聽的話題。
孟小桃想到這里,有些不滿的嘟起了嘴巴。
要論年紀(jì)的話,她還比安九大上一些,結(jié)果谷淮玉卻讓安九進(jìn),不讓她進(jìn),說些什么,“寵物不算年紀(jì)的。”
原本以為安九會跟谷淮玉反抗,結(jié)果那家伙居然得意的甩了個眼色給她,然后耀武揚威的甩著尾巴進(jìn)去了。
孟小桃越想越氣,于是她就悄悄趴在窗戶上,想聽聽他們在說些什么。
結(jié)果房間的隔音太好,她也只能聽到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詞語,其他的都聽不清,只隱約聽見什么舊情人什么的話。
澤撫道君感覺自己從沒這么尷尬過。
他是見過孟小桃的,雖然要認(rèn)真算起來的話,對方估計都比自己大。
但是要是論心境上的年齡的話,孟小桃絕對沒有他老成。
就他這些年所見到的,對她有意思的人,雖然沒有仔細(xì)數(shù)過,但是大致上也有數(shù)十個了,所以他才不確定的問了那么一句。
谷淮玉被他問住了,仔細(xì)想了想,“要是真論的上舊情人的話,可能只有那一個,其他的都不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