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殺了他!殺!”
北境軍的營地里所有人都在高呼著,反倒是身為主角的詹姆.蘭尼斯特對這一切毫不在意。
至于為什么會發(fā)生眼前的情況——弒君者雖然是一名七國聞名的強大騎士,但是相比于他的武藝,他的逃跑功夫就差的太多了,所以昨天晚上才成功越獄的弒君者詹姆.蘭尼斯特在隔天早上就被北境士兵們給抓了回來。
至于眼前的場景,就不得不提昨晚被詹姆勒死的那名守衛(wèi)了——他是卡斯塔克家的兒子,而從卡斯塔克這個姓氏中,你也大概能猜出對于北境之王羅柏而言,這是一家怎樣的封臣了,而詹姆殺了可以說除了斯塔克本家之外,勢力和聲望最強的卡斯塔克家的兒子,也無怪乎眼前的北境士兵們對他喊打喊殺了。
“嘿!都聽我說。”羅柏.斯塔克看著眼前群情激涌的士兵們說道,“我們現在還不能殺了詹姆.蘭尼斯特,現在還在戰(zhàn)爭中,他的價值可不能就這么隨隨便便浪費掉了?!?p> “那卡斯塔克家的兒子怎么辦?”一個留著粗獷大胡茬的封臣這般問道。
“你們先把弒君者帶下去看好。”羅柏朝著自己的兩個親侍吩咐道,接著他才看向了那位封臣以及老卡斯塔克,“我向你們保證,只要戰(zhàn)爭局勢一明朗,我就會親手處決詹姆.蘭尼斯特為小卡斯塔克報仇?!?p> “狗屁少狼主,你就是沒種的野狗王,只會帶著一群敗家之犬狂吠!”還未遠去的詹姆.蘭尼斯特反倒是先一步嘲諷起來,不過他的話才說完,他的身上就挨了幾記狠的。
在場所有人的面色都因為詹姆的這句話變得難看了起來,就算是羅柏.斯塔克的臉色也開始變得有些鐵青。
“我相信您,殿下。”老卡斯塔克也看出了羅柏的為難,作為奈德.斯塔克曾經作為信任的兄弟,他主動站了出來解除羅柏的尷尬,“但我有一個請求請您務必答應?!?p> “您說?!绷_柏看著這位年紀已逾花甲卻痛失愛子的老人回答道。
“我希望如果那一天來臨,能由我親自處決弒君者?!崩峡ㄊ匪说暮抟怙@然沒有這么容易就被羅柏消弭,不過這位封臣依舊強忍著不給羅柏難堪。
“如您所愿,大人?!绷_柏看著面容有些扭曲的老卡史塔克,輕聲回復道。
入夜,凱瑟琳.徒利帶著一名身材異于常人的高大黑甲士兵走向弒君者詹姆.蘭尼斯特的牢籠。
“凱瑟琳夫人深夜來此,是因為詹某嗎?您是想要詹某做一個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嗎?”弒君者詹姆.蘭尼斯特現在宛如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張嘴就開始調戲凱瑟琳。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選擇嘴賤?!眲P瑟琳看著詹姆.蘭尼斯特,朝著身后的士兵說道,“讓這個狂徒清醒清醒,明白現在他到底處于什么境地?!?p> “遵命,夫人?!笔勘熜χ罅四蟠髦旨椎娜^,然后來到詹姆面前,就是一頓大耳刮子。
“呸,呸,難道你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打我一頓,或者羞辱我出氣嗎?”詹姆隨口吐出嘴巴里的血沫,然后又朝著黑甲士兵說道,“嘿,你,就是你這個大個子,你給我記住了,但凡我能脫困,今夜所受到的一切我會加倍奉還,我以弒君者的名義發(fā)誓。”
黑甲士兵沒有理會詹姆,反倒凱瑟琳冷冷地開口了,“我是來殺了你的?!?p> “不,你下不了手的?!闭材仿犞鴦P特琳的回答,反倒是像吃了定心丸那樣,“凱瑟琳你可不會是那種婆婆媽媽說著要下手卻還站在我面前的女人,你是那種,要下死手,就會抄起一塊大石頭往我的頭上猛砸,直到砸到我斷氣為止的女人?!?p> 凱瑟琳聽著詹姆的話,就真的抄起了一塊石頭,朝著詹姆的額頭砸去,詹姆見狀也不躲閃,反倒是向上迎了迎,像是賭定了凱特琳不會下死手。
石頭,在即將砸到詹姆額頭的瞬間被凱特琳扔到了一邊,凱特琳看著詹姆那雙無所畏懼的眼睛,說道,“你贏了,弒君者,你贏了。”
“那么凱特琳夫人能告訴我這個贏家,您來找我是為了什么嗎?”詹姆趁勢發(fā)問。
凱特琳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不想和詹姆繞關子,于是開口道,“在藍禮的營地,我遇見了小指頭?!?p> “哈,我明白了?!闭材凡皇谴廊耍瑤缀跏莿P特琳一開口,他就知道后文是什么,“貝里席大人看來成功說服你了,凱特琳夫人。”
“是的,和我的女兒比起來,你這條賤命先留在你身上也沒什么。”凱特琳看著詹姆,而此時的詹姆也終于從這位女士的身上感受到了殺意。
詹姆不敢再說什么刺激凱特琳的話了,他就這么看著對方那么自顧自的自言自語著,“我應該現在就殺了你,這樣才對得起奈德,這樣才對得起羅柏,可是我一想到珊莎和艾麗婭,我就知道我下不了手?!?p> 凱特琳看著詹姆的那張臉繼續(xù)說道,“我不知道把你放走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也不知道放走你會不會換回我的女兒,也許,我現在殺了你,才是最穩(wěn)妥的選擇...”
“我以弒君者的名義,不,我以蘭尼斯特有債必償的名義保證,您不會失望的。”詹姆感受到凱特琳話語里越發(fā)明顯的殺意,那還能不知道凱特琳想要的保證是什么,“您知道的,蘭尼斯特家族有債必償,這是千年積累下來的榮譽,而我不會使這榮譽斷在自己手里,夫人?!?p> “我就做這么一回豪賭?!眲P特琳轉頭看著黑甲士兵繼續(xù)說道,“那就麻煩你了,請務必把弒君者送回君臨。”
“您之所愿,某之所向。”黑甲士兵敲擊著自己的胸甲,朝著凱特琳鄭重起誓。
“那就這樣吧。”凱特琳遞給黑甲士兵一串鑰匙,下了最后的決心,“你帶著他走,現在就走,我會為你們盡可能地爭取時間?!?p> 黑甲士兵解開了詹姆腳上的鐐銬,以方便他跟著自己逃跑,然后黑甲士兵又朝著凱特琳行了一個士兵禮,這才牽著詹姆.蘭尼斯特在幾道身影的協助下躥出了北境大營。
“我們朝哪個方向走,大個子?”眼瞅著出了北境大營,詹姆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活躍起來了,他擠眉弄眼的朝著黑甲士兵問道,似乎連先前發(fā)過的有仇必報的誓言都被他拋之腦后了。
黑甲士兵用力的扯了扯詹姆手中的鐐銬,然后,趁著詹姆身影不穩(wěn)的時候,就拔劍朝著詹姆.蘭尼斯特的頸項上狠狠劈了過去。
雪亮的劍光映出了詹姆.蘭尼斯特錯愕的眼神——他完全沒想到,一個前腳才說要護衛(wèi)自己去君臨的家伙,在出了營地的后腳,就想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