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徐嵐后面說的話越說越不堪入耳,安九聽的都覺得難受。
他哼哼唧唧的說著,“這徐嵐看樣子是不打算繼續(xù)藏下去了。”
谷淮玉無謂的聳肩,“我又沒逼她,是她自己承受不了心理暗示而已。”
昨天谷淮玉在見到徐嵐隨手抽出的那三張牌之后,就開始有意識的對著徐嵐做了心理暗示。
倘若徐嵐沒有問題,那么自然也就不會有什么,反之亦然。
安九有些驚了,“你什么時候下的暗示,我怎么不知道。”
谷淮玉嗤笑,“要是這么容易被你看出來,我還下什么暗示啊?!?p> 昨天跟徐嵐的談話中,她多次提到了徐嵐手腕上的手鐲,并且無意識的多此提到這個手鐲的材質(zhì)。
如果不是徐嵐擔(dān)心她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今天也不會找上門,而且是這樣一個瘋狂的姿態(tài)。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沒想到她這么快就過來了?!?p> 谷淮玉直接把門外瘋狂拍門的徐嵐無視掉,感嘆了句。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心理素質(zhì)不行啊?!?p> 安九哼笑了下,“就你年紀(jì)大?!?p> 最終說實話的安九被谷淮玉好一頓修理。
不知是因為谷淮玉打死都不開門的精神感恩了徐嵐的緣故,徐嵐拍了一陣門之后,最終放棄繼續(xù)拍門,轉(zhuǎn)身離去。
只是離去之前對著貓眼詭異的笑了笑了。
谷淮玉透過貓眼,見門外的徐嵐已經(jīng)走遠了,這才放下了心。
“本來打算今天就把徐嵐的事情解決的,但是需要用到的東西還沒到,現(xiàn)在動手就有點懸了?!?p> 谷淮玉無不感嘆的對安九說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的是有些口無遮攔了?!憋@然她是想起了徐嵐剛才拍門時順道說的那些話。
安九還正打算嘲笑谷淮玉年紀(jì)大的時候,原本反鎖的房門突然發(fā)出了咔噠的一聲,很明顯是門外有人用房卡開門。
谷淮玉跟安九瞬間警惕了起來。
甚至安九身上的皮毛都因為戒備,全都豎立了起來,看上去身形像大了一圈一樣。
不出意料的,拿著房卡開門的正是剛才拍門咒罵谷淮玉的徐嵐。
徐嵐將門推開,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將手中拿著的房卡在谷淮玉的面前晃了晃。
很明顯她剛才離開是去樓下柜臺處拿備用的房卡。
安九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了谷淮玉,然而谷淮玉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戒備,反而還相當(dāng)?shù)挠迫蛔栽凇?p> “能想到去拿備用房卡,你倒是比我相信中的聰明多了。”谷淮玉看著手上拿著刀的徐嵐,遲疑了一下,“你這刀,造型看上去有些獨特啊?!?p> 徐嵐一步步的往谷淮玉的方向走去,最終在谷淮玉的面前停了下來。
“你也覺得這刀不錯吧?!毙鞃箤⑹种械牡锻然从竦拿媲盎瘟藘上?,然后微笑著說道,“這刀可是我父親送我的,也是他唯一送過我的東西?!?p> 谷淮玉看著的人,“你不是徐嵐?!?p> ‘徐嵐’挑眉,“你倒是看的出來,我確實不是我那個妹妹?!?p> 說著,她悠哉的坐到了椅子上,很顯然她并不覺得谷淮玉能威脅到她。
“我叫徐然,是徐嵐的姐姐。”徐然說道,“這次可真是多虧了我這個妹妹,不然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呢?!?p> 谷淮玉聽她這么說,鳳眼微瞇了起來,上下打量起徐然,最終目光停留在了之前見過的那個手鐲上。
“果然還是因為這個東西嘛?!?p> 徐然聳肩并不否認(rèn),“谷醫(yī)生,我之前多次警告你,讓你不要多管閑事,但是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多管閑事的,害的我現(xiàn)在不得不處理了你?!?p> 說著,徐然捂著嘴笑了起來,看上去這動作有些假,“不過谷醫(yī)生你別擔(dān)心,在這家旅館消失的人不止你一個,你以后肯定不會孤單的,只要你永遠的留下來陪我們。”
谷淮玉挑眉,然后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徐然的邀請,“有個算命的說,我八字跟旅館不合,不適合久住?!?p> 大約是谷淮玉的這番話讓徐然太過震驚了,整個人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么好。
片刻之后,徐然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起來,“你以為現(xiàn)在你還有選擇的機會嘛!”
說著,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著小刀就往谷淮玉的方向刺去。
谷淮玉則一臉淡定的看著像她刺過來的徐然。
因為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谷淮玉的身上,所以并沒有戒備在床邊蹲坐的安九。
就在徐然手中的小刀即將刺到谷淮玉的時候,安九沖上前,張開嘴就對著徐然拿著小刀的手猛的一口咬了下去。
此時的安九不再是之前見到的那個小貓咪,此刻的他身形爆漲數(shù)倍,身上黑色的皮毛有些隱約可見的金色條紋,看上去就像是蘊含了些什么東西一樣,流光溢彩的。
安九的這一口下去,徐然的手就被咬傷流出了不少血。
不過這也是安九并沒有下死手的情況下。
若是安九真的往死里咬去,別說只是流些血了,就是斷掉一條胳膊也不在話下。
因為吃痛,導(dǎo)致徐然手中的小刀掉落在地,然后谷淮玉在她還沒來得及撿回小刀之前,先她一步將小刀撿了起來。
“你這刀很少見,是一把少見帶著兇煞氣息的刀。”谷淮玉嘆了一句,將刀拿到自己面前仔細(xì)觀察了起來。
安九在徐然的刀掉落到地上之后,早就退回到谷淮玉的身邊,警惕的看著她,以防她還有什么動作。
徐然捂著鮮血直流的手,惡狠狠地瞪著她,不再開口說什么,只是眼睛時不時的會掃過周圍,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東西。
“刀身像一把手槍,邊上還鑲嵌著幾個銀色的小珠。唔,這是一把中世紀(jì)的兇刀,名字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叫血琥珀吧?!?p> 徐然蒼白著臉嘲諷的說道,“看來谷醫(yī)生學(xué)識可真是淵博啊,不僅僅是心理學(xué),就連古物也認(rèn)識不少啊?!?p> “還好,我只是比你們懂的多了那么一點點,學(xué)的東西比你們多了那么一點點而已?!惫然从裼行┲t虛的說道。
徐然見她這樣,大約是被谷淮玉的厚臉皮給震到了,她抿緊了唇瓣,“那你清楚這把刀的由來嘛?”
谷淮玉將血琥珀在手中轉(zhuǎn)了一圈,“知道的不多。”
徐然聽她這么一說,咧開毫無血色的嘴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