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連江離都詫異滴抬起頭望著毛大新。
見江離和姜喬的反應,毛大新看了眼劉隊,得到他的首肯后,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個電腦,擺弄了幾下,然后放在江離面前,一段視頻開始播放。
姜喬也湊了過去,皺著眉頭注視著電腦屏幕,毛大新說的案子不就是昨兒早她在天鵝灣湊熱鬧的那出嘛。沒想到竟然是件如此詭異的事故,她腦海里不自覺地想起前天晚上做的夢。
同樣都是火災,同樣的時間,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
視頻還算清晰,看起來是從房門上安裝的監(jiān)控視頻。監(jiān)控的方向?qū)χ粋€小庭院。
毛大新在一旁解釋道:“據(jù)我們了解,天鵝灣的一層都是帶一個小庭院的,被害人就是在著庭院里出的事。”
視頻里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個人,樣子雖然看不清楚,但輪廓看起來是個三四十歲的女人,她直直走到庭院中間,一動不動,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
姜喬不解地看向毛大新,正要開口問,毛大新突然指著屏幕叫道:“快看?!?p> 姜喬轉(zhuǎn)過頭,就見到那女人突然全身開始抽搐,但并沒有倒下,抽搐了一分鐘左右,又恢復了正常。
接著,她竟踮起腳尖開始跳起舞來,即便是透過紅外線監(jiān)控的無聲畫面,也能感覺到她舞姿的優(yōu)美,掂起的腳尖仿佛踏著韻律的節(jié)拍,揮舞的手臂隨著扭動的腰肢劃出優(yōu)雅的弧度。
毛大新說的對,她跳的確實是芭蕾舞,是《天鵝湖》中經(jīng)典的四小天鵝的那一段。
火焰是突然燒起來的,沒有外界的因素,那火像是從女人的身體內(nèi)部觸發(fā)的,先是腹部燃起火苗,然后火焰很快蔓延至全身,最后到了頭部,火焰隨著發(fā)絲竄起半米多高,整個過程不過兩三分鐘的事,那女人便完全化成了火人。
最叫人不可思議的是,即便身上開始著火,那女人的舞步也沒有停下來。她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舞蹈機器人,在熊熊的火焰下,依然保持著輕盈優(yōu)雅的舞姿,輕快的舞步甚至沒有一絲凌亂。直到燒到身體的骨骼已經(jīng)撐不住體重時,才轟然倒地。
隨著她的倒地身亡,那火像是有了意識一般自行熄滅了。在這個過程中,庭院里的一花一木竟然沒有受到半分波及。
視頻結(jié)束后,久久沒有人說話,即使已經(jīng)看過很多次,劉隊和毛大新還是被視頻的內(nèi)容所震撼。
“他奶奶的,都什么怪事,就不能給老子太平一點嘛,媽的,咋搞嘛?!眲㈥牶莺莩榱藥卓跓煟R罵咧咧地打破了沉默。
“嗯。。。我們勘察過現(xiàn)場,現(xiàn)場找不到火源,也沒有任何燒過的痕跡,至今找不到起火的原因。法醫(yī)的報告指出,被害者是因為高溫火焰,導致機體組織結(jié)構(gòu)破壞,體內(nèi)維持正常生命活動的生理機能障礙,而引起的死亡”毛大新翻著筆記補充道。
“那她家人呢?”姜喬忍不住問道。
“被害人姓顧,年齡35歲,本地人,她本身沒有職業(yè),是家庭主婦,她的丈夫,姓陳,是xx公司的高層,有一個小學六年級的女兒。案發(fā)的時候,她的丈夫還在外面應酬,這個他的客戶和酒吧的工作人員可以作證,家里只有她和她女兒?!泵笮略敿毜亟榻B道。
“這個被害者之前有沒有和人結(jié)怨?”江離突然插嘴問道。
劉隊連忙詢問:“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江離沉吟了下說道:“還不清楚,我得去現(xiàn)場看看才知道,這被害者死得太有儀式感,這個兇手可能。。?!?p> 也許因為有毛大新在,所以江離說得比較隱晦,劉隊擺了擺手,說道:“沒事,你繼續(xù)說,年輕人就是需要鍛煉,總是要習慣社會險惡的?!?p> 姜喬翻了個白眼,還不是怕麻煩想培養(yǎng)個跑腿的,說得那么冠冕堂皇,官字兩個口,果然會說話。她側(cè)頭瞥了眼毛大新,果然小伙子開始面露懼色。
“這種情況大概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她遇上了鬼上身。但除非是百年都難得一遇的厲鬼,否則一般的靈體或是因為執(zhí)念而沒去投胎的亡魂能力太小,抵不過人自身的陽氣,想要上身是很難的,除非。。。不過幾率很小,不太可能。第二種。。?!?p> “除非什么呀?”姜喬正聽得津津有味,江離說得遮遮掩掩的,忍不住插嘴問道。
“除非兩者之間有極深的牽絆,或者用有靈力的血供養(yǎng)的魂魄,可能會有這種能力。但鬼上身的幾率太小了,我也只見過一兩回。而且。。?!?p> 江離似乎想到什么,皺著眉頭不說話。眾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呼吸聲會影響了他的思考,三個人六只眼齊刷刷地盯著他。
低頭思索了片刻,江離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大家都緊張地注視著他,有些不好意思,繼續(xù)說道:“而且火屬陽,鬼屬陰,鬼上身后還能如此淡然地在火焰中跳舞的,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這種可能性?!?p> 劉隊掐滅了只剩煙屁股的煙頭,又取出一根點上,邊吸邊問:“那你說的第二種呢?”
“之前有沒有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江離不答反問。
毛大新聚精會神地等著聽江離的后半段話,沒想到突然提出這么一茬問題,連忙答話:“沒有。。。額。。。不是。。。我們沒想到會是個連環(huán)案,所以沒往這方面去查,我得回去查查才知道?!?p> 我叫人去查?!皠㈥犃ⅠR打電話吩咐人辦事?!钡诙N呢?快說。”
江離喝了口水,繼續(xù)說道:“第二種,就是有人在作法。就是類似于扎小人的法術(shù),有道行或是法力高強的人,用自己的靈力再結(jié)合被害人的生辰八字或是毛發(fā)什么的,能夠暫時掌控被害人的身體或者是靈魂,令他們失去對自己的掌控權(quán)。有點類似現(xiàn)代的催眠的意思?!?p> “像了,像了。是這種情況。是人干的就好辦,就是挖地三尺我也把他找出來。”劉隊一拍大腿,連聲說道。
“但是。。?!苯x憂心忡忡,欲言又止。
見江離這幅表情,劉隊著急道:“別吞吞吐吐的了,你倒是快說啊,但是啥,又咋啦?”
江離嘆了口氣,說道:“但是這種法術(shù)極為陰損,施法極耗心血,甚至會有反噬,丟了性命都有可能。若不是有血海深仇,就是在用人命練什么陰邪的法術(shù),非做不可。若是這樣,恐怕這不會是第一起,也不會是最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