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沒有任何特別的東西,只有一條不敢叫的狗,王瘦虎冷冷的看著那條狗慢慢爬下,才走進了房子。
三間的大瓦房,只有一間門沒鎖,王瘦虎自然直接走了過去,正要敲門,卻聽見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直接進來吧,門沒關(guān)!”
安明捏著嗓子,從房子后墻的豁口轉(zhuǎn)進去開口,像極了一個小女孩,一邊說,一邊給旁邊的弓弩上弦。
王瘦虎眉毛一挑,不僅把正要敲門的手放下,甚至還往后退了一步!
他甚至閉上了眼,呼吸都輕了幾分的用耳朵聽著屋子里的動靜……
“吱……吱……”
輕微的吱吱聲雖然隔著很多東西,卻也無法再瞞過他的耳朵。有些東西如果你不注意就會錯過,可你要注意了,那這些東西就無所遁形!
王瘦虎睜開眼睛,看著房門眼神閃動!
“是不是陳老爹有事情要你告訴我?”小女孩的聲音很是清脆,如果沒發(fā)現(xiàn)那種給弓弩上弦的聲音,王瘦虎還真想進去回答。
“陳平死了。”王瘦虎穩(wěn)下心情,一邊回答著,一邊再退后幾步,弓弩的威力隔著門也能要他的命,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這里。
退后幾步后,他開始蹲下身仔細檢查院子里的角落,他可不覺得他的腳步很重,院子并不小,就算屋子里的人能聽到大門的聲音,也絕對不可能計算到他到門前的時間。
“是為王縣令死的嗎?”女孩子顯然還是在努力讓他進門:“陳老爹跟我說過,如果有人來這里報信,就把陳老爹藏的秘籍給他,讓他帶我走……”
王瘦虎充耳不聞,一點一點的檢查著院子,直到檢查過一遍后,才再次返回到那條狗的地方,只有這一個地方?jīng)]有檢查。
王瘦虎毫不留情的直接抓著狗的脖子,將狗拉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狗的屁股下有一個木板。隨著狗的離開升上來一點。
王瘦虎沒有動木板,而是將狗再次放下,還輕輕模了幾下狗頭。
“小姑娘,你很聰明,這是好事?!蓖跏莼⑤p輕的摸著黑狗的頭,慢慢說著:“在這個世道,不聰明的人都死了,看在陳平的面子上,你可以自己選,是跟王縣令,還是跟我,或者你自己一個人過都行。”
“陳平怎么死的?”女孩子的聲音忽然變得果斷。安明捏著嗓子說完,也不等回答,就慢慢轉(zhuǎn)身,從豁口出去,幾個縱躍,再次返回了門口
“自殺的。”王瘦虎沒有絲毫面對小女孩應(yīng)該有的溫柔,他也沒有多解釋:“我給你十天時間,你自己決定?!?p> 王瘦虎說完,看著腳下的黑狗,忽然蹲下了身子,看著黑狗的眼睛忽然開口:“汪汪汪!”
看著黑狗臉上近乎人性化的懵逼的表情,王瘦虎忽然感覺自己心情歡快了很多,在他少年的時候,唯一會的就是學(xué)狗叫。那時候太難,唯一活下去的辦法,就是去別人的院子里偷點吃的,如果不會狗叫,那是次次都得被人趕!
再次摸摸黑狗的腦袋,王瘦虎小心的看看房門,慢慢的退出了院子。
看著一直站在旁邊恭恭敬敬的安明,王瘦虎拍拍他的肩膀開口:“找人看著這院子,如果有人過來,就告訴他們是我要看著的?!?p> “好!”安明平靜的回答,好像路上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兩人再次上馬,返回周鎮(zhèn),只是這次是王瘦虎在前面,先開口的也是王瘦虎:“安明,你是新來的捕頭,縣令也是新來的縣令,顯然你們也是貴人的人。雖然我們依靠的不是一位貴人,對于你我來說沒有什么區(qū)別,為什么你會想投靠我?”
安明心頭一震,他還真不知道王瘦虎明白這些,他看著王瘦虎的背影,心中浮起波瀾,這人跟腳他都清楚,這種朝廷事物,王瘦虎應(yīng)該不關(guān)心也不知道才是,王瘦虎怎么會清楚?
安明沒有解釋什么,而王瘦虎也心頭開始浮動,柳宗當初說換了捕頭,應(yīng)該就是安明新上任吧,那么柳宗說的機緣又是什么?第三位貴人?這些貴人之間明明是一伙的,卻又互相牽制。這跟江湖上的內(nèi)部紛爭又有什么區(qū)別?
王瘦虎的嘴角露出幾分明了的微笑,他終于在這個不熟悉的世界里找到了熟悉的味道,難道就是武功高低不同嗎?其他的彎彎道道又有什么不一樣的呢?
