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錯過他人,看到這場景,絕對會被驚駭而死。
那黑袍人不僅虛幻,還是站在雪杉樹梢上,準確地說,一腳凌空,一腳站在針葉上的積雪上,那積雪的面積比不了一根針似得針葉大多少,根本不可能承載一個人重量,即便他輕功再厲害。
那么唯有一個解釋,他不是人,是虛幻的鬼。
沒錯的,即便虛幻,任何人也可看到那張黑白線條相間的鬼臉,尤其是鬼臉上兩個黑洞里射出吞吐不定的陰森森綠芒。
那是鬼的眼神,在猙獰地笑……
可惜李塵是從地球上穿越而來,他從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哪怕這里是異界。
還又湊巧得很,比之牛逼不知道多少倍的輕功他見過。
另外,李塵并沒在意對方輕功如何如何,在意的是向他眉心突襲而來的詭異元力,想來這就是對方口中的魂元吧。
魂元,對于李塵來說,是第一此聽說,也是第一次見到。
事實上他睜開眼睛根本看不到詭異的魂元攻擊,唯有他剛才閉上眼睛時才能感覺到。
而現(xiàn)在,即便他眼睛前沒什么,也是渾身寒毛直豎、脊背梁冷颼颼的,這是人的第六感官,也可以說是一種直覺,極度危險的突襲就要倏忽而至!
倉促下,李塵根本來不及反應什么,唯有猛地低頭怒吼,瞬息,他頭頂百會穴處就倏地冒出一只虛幻的小冰蠶。
虛幻的小冰蠶以目不暇接的速度,迎風暴漲,瞬息暴漲成巨蠶,尤為恐怖的,它的情緒如同李塵一樣,也是怒吼一聲。
但見其恐怖的冰白嘴巴張開,蹦出一圈圈無形的音波波浪狂卷而出,將之無影無蹤詭異的魂元攻擊直接震散。
幾乎同時間,虛幻巨蠶也消耗光了獨特武元,淡淡潰散。
“尼瑪!”
遠處虛幻詭異黑袍人破口大罵:“什么鬼?尼瑪的明明是修煉了赤陽門武元心法,怎么變成邪功了?難不成你是邪派派來的臥底??!?p> “你說呢?”李塵抬頭,依舊心有余悸。
虛幻黑袍人陰森森地笑道:“也是,如果你不是邪派派來的,憑借你低劣的武元修為,怎么可以迸發(fā)而出一只虛幻丑陋的巨蠶?唯有邪功才能若此,這樣說來,我們算是一路人,”
“是嗎?”李塵反問。
虛幻黑袍人桀桀怪叫:“當然,自從我跟隨鬼頭執(zhí)行任務以來,還從沒看走眼,說,你為何潛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有什么目的?”
李塵道:“為何不是你說?說,你執(zhí)行的是什么任務?”
黑袍人冷哼:“因為我拳頭比你硬,剛剛僅是我隨手一擊,而你,卻是全力而發(fā)。”
李塵一撇嘴,“憑什么你就能認定我是全力而發(fā)?”
黑袍人一驚,“難道不是?我明明看到你低頭怒吼一聲?!?p> 李塵淡然,“我是低頭怒吼一聲,但怒吼一聲不代表全力而發(fā),我喜歡這樣,咋地?”
“好!好!好!”
黑袍人大叫:“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反正我是看上你的靈魂了,哇哦,好鮮美的異靈魂,那幾個傻逼,要么盯著所謂的精英弟子,要么盯著那面灰色石鼓,伺機搶奪。唯有我再次撿漏,居然撿到個寶,哇哈哈……”
李塵望著那虛幻詭異的黑袍人得意的狂笑,卻是一臉鄙夷,因為對方太得意忘形了,居然隨口說出執(zhí)行的是什么任務,果然是為灰色石鼓而來。
李塵至此可以確定,闖入這獅頭山的莫名人,就是這個虛幻詭異黑袍人,也是暗中指使各大勢力領頭之人。哦,還不止一個。
李塵清澈而又冰冷的眸子一轉,旋即笑道:“沒錯,我就是異靈魂,但你要煉化我,就不怕被其他傻逼發(fā)現(xiàn)嗎?對了,要是讓那鬼頭知道,哼哼,你懂得。”
虛幻詭異黑袍人聞聽,得意的狂笑戛然而止,陰測測道:“好個奸詐小子,居然在套我話,我還就告訴你,咋地?除了鬼頭老大,還有我們八鬼?!?p> “哦,原來是八個小鬼啊,我還以為是黑白無常呢?!崩顗m的蔑視,一展無遺,讓得虛幻詭異黑袍人勃然大怒。
仿佛中,鬼臉面具后的人臉一皺眉頭,眉宇間就唰地竄出一道虛無縹緲而又凌厲的魂元,毫無阻擋地穿過鬼臉面具,再次突襲李塵。
但李塵已然知曉自己的獨特武元可以與之對抗,所以,他揮起一劍,爆閃八道劍花,隨之匯聚成一道耀眼的劍芒,赫然是旋風劍法之“颶風噬洞”。
耀眼的劍芒,幾乎無視距離,不說擊爆突襲而來的魂元,更直指遠在數十丈之外雪杉樹梢上的虛幻詭異黑袍人。
虛幻詭異黑袍人終于大駭,尤為破口大罵,“尼瑪,怎么又變成浩然正氣的赤陽武元?還特么地能迸發(fā)而出?!?p> “你……尼瑪地是雙面臥底!”
