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硬幣掉落在地上,轉(zhuǎn)了幾圈。
在硬幣的一旁,有一堆已經(jīng)被燒成灰的東西,一陣清風吹來,最終什么也不剩了。
谷淮玉用腳輕輕的踢了踢躺在地上裝死的人。
徐佑是真的被嚇暈過去了,而阿建則是不敢看那畫面,全程緊閉雙眼,捂住耳朵。
谷淮玉這一腳,把他嚇得一哆嗦。整個人差點就跳了起來。
“別、別吃我啊!我不好吃,我?guī)滋鞗]洗澡了,我身上全是味,我真的不好吃啊。”
谷淮玉:……
默默地把腳收了回來。
“已經(jīng)沒事了。”
阿建大約是被嚇得有些過,“什么沒事啊,你真的不要吃我,我真的不好吃,我肉是真的糙??!”
谷淮玉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對他剛才說的話莫名的認同。
這一個看上去確實很糙,難怪對方先吃那邊細皮嫩肉的。
見對方還是一副反應過度的樣子,谷淮玉忍了又忍,最終還是一腳踢了過去。
“醒醒,你已經(jīng)沒事了!一個大男人膽子怎么這么小。”
谷淮玉的那一腳終于把他踢的反應過來了。
當他轉(zhuǎn)身看到在他面前的是之前遇到的谷淮玉之后,立馬眼淚鼻涕橫流。
他立馬保住谷淮玉的大腿,“大佬,你救救我,剛剛有個怪物要吃了我們,啊佑已經(jīng)被她吃了?!?p> 阿建越說越傷心,眼淚嘩嘩掉,還不時蹭了一些到了谷淮玉的褲子上。
谷淮玉扒了幾下,沒把他扒下來,氣的她深吸了幾口氣,往另一邊昏迷不醒的徐佑指了過去。
“如果你剛才說的啊佑是指他的話,那他還沒死,你現(xiàn)在把他帶出去還能活,晚點就不一定了?!?p> 啊建停止了哭嚎,一臉茫然的看向谷淮玉指的地方。
只見徐佑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沒有缺胳膊少腿的,看上去就跟暈了過去一樣。
只聽他嗷的一聲,立馬放開了谷淮玉,往徐佑的方向跑去。
啊建上下研究了一下,見徐佑真的沒有事情,只除了肩胛骨處有一個較深的牙印,和從傷口處不斷緩緩流出的鮮血,沒缺胳膊少腿的,這才放下來了。
他趕忙搜遍全身,想要找到一些能夠止血的東西,結(jié)果這一搜才想起來,他的那些帶著的裝備什么的,全部都留在那個破廠房里了。
如果要拿東西的話,必須回到破廠房里頭去。
雖然才只是相隔了一個門,但他寧愿繼續(xù)留在這里也不愿意進去了。
可是如果他不進去拿那些傷藥的話,徐佑的搶就沒法包扎了。
阿建掙扎了一下,走到谷淮玉的面前,有些期期艾艾的開口,“那個大佬,我的那些傷藥全留在里面了,你看你能不能幫忙照看一下啊佑,我拿個藥很快就回來?!?p> 他指了指里頭黑黢黢的廠房。
徐佑可以說是救了他,如果一開始徐佑就跑了,沒準他現(xiàn)在早就跟地上的那堆白骨一樣,分不清誰是誰了。
所以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他能救徐佑就救,不行就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的話他也沒轍。
但是現(xiàn)在只是需要進里面去拿個傷藥,他自問還是能夠壯起膽子去的。
沒準里面已經(jīng)沒問題了,畢竟大佬都在這里來救他們了。
谷淮玉表情有些微妙,“你確定你還要進去?”這里面的可是比她剛才碰到的那個還要兇。
“啊?”谷淮玉的這個態(tài)度讓阿建變得有些不安,“這里面是還有什么問題嘛?”他這話說的極輕,就怕里頭真有什么東西。
谷淮玉挑眉看向他,“問題肯定是還有的,我去就沒事,你去肯定要涼?!?p> 她只是想知道,她這么說的話,對方會做出什么選擇。
不過好在阿建的反應讓她還算滿意。
畢竟誰也不想救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尤其是在她看了那段錄像之后。
當時徐佑可以說是完全有希望逃離的,但是他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阿建,從而失去逃跑的機會。
阿建聽了谷淮玉的那段話,瞬間整個人安靜了下來,但是身體卻哆哆嗦嗦的抖個不停。
他看了看徐佑,又看了看里頭黑黢黢陰森森的廠房,半晌過后他猛咽了幾下口水,開口說道,“那我就盡量小心點。”
“行了,不用去了。”谷淮玉伸了伸手,本想拍拍他的肩膀的,但是腦海里瞬間播放了阿建剛才說的那些幾天沒洗澡的話來。
又默默地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把手轉(zhuǎn)了個彎,打開自己的小包,在里頭摸索了一番,最終摸了個東西出來。
一卷白白的,像是平日里常用,跟透明膠差不多一樣的東西。
谷淮玉把東西扔到他手上,“你給他貼上,能暫時止血?!?p> 阿建忙不迭的接了過來,然后拿到徐佑的面前,左右比劃了一番,撕了個差不多大小,就給他貼了上去。
大約是這東西的勁有些大,貼上去之后,原本已經(jīng)痛的暈過去的徐佑又迷迷糊糊的疼醒過來。
當他看到在他面前的啊建以后,抬了抬手,聲音虛弱的打了聲招呼,“喲,你來啦,我們這是在哪???”
完了,這是被嚇傻了。
啊建見狀,趕緊左右搖晃起他來,“你醒醒,我們都還活著!”
徐佑被他搖的有些懵,但是最后通過阿建的解釋,終于搞清了情況。
一搞清情況,原本病懨懨看上去快要死的徐佑立馬原地復活,對谷淮玉道了謝之后,趕忙說道,“既然我們都沒事,那還不趕快離開這里!”
阿建看到這樣的徐佑,變得有些目瞪口呆的,他有些遲疑的詢問,“你真的沒事了?”
剛剛還一副快死的樣子,他還準備了要是對方走不動路,自己哪怕就是背也要把他背出去的打算。
徐佑把笑容一揚,“沒事,我剛還以為我死定了呢。”
剛以為自己肯定死定了,難免會有一種身上的力氣被抽光的感覺。
但是現(xiàn)在非但得知自己不用死,還能安全出去,立馬就恢復了精氣神。
見徐佑真的沒事,阿建也就不多說什么,只是在一旁叮囑,要是還是覺得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說出來。
徐佑點頭算是應下了。
谷淮玉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天空還是黑壓壓的一天,看上去還是大晚上,但是她的手機卻顯示已經(jīng)是早上六點了。
也就是說,天早就開始亮了,而這里卻依舊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