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預測與真實

　　眼睛，

　　又稱心靈之窗，

　　既是人類最重要的感覺器官之一，

　　也是表達情感，訴說心緒的絕佳載體。

　　與大多數成年人充滿驚恐、懷疑、疲憊、不知所措，布滿血絲的混濁晶體不同，

　　處事未深的青春少女們，擁有著一對對純凈無暇的剔透寶石，

　　幫助她們了解外界的同時，吟唱著詩一般的純真情懷。

　　比如每每徜徉在他懷里的小島白菜，

　　那雙被明凈天藍色帷幕包圍著的清澈與透明，

　　附以輕輕閃爍的點點輝芒和略微潤澤的波光水色，

　　再有白皙臉頰上泛起的淡淡暈紅作襯托，簡直是世間最完美的杰作。

　　趁著單對單的機會，細細搓揉，深深交纏，耳鬢廝磨，

　　直到迷離的水色潤滿眼眶，漸深的暈紅染遍脖頸，耳畔響起壓抑的鼻吟……真叫人感動。

　　若是能把這種感動乘以二十二，

　　三井恭介真心覺得，少女偶像團體什么的，實在是太棒了！

　　只可惜，再美好的幻想終究還是幻想，

　　最后的最后，終究要面對冰冷殘酷的現實。

　　即便是超大手事務所召集，數萬人參加的甄選活動，入選者也不見得全都在水準以上。

　　更何況秋葉原48這個才剛剛開始的企劃物，

　　只靠著秋元康和夏真弓號召來不到萬人規(guī)模的小型甄選。

　　照理說，昨天親身參與最終甄選會后，

　　三井恭介就該對今天的‘體檢’結果不抱任何希望。

　　但在昨天精神欠佳，困乏疲倦的狀態(tài)下，他漏看錯看也不是全然不可能的事情。

　　萬一冒出個‘鈴木愛理’級的瑰寶，再來個‘矢島舞美’級的中堅；

　　或者折井步和星野滿那倆地下樂隊出身的貨忽而水平大漲，

　　狂飆突進到早安系‘田中麗奈’（同為樂隊玩家）的等級；

　　抑或是某些未來的主唱級人物突然腦抽一同來墊場，那不就賺大發(fā)了！

　　不管怎么說，秋元老狐貍都不是一般人，

　　他從近萬應募者中精心挑揀出來的二十二份原材料，

　　弄不好就藏著個把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憋著準備玩?zhèn)€大的。

　　再說了，前世不是有好些論調提到，

　　初期成員未能成功走紅，不是因為潛力不夠，

　　而是AKS資源不足不給力，未能完全開發(fā)的關系。

　　總而言之，

　　抱著‘事有萬一’，‘一切都有可能’的希望，三井恭介真切期待著。

　　畢竟奇跡這種東西，總是在莫名其妙的時間出人意料地誕生。

　　如果出現多個足以加入《源生企劃》，遠超常人的逸才，

　　恭介會非常高興地與她們簽下更多份補充合約，付出足量的經費與資源。

　　和高質量超水準的素材相比，些許可以量化的付出實在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

　　……………………………………

　　第一輪身測，和一般體檢沒有區(qū)別，

　　在常規(guī)使用的醫(yī)務室進行最基本的檢查工作，評估大致的身體健康狀況。

　　結果非常好，除極個別女孩有些無傷大雅的小毛病外，全員合格。

　　第二輪體測，

　　要求唯一且極其簡單，‘在某方面經驗為零’。

　　在恭介想來，他用數年時間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資力精力心力，

　　孜孜不倦地把相應的‘行為基準’推向主流社會大肆鼓吹，

　　多多少少總該有些效果。

　　更何況二十二個女孩之中，年齡最大的一個也不過21歲，

　　其余大都是85年到89年出生的未成年，還包括七個尚不滿15歲的90后。