大罵間,他也全面爆發(fā),但見他一前傾,鬼臉面具后面的眉頭一皺,恐怖的魂元像是卷起了風暴,穿過鬼臉面具,包裹向已然倏忽而至的耀眼劍芒。
旋即,他又得意的狂笑:“我差一點被你蒙騙地掉頭而逃,以你低劣的修為,通過玄鐵青鋼劍迸發(fā)而出的劍芒再怎么耀眼,也不過是樣子好看而已,看我魂元如何侵蝕了它?!?p> “是么?”李塵冷笑。
果然,虛幻詭異黑袍人陡然魂飛魄散,因為猶如風暴似得魂元不僅沒能侵蝕掉耀眼劍芒,耀眼劍芒反而直接無視,電光火石之間,一劍穿喉。
隨著喉嚨窟窿噴血,黑袍人的虛幻詭異身影也瞬息間凝實。
他抬手捂住咕咕噴血的咽喉,驚恐萬分,“‘武魔真經’真的現(xiàn)世了,大……大師兄……”
驚恐的大叫聲未落,他的身形就從雪杉樹梢上栽下。
李塵猛地一蹬腳掌,仿若一溜煙似得爆射而出,一把攔腰抄起黑袍人,“說,你憑借什么說‘武魔真經’真的現(xiàn)世了?”
可惜,黑袍人已然生機全無。
這讓得李塵懊悔萬分,早知如此,就不該一劍殺了他。
無奈之際,李塵唯有揭開他的鬼臉面具,哪知一揭開,令李塵驚懼異常,不禁一松手,尸體滑落。
原來李塵看到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的臉,那是干癟的如若皮包骨頭的骷髏!
李塵現(xiàn)在雖然驚懼,但忽又撲向尸體,扒開其黑袍,果然,其身體也是如此,完全就是皮包骨頭。
這。
這也太過詭異了。
難道說修煉魂元的武者都這樣?
李塵不得而知,只能側耳聆聽,不由得,他冷峻的臉上閃過狠色,身形一晃,急速退走,并縱上一棵雪杉樹上,隱匿枝丫間。
正好李塵一身白袍,雪杉樹上也都是雪白的積雪,不注意看,還真看不出枝丫間藏匿著一個冷峻少年。
不大一會兒,但見半山腰下面,兩道虛幻的黑影,仿若風馳電逝,掠過大片的雪杉樹梢,幾乎倏忽而至,降臨在那具黑袍人尸體旁。
“怎么回事?何人能擊殺七鬼?”一個虛幻詭異的黑袍人駭然道。
另一個虛幻詭異的黑袍人彎腰摸了摸尸體的咽喉,道:“一劍穿喉,來人武元修為不僅奇特,也絕對在七鬼之上,只怕唯有大師兄才能力敵,二鬼,我們去找大師兄吧?”
二鬼怒吼:“五鬼,你太長他人志氣,滅我們威風,這一定是偷襲,否則,即便來人再怎么奇特,再怎么武元修為高強,怎么能躲得過無影無蹤的魂元攻擊呢?”
五鬼站起來,像是很凝重道:“二鬼,我不和你爭論,你再看看,七鬼是驚恐的剎那間,被一劍穿喉,而這一劍,不是劍,是武元之劍!”
“你是說有個武林高手闖入獅頭山了?”二鬼愈發(fā)暴躁。
五鬼沉思片刻道:“不好說,但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這里有著淡淡的魂元氣息,說明七鬼和對方大戰(zhàn)了,但根本不是對方一招之敵,就被一劍穿喉?!?p> “另外,來人很輕松破了七鬼的魂元攻擊,你看,來人有著充足的時間扒開他的鬼臉面具,還扒開他的黑袍,像是在確定什么。”
“那還等什么?速退,去找大師兄?!北┰甑亩韯傉f,就忽然魂飛魄散,因為他鬼臉面具后的瞳孔倏地收縮,尤為令他肝膽盡裂地,瞳孔中,一道耀眼的劍芒急速變大。
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倏忽而至的耀眼劍芒洞穿咽喉。
繼而,遠處一棵雪杉樹上又是閃出一道耀眼劍芒。
五鬼是反應過來了,可是這一道耀眼劍芒和之前的一樣,速度太快,亦或是幾乎無視距離,一經閃現(xiàn),就倏忽而至,同樣洞穿咽喉。
五鬼臨死之際,算是相信剛剛二鬼的問話,因為這道耀眼劍芒的速度極其威力,毫不遜色一名武林高手。
但他不知,李塵為了襲殺他們,唯有心痛地迸發(fā)而出精純的獨特武元。李塵害怕失手讓其逃遁,那將遺禍無窮。
同樣,李塵計算著,也決不能留下任何一個,既然那七鬼從他攻擊上能判斷“武魔真經”現(xiàn)世了,那么其他的也知道“武魔真經”。
對于知道武魔真經存在的,尤其還是邪惡之輩,李塵哪能放過他們?
李塵悄然落下雪杉樹,又是側耳細聽一番,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動靜,就一邊參悟“風起云落”輕功身法,一邊飛掠下山,追擊余下的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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