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軒他們!”王霸他們站起來。
然而,一看到陸小明他們的樣子,王霸差點把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這倆人是掉進糞坑了嗎,王霸忍不住想到。
實際上陸小明他們還真的沒有掉進糞坑,兩者之間還是有區(qū)別的。
掉進糞坑,粘到身上的都是陳年舊糞,而他們身上的可都是新鮮熱乎的!
王霸后退幾步,故意跟陸小明他么拉開距離,捏著鼻子說道:“你倆這是怎么搞得?”
陸小明好像沒看出王霸的用意,還故意上前湊了兩步,“王大哥,您真是太英明了,幸虧讓我們兄弟二人先去探路?!?p> “前面有個十分兇險的地方,全是怪鳥,擅長鳥糞攻擊,不過我懷疑那片樹林里一定有怪鳥守護的寶物?!标懶∶饕荒樀呐d奮。
“雖然鳥糞真的很難躲,但我覺得我們硬抗過去沒問題,怎么樣我們要不要去一探究竟?!标懶∶餮劾镩W著亮光,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寶物一般。
看到陸小明二人的樣子,別說不知道那樹林里是否有寶貝,就算真的有寶貝王霸也懶得進去了。
那些鳥糞,實在太惡心了。
“一些怪鳥而已,能守護什么寶貝,我們換一條路行進?!蓖醢宰隽藳Q定,剛想拍拍肩膀鼓勵一下陸小明,伸出手又收了回來。
王霸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你:“嗯,你倆繼續(xù)在前面探路,我們在后面跟著?!?p> “好,走起,亞索!”
陸小明迫不及待地再次出發(fā)了。
這一次,陸小明的目的更明確,直奔一處懸崖絕壁而去。
……
覆舟山深處,坐落著一個巨大的莊園,莊園里還有一個威風(fēng)凜凜的府邸。
府邸的墻壁上,一直鮮活的白虎圖案躍然墻上,令人望而生畏。
一個牌匾,高懸其上,四個大字熠熠生輝:天波楊門!
府邸當(dāng)中,幾個人坐在一起,似乎在討論著什么。
其中一個女子,正是上次玄冥公司開業(yè)時,楊家的那個女人:楊久仙!
“這次的試煉,你覺得如何?”為首一白發(fā)老人開口問道。
“依我看,應(yīng)該不會有意外,那最終的秘藏定是楊昆的!”旁邊一個男人開口說道。
“哦?這么自信?”白發(fā)老人開口問道。
“金陵同輩當(dāng)中,楊昆難逢敵手,通云長老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男子繼續(xù)問道。
“同輩當(dāng)中無敵手嗎?”白發(fā)老人抬頭,突然開口嘆道,“如果真論起同輩當(dāng)中無敵手,恐怕只有當(dāng)年的峰兒啊,可惜……”
提到這個峰兒,白發(fā)老人仿佛瞬間蒼老了幾歲。
“長老,峰弟他當(dāng)年不懂事,釀下大禍,離開楊門它自有它的造化,長老就不要在為他神傷了!”楊久仙開口。
“罷了,罷了。”白發(fā)老人起身,“同輩無敵?可惜,金陵冒出來一個陸小明!”
“久仙?!卑装l(fā)老人轉(zhuǎn)身朝向楊久仙,“你見過哪個陸小明,他身手如何?”
“不敵楊昆,不弱于人?!睏罹孟伤伎剂艘粫?,幽幽開口說道。
聽到不敵楊昆,白發(fā)老人輕輕松了口氣,但聽到不弱于人四個字,白發(fā)老人的臉色重新沉重下來。
“他修煉了多久?”白發(fā)老人問道。
“無從查證,翠煙山有大陣籠罩,密不透風(fēng),我們不敢輕舉妄動,但是……”楊久仙抬起頭,“如果不是刻意隱藏修為,一年之前,陸小明還只是個不懂修仙,不通武道的凡人!”
“一年!”