　　在《源生普查》企劃開展地如火如荼的現今，那些個現役學生肯定不會觸雷。

　　如此算來，純潔率十有八九不敢說，十之六七總該達到吧，

　　按最低標準60%計算，合格者13名，應該沒多大問題。

　　略略思索，三井恭介招來現場負責人：

　　“戶賀崎智信桑，讓她們照年齡排序，從大到小依次進入，從這個位置走到那個位置，再原路返回即可?！?p>　　呃——，展示會？模特走臺步？

　　繞場一周，和體檢有什么關系？這是搞什么名堂？

　　聽到三井恭介的吩咐，原六本木酒吧店長有些摸不著頭腦。

　　好吧，想不通就別想，

　　就像秋元康說過的那樣，無論對方說什么，照辦就可以了。

　　依照常規(guī)醫(yī)務室和專用醫(yī)療部的并行設置來看，

　　這位超級有錢的大少爺，非常忙碌的科學家并不會長時間駐留在秋葉原本部。

　　既然如此，只要把他當作高高在上的大明神小心翼翼地供著就行。

　　“嗨，我明白了，這就安排！”

　　目送一頭霧水的劇場支配人莫名離開，恭介忍俊不禁，明白了？你明白個屁！

　　毋須什么儀器，也不用女醫(yī)從旁協助，

　　只需觀察女性的形容姿態(tài)就能把相關情況分析判斷個十成十。

　　這種閱歷豐富、久經沙場的經驗者才能使用的隱蔽手段，

　　在事先沒有知會的情況下，誰能察覺？

　　就憑你戶賀崎（黑熊）智信的腦子？呵呵噠！

　　呃——，雖說某熊智商不咋地，辦事效率倒是不錯，

　　很快，第一個女孩走進醫(yī)療部。

　　宇佐美由紀，84年出生的原IV偶像，步伐沉著穩(wěn)定，重心極穩(wěn)。

　　嗯，盡管認真調整過腳步，腰部的抖動地不那么明顯，但還是看得出來。

　　三井恭介撇撇嘴，在她的名字上打了一個勾。

　　折井步，原地下樂隊主唱，

　　大江朝美，活動據點在中野的原地下偶像，

　　行走時身形筆挺，雙臂敞開，毫無前傾趨向，

　　沒有某方面經驗，未經專門訓練的素人不會挺著咪咪走路撒，勾。

　　成田梨紗，原寫真偶像，剛滿14歲，不怎么胖卻妖嬈豐滿上凸下翹，勾。

　　………………

　　勾勾勾，勾勾勾，勾勾勾勾勾勾，十二個勾，

　　合格者僅有十人，扳手指就能數完，半數都不到，簡直了。

　　以1990年（出生年份）為界線劃分的話，

　　年上組十五人僅有四個合格，其中還有一個調理經年的小島陽菜，

　　年下組七只中也有一名現役國中生違規(guī)，

　　都什么人啊這是，感情這個年齡段的和國女孩不是去拍濕片就是早早獻祭了自己，

　　一點都不在乎將來啊以后啊什么什么滴，真是既‘新潮’又‘開放’。

　　幾年前所謂官方的和國女子高生測試結果總不會是造假的吧，

　　或者說，他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想到自己幾年間付出的努力與心血全數化為烏有，三井恭介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深呼吸，鎮(zhèn)靜，

　　深呼吸，鎮(zhèn)靜，

　　深呼吸，鎮(zhèn)靜。

　　…………………

　　三輪測罷，結果終顯，

　　夠資格站到他面前，值得他親自上手進一步檢測的，

　　依然只有前世留下切實成績與成就的五人，

　　小島陽菜，高橋南，前田敦子，板野友美，以及大島麻衣。

　　擺正病歷板，唰唰唰寫下幾行，

　　望著一對對純凈無暇的剔透寶石，三井恭介朗聲說道：

　　“聽到名字的留下，其他人請回到會議室待命。高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