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彥真詫異道:“原來它這么厲害的嗎?我看它如此精美,以為就只是用來裝飾的?!?p> 韓彬看了看杜彥真身前,道:“其實,僅用作裝飾,亦是頗為合適的?!?p> 杜彥真喜滋滋地將玉石拿在手中,笑容可掬道:“是啊是啊,真的很漂亮,我超喜歡的?!闭f完,便低頭賞玩了起來。
韓彬眼簾垂了垂,而后淡淡地道:“彥真,我先行上岸將衣服烘干,你亦不要留在水中太久了?!?p> 杜彥真抬頭應(yīng)道:“好,你先上岸,我過一陣子也上來了?!焙脴O了,待會兒趁他不注意,我便立即上岸穿衣。
韓彬上岸后,背對著杜彥真,在火堆前坐了下來。他施了個法,將衣服弄干后,便開始打坐靜修。
杜彥真在水中定定地看了韓彬的背影片刻,他感到機會來了,便也立刻爬上岸,快速擦干身子,利索地穿上衣服。而后,施施然走到韓彬身旁坐下。
杜彥真發(fā)現(xiàn)韓彬身上穿的依然是先前的衣服,而且這衣服竟十分干爽,他訝異叫道:“哇,韓大哥,你的衣服竟然干得這么快!”
韓彬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卻驀地開口回應(yīng)了他:“火燒得旺,很快便干了?!?p> 杜彥真“哦”了一聲,心道,燒得旺也不至于快成這樣吧,莫非他的衣服是以特殊面料所制?杜彥真好奇地湊近韓彬的衣袖端詳片刻,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卻并未發(fā)現(xiàn)有甚特殊之處。
正琢磨著,卻又聽見韓彬的聲音:“怎么了?”
杜彥真笑道:“沒事,沒事?!?p> 韓彬又道:“去歇息吧?!?p> “我頭發(fā)還未干呢?!闭f著,便開始撥弄披散的長發(fā),好讓它快些干。豈料,才撥弄了沒幾下,那頭發(fā)竟全干了。杜彥真訝然,叫道:“真因為這火?這什么火???也太厲害了吧!”
韓彬仍閉著眼,道:“去那邊的大樹旁靠著歇息吧?!?p> 杜彥真道:“那你不去嗎?”
韓彬道:“我在此處打坐。”
杜彥真的心忽地一敲,他方才不是與我一道坐樹旁歇息的嗎?現(xiàn)下卻只讓我一人過去,是不想與我靠近嗎?杜彥真抿了抿嘴,道:“那我便在此處陪你坐坐吧?!?p> 杜彥真曲著腿,手支著額,定定地看了韓彬半晌。不知為何,他突然很想逗一逗韓彬,便起身走到草叢邊,拔了一根狗尾巴草,而后返回到韓彬身邊坐下。他將狗尾巴草在韓彬眼前晃了晃,而后敲了敲韓彬的頭。
見他毫無反應(yīng),他便用草撩了撩韓彬耳側(cè)的頭發(fā),而后是耳垂。可韓彬卻像是打坐打得連靈魂都出竅了一般紋絲不動。
真不理我?好,我就撩到你理我為止。杜彥真臉上露出一絲壞笑,他跪坐在韓彬身前,將狗尾巴草從韓彬的眉心一直滑落到鼻尖,而后到嘴唇上。
韓彬猛然睜開雙眼望著杜彥真。
杜彥真興奮地笑道:“成功了,你終于理我了?!?p> 韓彬忽伸手奪下他的狗尾巴草,而后面無表情,語氣平和地道:“你信不信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