白發(fā)老者深吸一口涼氣,這未免太過于驚人了一些。
只是他們不知道,陸小明的修煉時間不是一年,而是……兩個月。
“此子……”白發(fā)老者好像要說什么,但隨后卻又收了回去。
“罷了罷了,我已經(jīng)老了,做不出什么決定,年輕一輩就由他們?nèi)グ伞2贿^好在天波秘藏自古就有血脈封印,非楊家人就算近在咫尺,也得不到?!?p> 白發(fā)老者幽幽一嘆,走出門去。
這是個天才輩出,群驕爭鋒的時代。
金陵氣運大變,機遇和危機同時出現(xiàn),光楊家他們掌握的突然冒出來的黑馬,就絕不止陸小明一個。
只不過,陸小明是最亮眼的一個而已。
但這些不正常的現(xiàn)象,都仿佛在預(yù)示著,千百年固定不變的金陵局勢,終于要大變了!
就算沒有陸小明,可能還會有個陸大明,陸二明。
白發(fā)老者真的累了,他竟然有些害怕陸小明。
以她的實力,想要殺死陸小明就如同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他害怕的是陸小明的年紀。
陸小明年輕有活力,也有野心,敢打敢鬧,敢于放下臉皮,做到臭不要臉。
俗話說,人至賤則無敵。
但陸小明能這么做,他能嗎?
百歲老人,縱然通妖,奈何遲暮,再無熊熊斗志!
這是英雄遲暮的蒼涼與悲哀,這已經(jīng)不再是屬于他的時代了。
所以他把希望全都放在了年輕一輩身上。
好在就是數(shù)十年前,楊家出現(xiàn)了一個天賦逆天之輩,力壓金陵才俊,甚至帝國現(xiàn)在那位軍神,在當(dāng)年也難以望其項背。
那個時候,金陵還沒有那么多的天驕。
那是天波楊門重新出世的最好機會,只可惜后來那位天才觸犯了恐怖的禁忌,家族為了不惹火燒身,將其趕出楊門。
白發(fā)老者似乎閉上眼就能看到當(dāng)然的場景。
一個男人站在雪中,左臂里抱著一個嬰孩,右手手持紅纓長槍。
“峰兒,若是不敵,你便妥協(xié),不要白白丟了性命?!卑装l(fā)老者叮囑道。
其他楊門中人也都看著,家主眼含熱淚,卻一句話都不說,其他人只是凝望。
只因那禁忌,太過可怕。
只有白發(fā)老者,身為百歲老人,早已看破生死。
雪中的男子抬起了頭,有些落寞,自古以來,楊門長槍向來寧折不屈。
忽然他長槍指天,大聲喝道。
“賊老天,你是否欺我太甚!”
賊老天,你是否欺我太甚!
十個字,在覆舟山久久回蕩。
老天仿佛知道虧欠那個男人,男人一聲大喝,雪停,風(fēng)寂,山靜。
男人走了,自那以后覆舟山不見落雪,這一晃便是二十年整。
一片雪花落下,打斷了白發(fā)老人的思緒。
二十年了,覆舟山竟然下雪了。
山路上,陸小明突然打了個哆嗦。
“今年的雪,似乎來得有點早啊。”陸小明忍不住嘆道。
抬頭望去,陸小明遠遠地看到一處山峰。
那山壁之上,竟然千瘡百孔。
陡然間,雪急,風(fēng)驟,山鳴!
陸小明恍惚間似乎有人在抗訴老天的無情:賊老天,你是否欺我太甚!不知不覺間竟然留下了眼淚。
“師父,你怎么哭了,是太冷了嗎?”亞索問道。
“沒有,我是在擔(dān)心,這么大的雪,那些可愛的小動物會不會嚇得不敢出來了,算了,誰讓我比較有愛心呢,我就舍己為人,把我的丹藥給他們一點吧?!?p> “不光人需要抗冷御寒,動物也需要啊?!?p> 陸小明感嘆道。
“師父,你說的那些小動物到底是什么啊?!眮喫髟絹碓胶闷媪?。
“到了,你抬頭看!”陸小明突然在一處山壁下停下腳步,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