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霈霈聽到秦艽的話,條件反射的抬手捂了捂臉。
上一次就因為交錯了秦艽,被秦艽狠狠的扇了兩巴掌。
秦霈霈忙改口,道:“還請世子妃大人大量,不要和他計較。他只是一時口誤,絕非故意冒犯世子妃?!?p> 秦艽看她一眼,淡淡的道:“我也不想為難他,但是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壞了規(guī)矩,那就要承擔后果?!?p> 秦霈霈:“可是……”
秦艽抬手打斷秦霈霈的話,示意她不要開口了。
秦霈霈看秦艽臉色,也不敢多說話。她伸手摸了摸跪的發(fā)麻的膝蓋,心中對秦艽的恨意不斷的翻涌。
這個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面對楊陵,沒有半點情誼,好似之前那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象一般。
無情無義心狠手辣,簡直是她見過最心狠的女人了。
秦艽陪著秦山在屋子里喝茶,秦霈霈跪在地上,外面?zhèn)鱽砼九镜恼却蚵暋?p> 不一會兒,楊陵被越王府的家將半拖半抱的弄了進來。
秦霈霈再顧不得許多,爬起來一把扶住楊陵,心疼的眼睛都紅了。
“陵哥哥,你怎么樣,要不要緊?”
楊陵一進門,那眼神就落在秦艽的臉上,根本看都沒看秦霈霈一眼。
他一把推開秦霈霈,盯著坐在上首的秦艽,一字一句的問:“為什么?”
為什么你要去越王府,為什么對我這么狠心,為什么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秦艽抬頭,勾唇一笑,說:“什么為什么?”
楊陵看著她那一臉無辜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萬種情緒涌上心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秦艽看著他一副情深無限的樣子,心中不舒服,懶得跟他打太極了。
她轉(zhuǎn)頭對秦山道:“我看妹妹和妹夫不太舒服,讓他們下去休息吧。請個大夫來,別出什么事。”
秦山點點頭,直接揮手讓人把秦霈霈和楊陵帶下去了。
楊陵不甘心就此離開,奈何傷處疼的他滿頭大汗,當下也不得不跟著人下去了。
見人都走了,秦艽才偏頭對身邊的嬤嬤說:“嬤嬤,你先下去吧,我和父親說說話?!?p> 那嬤嬤本就是為了給秦艽出氣而來,此刻氣出了,再不見趾高氣揚的樣子,恭恭敬敬的道:“是,奴婢就在門口守著,世子妃若有吩咐,喚一聲便是?!?p> 說罷,還將屋子里的家將盡數(shù)叫了出去。
屋子里安靜下來,只剩下了父女兩。
秦艽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才說:“見面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問什么就問吧。不過說好,我只解釋這一次?!?p> 秦山連忙道:“越王府有沒有給你委屈受?他們沒對你怎么樣吧?”
“你看他們的態(tài)度像是會欺負我的嗎?”秦艽看他一眼,然后道:“一開始發(fā)現(xiàn)我不是秦霈霈之后的確很生氣,后來我解釋了一下,他們就接受我了,對我很好?!?p> 秦山有點想問她是怎么解釋的,怎么就讓越王覺得他這個當?shù)目链藢⑺靡活D臭罵。
但是看看秦艽的神色,秦山到底是沒敢問,怕被懟。
秦山輕咳一聲,才道:“你那日對我說你不想嫁楊陵了,我已答應為你退婚,你為何……”
秦艽:“這是將損失降到最低的辦法!”
秦山:“……”
他這個女兒,對他橫豎看不順眼,但是心里卻是掛著他這個老父親的。
老懷甚慰,又有點心酸有點自責。
他還不夠好,不能為自己的女兒遮風擋雨。
秦山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最后一個問題,你到底為什么會突然改變主意?這件事,和你妹妹有什么關(guān)系?”
說這話的時候,秦山的臉色很難看,語氣也非常冷。
秦艽的表情倒是平靜的。
她沉默了片刻,才嗤笑一聲,反問:“你們男人,都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嗎?嘴里說著愛你,實際上又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你們的身體和心是可以分割的嗎?”
你是這樣,她一直相信著的陵哥哥也是這樣。
這世間,還有能信任的男人嗎?
秦山的表情再一次冷了下去,沉聲道:“這么說,楊陵真的背叛你了?”
秦艽垂眸,不咸不淡的道:“秦霈霈和楊陵勾搭上了,我成全了他們,事情就是這樣。”
砰!
秦山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搖晃兩下,最后咔擦一聲斷了腿,直接散了架。
剛伸手要拿茶杯的秦艽:“……”
她看了看那五馬分尸的桌子,又看了看秦山,然后說:“淡定一點,桌子拍壞了不得換新的?敗家!”
秦山氣的眼睛發(fā)紅,吼道:“老子家大業(yè)大,砸一兩個桌子還破不了產(chǎn)?!?p> 秦艽:“……行行行,你有錢,你隨便敗。”
秦山此刻氣的不行,他想拍碎的不是這張桌子,而是楊陵。
“他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秦山來回走了幾步,暴躁異常,吼道:“他與你是自小的情分,婚約是早早就定下的,他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到底將你置于何地?這個混賬,實在是該死?!?p> 秦艽看他狂躁,開口扎他心,道:“你還不是一樣?你和我娘也是自小的情分,你還不是上了錢湘的床?不止如此,還搞出一個庶妹來搶我的未婚夫?!?p> 秦山:“……”
秦艽張嘴一把刀,將他扎的鮮血淋漓。
“這、這怎么能一樣?”秦山咬著牙,道:“我已經(jīng)解釋過很多次了,當年我受傷,是她趁我不備算計我,我這才不得不……總之,不要將楊陵那個混蛋拿來跟我比?!?p> 秦艽撇撇嘴,不置可否。
秦山來回轉(zhuǎn)了幾圈,將楊陵罵了個狗血噴頭,但是心中那口惡氣還未出。
他最后實在是忍不了,轉(zhuǎn)身直奔秦霈霈的院子去了。
秦霈霈帶著楊陵暫時在這里歇息,順便給楊陵上藥。
秦山手里拎著一根棍子,推門進去的時候,楊陵正扒了褲子趴在床上敷藥。
越王府的家將手重,他屁股被打開了花,血染了一褲子。
秦山走進直接一把將敷藥的大夫扔開,再將床上趴著的楊陵一把抓起來仍在了地上,吼道:“楊陵,你小子找死?!?p>
水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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