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秦艽仔細看,她就能發(fā)現,在她說出她是來救段星的時候,段月的眼神有過短暫的變化。
只是此時夜色下看不清楚,再加上秦艽此刻正掩飾心虛,根本不敢抬頭去看段月的神情。
段月也沒有開口在問,只是看秦艽的眼神有了些微的不同。
秦艽望了望四周的帳篷,愁容滿面,道:“這些帳篷都長一個樣,咱們要怎么找?等天亮了,咱們又該如何藏身?。俊?p> 段月伸手拉了他一把,低聲道:“跟我來?!?p> 段月拉著秦艽東拐西拐,最后在一處偏僻的帳篷群停了下來。
“這里是營地的伙房,整個營地的飯食都是從這里出去的?!倍卧乱贿叾阒俗咭贿吙拷渲幸惶帋づ?,說:“我在這里有個熟人,曾經對他有恩,讓他幫幫忙應該不難?!?p> 秦艽聽他這么說,有些狐疑的道:“你不是逃兵嗎?他怎么會愿意幫助一個逃兵?。俊?p> 段月:“……我說了,我和他有些交情?!?p> 秦艽撇撇嘴,道:“若是我,才不會幫一個逃兵,交情再好也不行?!?p> 段月無奈,回頭瞪著秦艽。
秦艽擺手,道:“幸好你有個交情不錯的人,不嫌棄你是逃兵還愿意幫你,這真是太好了?!?p> 段月:“……”
這話聽著怎么都不舒服,但是完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反駁。
沒辦法,誰讓他腦袋上還扣著一個逃兵的帽子呢?
這頂帽子一天不摘掉,他在秦艽的面前就一天沒人權。
段月扯著秦艽撩開一個帳篷,一進去便瞧見一個男人背對著他們脫衣裳。此刻那人衣裳脫了一半,露出精壯的后背。
秦艽下意識的捂嘴閉眼。
而身邊的人動作比他更快,抬手就一把蒙住了秦艽的雙眼,不讓她看。
秦艽:“……”
段月:“……”
段月捂著秦艽眼睛的手有些僵硬。
同為男子,他都不怕看,而秦艽就怎么不能看了?
但是不知為何,他的第一反應竟是伸手去捂著秦艽的眼睛。
而不等他想明白,那脫衣裳脫到一半的人已經發(fā)現了后面的動靜,順手抽了架子上的刀,轉身便要動手。
段月抬手噓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別出聲,是我。”
對面那人呆滯一秒,隨后刀哐當一聲落了地。
他瞪著眼睛幾步奔到段月的身邊,激動的面紅耳赤,張口便道:“主……”
段月立刻伸手做了個閉嘴的姿勢。
那人的話瞬間咽了回去,只瞪著眼激動的看著段月。
段月仍舊捂著秦艽的眼睛,側頭看了秦艽一眼,隨后輕咳一聲,對那人道:“冉書辛,我段月又回來了,高興不高興?”
冉書辛一臉懵逼:“?。俊?p> 段月眨眼,道:“我吃不了苦,上次不聽你勸告非要當逃兵,現在我又后悔了。這次悄悄回來,是有些事情要辦,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你可要幫我啊?!?p> 冉書辛:“……”
逃……逃兵?什么鬼!
他看了看段月,又看看那個被段月捂著眼睛的小個子男人,雖還是有點懵,卻仍舊點了點頭。
段月松了口氣,然后皺著眉頭道:“去將衣裳穿上,坦胸露ru乳的成何體統(tǒng)?”
冉書辛:“我一向都如此,您以前也沒說過……再說了,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
段月面無表情,道:“穿上?!?p> 冉書辛:“好嘞!”
他轉頭幾步跑到屏風前,伸手扯下自己的衣裳三兩下穿好了,這才端端正正的站到段月的面前。
段月視線掃了他一圈,確定他身上沒有什么其他暴露的地方了,這才將捂著秦艽眼睛的手放了下來。
秦艽一睜眼,便見一個大小伙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小伙子長著一張娃娃臉,濃眉大眼的,看著特喜慶。這張臉,和她剛才看到的那精壯的后背完全聯系不起來。
而一想到那后背,秦艽便不受控制的紅了臉,最后連耳朵都燒了起來。
冉書辛壓根沒注意,咧著嘴露出一口大白牙,道:“你是段月的朋友?你叫什么?我是冉書辛,是段月的……朋友。”
秦艽一聽他的聲音,臉更紅了,連抬頭都不好意思了。
冉書辛懵,抬頭看段月,問:“他怎么了?”
段月則是一臉不爽的瞪了冉書辛一眼,道:“誰讓你衣衫不整的?他看了,害羞?!?p> 冉書辛:“……什么?”
一個大男人因為看了另一個大男人的后背,就害羞的抬不起頭?
他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秦艽,像是發(fā)現了什么新物種一樣。
秦艽本來就不好意思,如今先是被段月拆穿了她害羞,隨后又被冉書辛死盯,她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
段月看不下去了,一把將秦艽拉到自己的背后護住,瞪著冉書辛道:“看什么看?沒見過男人害羞嗎?”
身后的秦艽聽言,在背后狠狠的砸了段月一拳。
段月面不改色,連身子都沒晃動一下。
而冉書辛將這些小動作看在眼里,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段月狠狠瞪他一眼,說:“我在外面貓了一夜,去給我們弄點吃的喝的來?!?p> 冉書辛立刻換上正經臉,道:“您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回?!?p> 隨后掀開營帳走了出去,并且喊了兩個將士在門口守著,不許人進他的營帳。
他一走,秦艽便爆發(fā)了。
她抬腳在段月的小腿上踹了一腳,沒好氣的道:“什么叫沒見過男人害羞,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段月一臉無辜,好似剛才調侃人的不是他。
“我這不是在幫你訓斥他嗎?你不領情就算了,還責備我。”
“你、你你過分,無恥!”
說罷,又是一腳踹在段月的小腿上。
段月被踹習慣了,被踹后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反正乖乖的站著等對方踹完出口氣就得了。
果然,秦艽踹了兩下便不踹了,轉過頭坐下了。
段月看他消停了,這才說:“軍營里不比其他處,做事說話都要小心。但是冉書辛是我信得過的人,有什么事你就對他說,他會給你辦妥當的。”
秦艽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道:“我唯一的事就是找那挨千刀的世子殿下,這件事他能幫我嗎?”
水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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