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見羞所在的密道和李嗣源所在的密道不一樣。
李嗣源在這個密道,他可以隨時出去,去看看外面的太陽,也可以出去吹吹凌厲的寒風,但是花見羞萬萬不行。
因為她所在的密道乃是一個極為封閉的墓室。
密室和墓室不一樣?
對,肯定不一樣。
密室是藏秘密的地方,但墓室卻是停放尸體的地方。
那墓室里也是黑暗的,但是此刻已經(jīng)亮了起來。
光線雖然也很暗黃,但是遠比李嗣源所在的密室好上一百倍。
花見羞躺在那墓室的一青石板上,臉色蒼白。
只是令人感到意外的卻是,在他面前不遠的地方正睡著一個年輕的少年。
少年有些落魄,有些消瘦。
他正仔細的瞧著花見羞。
也許他從來沒有這么仔細的去瞧一個女子。
現(xiàn)在他趁她不省人事在仔細打量著她的容顏。
花見羞昨夜在水牢里被她大師姐折磨,又痛失數(shù)名弟子,早已心力憔悴。
雖然這些事情讓她臉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但是這對于她來說,根本就是天然去雕飾,依然是個美人。
她的善良長在她的骨子里,并且早在那漢江水岸的地方烙在莫云白的心上。
莫云白覺得這樣的女子才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所以他已經(jīng)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
當然是愛意,難道忍不住的是其他什么東西么?
不是的。
莫云白忍不住的吻上她的額頭。
只是,此刻花見羞剛好睜開了眼睛。
她看見莫云白,驀然大驚,有氣無力的責怪道:“你……干什么?”
莫云白被嚇了一跳。
換做是平日里,他是絕對沒有那個膽量,竟然敢去吻花見羞?
他心里比誰都清楚,花見羞是女神。
她是整個江湖的女神,也是每個男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任何男人都不應該玷污她的善良和純潔才對。
可是,誰給他那么大的膽子?
可能是環(huán)境所致吧?
也可能是他情意難了吧?
小小少年,年輕氣盛,血氣方剛,雖然讀書萬卷,但是他依然有男人該有的情懷。
見到這樣的絕妙女子,他怎么能不心動呢?
是的,他不能。
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來親吻花見羞。
為什么呢?
因為花見羞對他絕對沒有什么男女之情。
燭光晦暗中,花見羞忽然出聲,只把莫云白的小膽給嚇碎了一般,令他一下站起身來。
然而,他的腦袋結(jié)結(jié)實實撞在棺材的板板上。
莫云白雖然知道花見羞身上有絕世武功,但是他更加清楚花見羞也是一個善良的女子。
他料定花見羞絕對不會對他怎么樣,所以當他看見花見羞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時候,他竟然毫無防備,伸手去拉花見羞的手臂,想要扶她起來。
可是,令人想不到的卻是他把人拉了起來,但是花見羞卻一反常態(tài)。
不知道她從哪來的力氣,竟然一巴掌打在莫云白的臉上。
“啪”的一下。
這一巴掌扇的很響亮,將莫云白一巴掌打的翻轉(zhuǎn)了幾個跟頭。
花見羞道:“你給我滾開!”
莫云白用手捂著臉,道:“姑娘,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啊!”
花見羞道:“你住嘴?!闭f話之間,她赫然又癱瘓在地上。
莫云白被花見羞一打一警告,當下心中一翻自責,深深責怪自己昔日自家先生教他的德行全被他忘在腦后了。
想到這里,莫云白當下給花見羞作了作揖,趕緊賠了不是。
可是,花見羞好像并不買賬,她白了一眼莫云白,心中十分怨恨道:“你這個偽君子,我遲早殺了你!”
