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槊蟒記之金蛟破海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世家宿敵

槊蟒記之金蛟破海 泓燒鴨 4289 2021-01-13 18:41:41

  臺上,韓鎮(zhèn)鈺與黑翳玿來回了交打了十數(shù)招后…

  正在二人仍進行著激烈的比武之時,令人驚奇的一幕便發(fā)生了:只見在又一次黑翳玿憑著長兵優(yōu)勢、突然掃來的棍襲,在被韓鎮(zhèn)鈺閃躲過去后,竟被韓鎮(zhèn)鈺快一步伸出左手,啪地一聲、抓住了梢節(jié)!

  隨后,韓鎮(zhèn)鈺右手揮出,鏘的一聲、一劍即劈斷了這桿梢節(jié)與中節(jié)間的銀鏈,將這桿梢節(jié)‘繳械’到了手中!

  同時,還使四王爺手中只剩下了一副‘二節(jié)棍’!

  感到大驚的黑翳玿一時來不及反應(yīng)、只得迅速先與韓老家主拉開距離,遂接連后跳,直接退回到了擂臺的邊緣。

  而韓鎮(zhèn)鈺也未曾追擊,雙手是一邊持劍、一邊持棍而立。

  這一幕一發(fā)生,頓時,全場內(nèi)外的觀眾皆神情暴漲了一度,歡呼聲一時間是前所未有的熱烈…

  臺下觀眾里、尤其是會場內(nèi)的世家座區(qū)里,絕大多是練武之人,皆知在以劍這樣的短兵對付三節(jié)棍時、切斷其中一段鏈條,便可起奇效。

  使棍者的靈活性與攻擊距離會大打折扣,而自己這邊也能多一道兵器。

  世代研習三節(jié)棍的黑翳氏,自是比所有外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因而也或是盡量防范這等情況發(fā)生,或是多有對策…

  此時,黑翳玿被韓鎮(zhèn)鈺制中了這一點,瞬間是陷入了劣勢,高下立判!

  “可惡…”

  黑翳玿緊盯著韓鎮(zhèn)鈺,隨后,當著他的面、拉展開了手中的二節(jié)棍來,就在幾乎全場所有人皆不知他要做什么之時…

  啪!

  只見他竟直接扯斷了剩下的最后一段銀鏈,變?yōu)榱耸亲笥沂指鞒忠粭U銀棍!

  在全場嘩然而起的議論聲間,韓鎮(zhèn)鈺見狀,卻也咧嘴一笑。

  此時,二人間的情況已十分相似:皆是左右手各持有一桿兵器,唯獨不同的一點、即是韓鎮(zhèn)鈺右手所持的是桿較長些的劍而已。

  “繼續(xù)!”

  黑翳玿厲喝一聲罷,遂腳下一點,繼續(xù)突沖上前去、飛躍過數(shù)丈距離,要直接奔襲到韓老家主面前…

  這一回,韓鎮(zhèn)鈺依舊未選擇躲閃,而是在看到四王爺要沖上來時,只抬起右手來、扭了扭小臂及手腕…

  就在這時,便見黑翳玿是兩眼突然瞪大,尚在半空中時——

  撲通一聲,掉到了臺上!

  兩道銀棍也隨之脫手、滾落兩旁…

  在臺下萬余普通觀眾的眼中,所見都只是跳到半摔了一跤,不禁哄笑驟起。

  唯有那些真正的武林高手,是察覺到了眼前這一幕的不對勁,不僅是黑翳玿自己,就連坐在金制車椅中的皇帝‘黑翳泉’見到,也同樣是眉頭一蹙,稍后,卻是欲言又止。

  “這、這是什么…”

  此刻,黑翳玿是兩眼間布滿血絲,登時只覺頭痛欲裂,趴在地上、連抬起身也做不到,而正想伸手去將銀棍拾起時,兩支棍卻也已越滾越遠…

  “難道…這、這就是何婉霄與曹先索說的,他藏拙的內(nèi)力嗎?這究竟是…”

