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風(fēng)華惑人
今日她才折了和謝家的親事兒,如今卻是有人連這血玉鐲都想拿回去。
宋彩袖已經(jīng)不知該是露出何等神色才算是正常了,她面容極不自然的磕巴開口:“彩袖不知這位公子這是何意……”
紅鯉仍然笑著,儼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宋小姐既然是已經(jīng)上了謝家的花轎,那便等同于是已經(jīng)解除了與南柯公子的親事兒了,既然如此,還請宋小姐歸還象征著姜家嫡系身份的血玉鐲。我與南柯公子恰是舊識,正巧要前往拜會,倒是方便一道帶回去?!?p> 宋彩袖臉色已經(jīng)是說不出的陰沉了。可是她嘴唇蠕動半晌,卻又偏生說不出一句回絕的話來。
當(dāng)初在姜南柯一人跟前,她能自顧自的私藏這個鐲子,可是如今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她若是留下了這個鐲子,便等同于是再染上了一個水性楊花左顧右盼的名頭,必然會名聲敗盡。
為今之計,確實應(yīng)該立馬給出去,可是這等奇玉的確是有美容養(yǎng)顏之效,她又實在有些不舍,宋彩袖頓時臉色難看的僵在了紅鯉跟前。
見著這個蠢女人這般不知取舍,紅鯉臉上的笑意卻是淡了幾分,說出的話明顯不若先前那般客氣,反而倒是帶了幾分不耐。
“小爺如今對宋小姐你已經(jīng)算是客氣了,若是宋小姐不欲主動歸還,小爺?shù)挂膊唤橐庥H自動手。”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紅鯉那叫一個順溜。不過這句話其實并非是他的原話,這是夜荼靡的意思。
因為知曉血玉鐲需要佩戴之人親自取下的道理,紅鯉在半途中特意問過夜荼靡,若是那宋家小姐眾目睽睽之下仍然不愿主動脫下血玉鐲該當(dāng)如何。
那時夜荼靡正瞇著眼假寐,聞言連眼睛都沒睜一下,只是唇角一勾,冷哼一聲:“不愿?”
“她若真是不愿,那就把她的手給姑奶奶剁下來喂狗?!?p> 想起這一幕,紅鯉便是條件反射的看了一眼宋彩袖的手。
他本就是殺手榜的人,再加上確實有了動手之心,如今這一眼便是染了三分嗜血,甚至還多了幾分透骨的寒涼殺意。
宋彩袖不過一個閨閣小姐,哪里禁得住如此動靜,一剎便是身形一抖,再加上她似乎也是明白了這大庭廣眾之下那鐲子估摸著的確是保不下了,所以只能忍痛將手中的鐲子取下來,然后氣急敗壞的朝著紅鯉扔了出去。
“不就是姜家那個病嘮的破鐲子罷了,誰稀罕這等破爛貨!”宋彩袖將玉鐲給出,然后便是狼狽至極的丟下一句話躲入了花轎之中,宋家的那些個仆人自然也是知曉今日這親事兒已經(jīng)是黃了,若是還讓宋彩袖在此待著,那完全就是在自取其辱,一群人都不敢逗留,見著宋彩袖上了花轎,立馬便是抬起花轎調(diào)頭走了。
紅鯉將那鐲子接在手中,下意識的轉(zhuǎn)眸看了夜荼靡一眼。
心中卻道宋彩袖果真是作死一把手,還了鐲子也便罷了,偏生還辱罵了一番那位姜家公子還有這血玉鐲,若非是夜荼靡如今在謝云鏡跟前沒有選擇當(dāng)面動手,她又還知道丟人溜得不慢,只怕這位宋家小姐的皮都得給夜荼靡刮下來一層。
紅鯉看過來的時候,夜荼靡倒是沒有分毫躲避,反而是回以一笑,風(fēng)華惑人。
謝云鏡倒是沒有想過夜荼靡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反倒是如今在和紅鯉對視,他看了一樣紅鯉一身容色裝扮,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一直背對著他和宋彩袖對話的男子竟然也是個容貌極俊美的氣質(zhì)出眾之人。
他對美色素來有欣賞之心,若是往常,只怕早就上前與紅鯉攀談一二了,可如今看著紅鯉和夜荼靡二人相視一笑的樣子,謝云鏡心中是詭異的覺得有些堵得慌。
他略微警醒的打量了一眼紅鯉,然而便是對著夜荼靡問道:“看阿嫵姑娘的樣子,似乎是與這位公子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