見她還是這么氣,莫云白真是怨恨自己剛才的色膽包天
所以,他為了贖罪,心急如火,幾步走近花見羞,道:“若果你不原諒,就殺了我吧?!闭f罷,竟然在這間墓室中撿起一塊當初修墓室的石頭。
“來,給你,你用石頭將我磕死。”他將石頭遞給花見羞,“反正我剛才不知道是中邪了,還是被鬼迷住了,我竟然做出那般禽獸不如的事情來,我真該死。”
花見羞接過石頭,不等她將石頭舉起來,手臂上一酸,頓時全然無力,高高舉起的手給放了下來。
她重重地翻滾在地上,全然成了一個廢人一般。
看見花見羞身體如此虛弱,莫云白也顧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這便上前,一手攔住她的柳腰,一手攬住她的肩膀,隨之將她抱了起來。
之后又將她放在墓室中一處比較光潔處。
這個墓室很大,有三個側(cè)室和一個主室,而整個布局是一三,主在南,側(cè)在北,而他們所在的位置便是在靠北的正中那間。
從這個子墓室可以看出這是當初修建墓室時,修建的苦力拿來吃飯睡覺的地方。
雖然是間子墓室,但這墓室一點也不小,約么六十多個平方。
處于地下的密室應該是黑暗的,可是這密室中卻暗暗有綠色的光芒照亮了這間墓室。
或許,莫云白和花見羞兩人早已發(fā)現(xiàn),就在那墓室的頂端有一顆夜明珠。
這顆夜明珠被深藏這么多年以來,光澤依然鮮艷如初。
縱然時光流逝了不知道有多少個歲月,但還是幾如天空八月十五的月亮,照亮了這個子墓室。
這子墓室的最里面有一棺木,看起來還真讓人心生恐懼。
雖然莫云白一向信奉孔孟之道,但是真要一個人面對這些陰暗,他也難免會心中生寒。
他抱起花見羞,正在這子墓室里打量,看樣子是想要找個地方將她安頓好。
但是看來看去,也沒有合適的地方。
無奈后,他的目光開始聚集在那棺材上。
他遠遠看見那棺材竟然沒將棺材蓋蓋上,而棺材中也恰恰并無什么死尸。
所以,他心中大喜,這便欲將花見羞放入其中。
來到棺材旁邊,莫云白將花見羞半截身子放在棺材中,一只手想盡全力將棺材蓋撥弄開,但是他手無縛雞之力,那棺木雖然不是什么上乘木材,但也是幾十年的老山林實木,他想一只手將其完全弄開,那是萬萬辦不到的事情。
自從自己的丈夫死后,花見羞就再也沒有被任何男人碰過,她此刻的臉已經(jīng)羞的紅了。
看見莫云白撥弄著棺材蓋,她有不好的預感,且道:“你要干什么?”
莫云白倒是心寬,且道:“你別說話,你看你傷的這么重,我給你找一個能讓你休息的地方,等到我去將出口找到了,我再帶你離開這里?!?p> 花見羞一聽,此話在理,忙道:“這棺材的木材是實木做的,怕是有兩百斤重,你想一只手將其撥弄開,那是不行的,你不如現(xiàn)在將我放在地上,然后雙手一起使勁,這才將棺材蓋能打開?。 ?p> 撥弄了半天,只見那棺材蓋沒有半分移動,莫云白也甚覺花見羞的話在理,當下輕輕地將花見羞放在地上。
然后,他腳下一蹬,雙手去推棺材,只見那棺材蓋忽然被推翻在地上。
“??!”
不知道怎么了,莫云白大聲慘叫了一聲。
花見羞雖然頭昏腦漲,但是她也能聽的真切。
她真不知道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問道:“莫公子,怎么了?”
莫云白道:“好大一只老鼠在棺材中,我將棺材蓋剛一打開,它一下就躥了出來,差點嚇死我了!”
本來老鼠也不是什么毒物,可是在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忽然從眼前、手邊躥逃,當真是讓人有驚慌失措的感覺。
花見羞平躺在地上,聞聽莫云白說的話,心里的緊張也放松了一些,緩了緩道:“這墓室也算不上高大上,有幾只老鼠,那也是常事,你不必害怕,將棺材中的贓物取出,這便將我放在其中,然后你再去找出口吧?!?p> “這墓室有老鼠,應該不是封閉的吧!”
莫云白此話說罷,又將平躺在地上的花見羞抱了起來,將其整個人平整的放在這棺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