  唰——

  還未來得及他繼續(xù)細思之時,韓鎮(zhèn)鈺已伸劍抵在了他的喉口處。

  臺下的上官疑見狀,當即拿起了小木錘,然而,就在他正要敲響銅鐘之時,臺上的情勢卻又突然發(fā)生了扭轉(zhuǎn):

  只見黑翳玿是突然在臺上迅速側(cè)滾數(shù)圈,躲過了這一劍后、來到了身右側(cè)約一丈遠的位置,只一伸手、即輕松抓住了其中一支銀棍,而后蹲起身來…同時,韓鎮(zhèn)鈺卻又追來到了他附近,一劍揮出…

  鏘!

  令臺下眾人皆驚的是,這一劍竟被四王爺一記抬手、從護臂中射出的一柄飛刀給彈擋了開來,緊接其后的,是四王爺一記前翻滾、從韓老家主的胯下過去后,迅速起身,伸出銀棍去、兩手緊攥著兩端,勒住了韓老家主的脖頸!

  一瞬之間,情勢便是完全逆轉(zhuǎn)!

  此時,眾人可見的,只有是四王爺靠到韓老家主耳邊、細聲的說了一番什么悄悄話,在喧嘩熱鬧的呼聲中,沒有任何人聽清他說了什么…

  而韓鎮(zhèn)鈺聽到后,卻是眉頭蹙起、陷入了猶豫。

  此刻的他,可說是已無還手之力,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也被勒得是臉愈發(fā)通紅、呼吸愈發(fā)困難…

  最終,韓鎮(zhèn)鈺松開了兩手,砰砰兩聲,長劍與銀棍皆掉到了臺上。

  黑翳玿此時是咧嘴一笑,拿開了銀棍,而終于解脫束縛的韓鎮(zhèn)鈺,不由得也是瞬間跪下,連連重咳起來…

  鐺!

  “比試結(jié)束,第五場比試,黑翳玿,勝!”

  盡管此時,即便是他上官疑也看得出、情況并沒那么簡單,但觀眾的眼睛卻是不容欺騙的,既然臺局已定,那也只有照此宣判了。

  在臺下眾人的歡呼聲中,黑翳玿也高舉雙手,回應(yīng)著他們的熱情。

  隨后,便見他走在臺上,將掉落各處的三支銀棍、銀鏈以及飛刀等皆一一拾起,揣回自己懷里。

  最后,在替韓老家主將劍拾起、交還給他后,便走下了臺去。

  韓鎮(zhèn)鈺則是等到來了兩個韓氏族人沖上臺去、才終于被攙扶下來,即便是回到了座區(qū)后,也休息了許久。

  眾族人及女兒皆只來得及關(guān)心他情況如何、是否要緊,已無暇顧及四王爺適才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了…

  老家主的敗陣,也代表他們韓氏在決賽、已是徹底止步于此了。

  “不對勁…”

  坐在王氏座區(qū)最前排的王伊寧、一時也十分疑心的側(cè)頭看向韓氏座區(qū)去,“玿王爺怎會在半空跌落?難道是音波功么?可是…韓老家主又并未攜鶯歌笛上場…”

  “雖被勒住脖子,可兩手皆有兵器,明明也可反擊…”

  王伊寧撫頷深思道,“為何玿王爺貼上去、說幾句悄悄話后,韓老家主就不反抗了?莫非是威脅?可這比賽又沒有任何獎項、賞金可言,臺上勝負,又有什么好威脅的呢…”

  “算了,還是等今日賽后,再一同問問韓老家主吧?!?p>  ……

  “第一階段比賽,第六場比試!”

