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停在三人面前,司機(jī)大哥看了眼三人,笑嘻嘻的說
“上車吧?!?p> 三人把背包塞進(jìn)后備箱,李梟坐在前面,另外兩人剛上車就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也不知是真睡著了,還是裝的。
李梟報了地址,又回頭問他倆要去哪,問了半天他們也沒反應(yīng),算了,先去我那吧。
他的身子坐在座椅上,頓時感覺全身無力,巨大的疲勞感襲來,看著車輛向城里駛?cè)ィ环昼姷墓Ψ?,也睡著了?p> 司機(jī)大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李梟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大叔那滄桑的臉。
“到了,回屋睡去?!?p> 李梟感覺頭有點(diǎn)暈,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關(guān)窗,他回頭叫醒了另外兩人。
他們是拖著身子下的車,打開后備箱,各自拿了背包,李梟就感覺,這背包比原先重了一倍,他實(shí)在太累了。
出租車揚(yáng)長而去,他們看著四周漆黑的街道,路燈已經(jīng)熄滅了,看看時間,凌晨一點(diǎn)半,去老房子的路在右邊巷子里,還有段距離。
出租車雖然能進(jìn)去,但掉頭不太方便,王申忍不住罵道。
“這缺德玩意,把我們拉進(jìn)去會死啊?!?p> “喂,我說你們要去哪睡啊,我家只有一張床?!?p> 李梟看著漆黑的巷子,問二人。
“擠一擠,走吧,大家都累了?!狈侥吆芷降恼f。
“有沒有搞錯,你們有家不回,跑我這湊什么熱鬧?”
王申不耐煩的推了推李梟。
“走啦,對了你家有熱水沒,我想洗個澡?!?p> 李梟搖頭,沒辦法,只能將就一夜了。
巷子里漆黑一片,他們打著手電,由于都很疲勞了,走得也比較慢,走著走著,前面的黑暗里,發(fā)出了一個聲音。
易拉罐的聲音,像是被人踢了一腳。
三人停住腳步,同時用手電向聲音的來源照去。
前面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你們聽見了吧,易拉罐,好像有人不小心碰了一下?!蓖跎曜咴谧詈竺?,他低聲問二人。
二人都點(diǎn)頭表示自己也聽見了。
但前面啥也沒有啊,只有灰色的水泥路,兩旁也沒有可以躲避的遮擋物,再說,聽到響動的時候,他們立刻就做出了反應(yīng),就算再快的速度,也能看見個人影吧,要說是貓狗之類的,也不可能啊,不管是個啥,他都不可能在一瞬間消失。
“聽錯了?”王申用手電向四周照去,周圍沒有店鋪,也沒有樓房,是一段圍墻構(gòu)成的小路,大概有一百多米,他仔細(xì)的查看了遍,沒有發(fā)現(xiàn),接著他回頭看向身后。
后邊的黑暗似乎更加的滲人,燈光照到的地方?jīng)]有任何異常,也沒發(fā)現(xiàn)易拉罐之類的東西。
他們很確定,聲音是在前方發(fā)出來的,幾個人相互看了眼,方倪說道。
“可能是其他的聲音,我們都聽成了易拉罐的聲音,走吧?!?p> 三人也不糾結(jié)這個問題,繼續(xù)往前走。
剛走了沒幾步,后邊的王申不動了,李梟回頭,就看見他背對著自己,手里的電筒一直照著前方的地面,由于視線被王申遮住,他看不見王申在看什么。
方倪皺了皺眉頭,就要走過去。
王申突然回頭,看著兩人,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神色,非要用一個詞,李梟覺得只有詭異來形容。
“這是什么?”王申開口說話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充滿了恐懼。
李梟和方倪立刻湊上前,看見了王申手電照射下,一個藍(lán)色的易拉罐,靜靜的躺在那,就好像它一直都在那,從沒有移動過。
“我們剛才過來時,沒發(fā)現(xiàn)這東西啊?!崩顥n的聲音雖然不像王申那般驚恐,但也聽出了絲畏懼。
方倪沒有說話,他向四周照去,依舊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周圍安靜極了,方倪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我們剛才都沒有看見,對吧,難道我們?nèi)慨a(chǎn)生了幻覺,還是見鬼了?!狈侥呤亲顬槠届o的,他深吸一口氣,說。
“別管了,快走。”三人立刻扭頭往前走。
咣當(dāng)!聲音刺激著耳膜,在寂靜的夜里顯得非常響亮,三人同時停住腳步,像三個木雕,一動不動。
王申感覺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機(jī)械似的回頭,那個易拉罐還躺在那。
聲音的確是從身后傳來,而身后和剛才一樣,什么變化都沒有。
“這不是易拉罐的聲音?!狈侥吲ゎ^看著李梟。
“那是什么?”李梟有些想不通,那剛才為什么沒見到這易拉罐。
王申突然抬頭,看向天空,接著他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飄在空中。
人影不是懸在他們頭頂,而是距離他們幾十米,他也不是飄著,他站在圍墻上,背對著三人。
王申尖聲叫道。
“那里有個人!”三道手電齊刷刷照去。
他穿著一件很寬松的白色外衣,褲子也是白色的,他歪著身子,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靜靜的站在墻頭,就好像是吊在那里的,方倪咳嗽了幾聲,大聲問道。
“你是誰?”
沒有回答。
“說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對方依然沒有反應(yīng)。
李梟向前走了幾步,想要靠近去看看,王申卻搶先做出了行動,他撿起地上的一塊石子,向前跑去,拉近距離后用力扔向那個人。
砰,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打在衣服上,就像打在一件沒有人穿的衣服上,也就是說,那里只有一件衣服,一條褲子和一雙鞋?
三人對視一眼,都察覺出了不對,立刻想到是誰搞的惡作劇,這樣想,心里的恐懼也降低了不少,王申為了掙回點(diǎn)顏面,自告奮勇的要去看個究竟。
二人也沒有攔他,王申低聲罵了句烏龜王八蛋,就憤憤的走向墻頭的人影。
“等等!”方倪叫住了他。
“他動了!”。
那人的身子從歪斜著,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筆直的站立,他的頭也從剛才的低垂,慢慢的抬起來,機(jī)械似的向后轉(zhuǎn),而他的身子,根本沒動。
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不由得倒退幾步,王申更是一屁股坐地上,嘴巴打顫,半天擠出一句話。
“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