  上官疑捧著帛書宣道,“游鱗谷西門氏,西門華!對陣,劍林沙漠赫連氏,赫連玨!請兩位選手上臺!——”

  念畢,便見會場東沿的西門氏座區(qū)中,外披一身黑甲、內(nèi)穿深藍長衣,手持一桿七尺鐵槍的中年男子應(yīng)聲站起。

  與之對應(yīng)的,則是會場南沿、赫連氏座區(qū)的最前排,國師赫連莊的身邊,一名赤色長衣、腰挎長劍的少年同樣站起。

  二人在第一時間皆隔著數(shù)十丈距離、望向了對方去,年紀上雖是一中一少,可彼此的眼神、卻已仿佛是對決了多年的仇人般…

  或許別人不知,但此時,坐在王氏座區(qū)前排的王伊寧知道。

  一年多以前的燕巒山上,正是這個赫連玨,追殺過他們西門華父子!

  如今這二人又將在擂臺上見面,以長槍對劍,加上如同他們王氏與秦氏般、是世仇相對…

  這結(jié)果…將會是如何呢?

  盯著數(shù)十丈外的赫連家少爺、冷嗤了聲后,西門臺脫去了身上沉重且妨礙行動的黑甲、交給了一旁的兒子西門臺,隨后,便以一身藍衣輕裝,帶著桿槍,邁著大步走向了擂臺去。

  而以前曾追殺過他的赫連玨,這時更是毫不畏懼,同樣帶著把劍、十分自信的走向了臺上去…

  不久后,二人便站到了擂臺兩端的對應(yīng)位置,彼此相隔八丈而立。

  隨即,又皆微微俯身、向?qū)Ψ焦Ь葱辛艘灰尽?p>  “決賽第一階段,第六場比試,西門華對赫連玨,現(xiàn)在開始!——”

  鐺!

  銅鐘聲響后,西門華便抬起長槍,急不可耐的朝對面的少年沖了過去;赫連玨自是抬劍以應(yīng),迅速抵擋下了照面的一刺…

  “游鱗破浪十八式!”

  在突沖來到赫連玨面前后,西門華迅速施展起了西門氏的祖?zhèn)鳂尫ā?p>  而赫連玨也不遑多讓,出劍反擊間是頗有其父的身姿…

  世仇間的對決,早已對對方的招式路數(shù)熟悉無比,再無需任何的試探與問候,只剩下技巧與力量間、高下的決算了!

  而臺下的會場內(nèi)外、尤其是兩大世家間,則是也皆無比專注的觀看著。

  “真巧,這兩人又打到一起了?!?p>  王伊寧撫頷靜觀著比賽、心想著道,“游鱗破浪…這槍法倒是挺稀奇的,看起來比咱們自家教的那些要厲害呀,嘖,只不過…”

  “上回他與兒子一起,都被追殺得渾身是傷了,恐怕這次…該是也很難贏?!?p>  ……

  臺上西門華與赫連玨交打了數(shù)十回合后,形勢逐漸顯現(xiàn):

  興許與王鍥一樣,還是由于兵器過重、自己又上了年紀的問題,西門華在同赫連玨數(shù)十上百招的攻防來回間,漸漸便將自身的氣力消耗殆盡了,導致是動作越打越遲緩,反應(yīng)逐漸跟不上,渾身的大汗從兩額到上背都將他侵染的濕熱、疲乏無比…

  最終,到了他跪倒在地、連十幾斤輕鐵槍也再抬不起的時候,便終于是被赫連玨打得敗下了陣來。

  雖然這回他沒有受傷,但他心中的不甘,卻也已絲毫不比燕巒山那回要差了。

  鐺!

  “比試結(jié)束,第六場比試,赫連玨,勝!”

  在上官疑的高聲宣讀中,臺下觀眾頓時是又爆發(fā)起了一波歡呼聲,這一刻的赫連玨也一如先前的四王爺般,高舉著雙手、回應(yīng)他們的熱情。

  隨后,便興奮的跳下了高臺,一路往家族中飛趕了回去。

  而西門華,則是等到了兒子西門臺、以及另一位族人趕到,上臺來替他拾起兵器、并攙扶起他,才得以緩緩離開。

  這一刻的西門氏、也如上一場的韓氏一樣,算是在八強賽止步了。

  不過,這對他西門華來說,能在世家武林會上躋身十六強、也已是前所未有的高績了,畢竟整個西門氏、都只有他一人走到了這里。

  只可惜的是,他年歲已高,或許再往后的比賽…都只能交給后生晚輩了。

  ……

  “第一階段比賽,第七場比試!”

  上官疑捧起帛書高聲宣道,“段家島段氏,段云勇!對陣,白蟒山薛氏,薛離樞!請兩位選手上臺!——”

  話音落畢,即見會場南沿與西沿、薛氏與段氏座區(qū)的最前排處,叫到了名字的二人應(yīng)聲站了起來。

  接著,便同樣是咧嘴一笑,握緊腰間的長劍,邁著自信的大步,向臺上走去。

  此二人被抽選到了一起,可說也是巧合。

  畢竟薛氏與段氏,都唯有二人晉級十六強,而就在不久前的第二場比試,他們的父兄便在臺上交過手…

  現(xiàn)在,則是輪到了他們。

  看來這一場比賽,他們薛氏與段氏算是成了互相淘汰的冤家。

  “好了,看來我與路璞法師的比試,排到是最后一場了?!?p>  王氏座區(qū)前排,王伊寧在聽到這場比試的選手后、悠然的后仰下去,靠在了椅子上、架腿坐起,同時,也不由連連搖頭、無奈的輕笑著心想道,“真是,每回叫到的都不是我,害得我白白緊張了七回…”

  “唔…”

  在長嘆一道后,王伊寧又坐正回來,仔細的注視著走向臺上的二人、心中繼續(xù)思慮著道,“不過…看元柏叔適才贏那段氏族長,贏的那般輕松。薛大哥劍術(shù)高超,皆盡得元柏叔真?zhèn)髁恕雭?,該是也不會很難吧?不過…就是不知這個弟弟,與他兄長相比如何…”

  在全場觀眾的注視下,不過多久,段云勇與薛離樞便也皆走上了擂臺,各站到了對應(yīng)位置,相距八丈而立。

  只聞唰地一聲,正是薛離樞從腰間石鞘,抽出來了一桿白凈、透明如玉、寒氣凜洌的淡藍色長劍,與他父親所使的那把極為相像,若不仔細看,甚至可能以為是同一把。

  段云勇所出之劍,也與兄長類似、是藍色劍格,其于此時所運起的內(nèi)功、也同樣是段氏所傳的《玄濤心法》…

  坐在臺下、將此心法修煉圓滿了的王伊寧,可謂是感知得一清二楚。

  “薛掌門?!?p>  段云勇伸劍指向薛離樞、咧嘴笑道,“適才令尊…可是將家兄打得好慘呀,現(xiàn)輪到你我交鋒…不知薛老弟,是否有同樣的本事呢?”

  “哪里,段兄說笑了?!?p>  薛離樞同樣持劍、指回向?qū)Ψ?,微笑答道,“薛某如何比得過家父呢,待會還得請段兄多多手下留情了?!?p>  “也是?!?p>  段云勇笑道,“有還是沒有,上手打一打就知道了,問也是白問?!?p>  薛離樞微微一笑,沒有回應(yīng)。

  “決賽第一階段,第七場比試,段云勇對薛離樞,現(xiàn)在開始!——”

  鐺!

  緊隨在桌案上銅鐘的敲響聲后,便見是雙方兩道藍色身影、各皆是腳下一點,迅速地即沖上了前去,如同適才他們的父兄時一般,在擂臺中央緊張且激烈的交打在了一起!

  鐺鐺鐺…

  兩道飛旋晃舞的藍色光影,就如適才薛元柏與段云佩之戰(zhàn)的重現(xiàn)般,在觀眾們的所見與所聽中,還是那般的晃眼、那般的清脆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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