王瘦虎看著自己的手,捏幾下拳頭,然后嘴角浮起了獰笑,跟了貴人,自己所謂的投名狀還沒有寫,就先欠下了另外一位貴人的人情。這種事情傳到貴人眼中,且不是萬事皆休?
王瘦虎絲毫不在乎安明是不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殺意,他直接的停下馬,看著自己的雙手,受傷并沒有好,他原來的武功就肯定不如安明,受傷之后更是差了很多。他見過安明出手,那種刀帶起的風(fēng)聲遠不是他能比的??墒撬麉s沒有半分擔心,因為給安明一百二十個膽子,安明也不敢殺他!
“虎爺可是忘了去周鎮(zhèn)的路?我來帶路!我走前面!”安明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樣的直接騎著馬要繞過王瘦虎往前。
王瘦虎不動,靜靜的看著他表演。
所謂該配合你表演的我視而不見。說的應(yīng)該就是這種情況了吧?
安明騎著馬奔出幾步后,不得不停下了馬,他咬著牙,背對著王瘦虎,手上的青筋顯露,眼睛盯著腰上的刀,死死的忍著自己的手。好一會,才垂頭喪氣的下了馬,一身的精氣神都似乎都抽干一樣,失落的站在了馬邊,看著騎在馬上的王瘦虎。
“為什么不跑?不跑就是死,跑了至少可以多活一段時間?!蓖跏莼⒛樕峡此戚p松,可雙手都已經(jīng)握緊,雙腿也準備夾馬奔逃!
他可一點都沒有把握一對一的打死安明,他也一點都不想逼著安明拼命!
“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比命更重要,如果你沒有這些比命都重要的東西留在貴人手上,貴人憑什么相信你?”安明的臉上浮起幾分嘲笑,他是不能逃,可不代表他不能嚇!
“哈??!”安明忽然大吼!
王瘦虎一驚!雙腿直接夾緊馬腹,身下的馬匹受驚直接往前奔去。王瘦虎看著安明的手已經(jīng)握住了腰間的刀,二話不說直接跳馬!
“嗚……”
一陣怪異的風(fēng)聲瞬間響起,王瘦虎在空中的身體瞬間被無數(shù)鮮血砸落地下!
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整整一只馬都被安明手中不足兩尺的長刀斬成兩段!
王瘦虎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地上分成兩段依舊在掙扎的馬咽口唾沫,臉色有些無法掩飾的驚恐。
安明不屑的看著王瘦虎,眼中是毫無掩飾的鄙夷,再看看地上的掙扎的馬,眼中浮出幾分自傲,最后拿手摸摸自己滿是鮮血的刀,卻忽然有些傷感。
他想說聲長刀空利,可是看著王瘦虎,他是半句話都不想跟他說,只覺得惡心!
他看也不看王瘦虎的走前幾步,走到他自己騎著馬身邊,將刀放在左手里,右手慢慢撫摸著驚恐的馬匹。
“馬兒啊馬兒,不用多久我們就可以回到故鄉(xiāng),去看看故鄉(xiāng)的草原和夕陽了?!卑裁饔妙^頂著他的馬的頭,右手死死的抱著馬的脖子,左手的刀狠狠的刺進了馬的心臟!
王瘦虎看不到,安明的臉上滿是淚水。
王瘦虎也看不到,安明的馬,從中刀到倒下也沒有一絲掙扎!
安明看著倒下的馬,直接滿手鮮血的右手抹了把自己的臉,靠在了倒下的馬兒身上坐下,嘴里唱著不知道哪里的小調(diào)歌謠……
等到歌謠悄然無聲,王瘦虎才看見安明的心口擦著他自己的刀……
王瘦虎愣愣的站在那里,只感覺一種復(fù)雜而又無法言明的感覺慢慢填滿了他的心房,就好像隨同著灰暗的天空,漸漸將他整個人都完全吞沒……
天空已經(jīng)一片漆黑,星辰的光芒也似乎無法照耀此地,王瘦虎站在那里,好像已經(jīng)被世界遺棄……
王瘦虎從來沒以為過自己是個人物,可他也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的無視過,就算是一只螞蟻也有自己的存在感,可是在安明眼中,卻沒有王瘦虎這個人的存在。
安明沒有掩飾,王瘦虎也沒有隱藏。
在黑暗中站了很久很久,王瘦虎都不曾明白自己想了一夜什么,只是看著自己一身的鮮血,覺得清晨的露水確實有些寒。
王瘦虎活動下身體,慢慢的走到了安明的尸體面前,摸索下自己的懷里,火折子并沒有帶,他也沒有將就什么,直接就將安明心口的刀拔了下來,隨手放在一邊,在安明的懷里摸索著,然后取出火折子,將其他的東西隨手放在了一邊。
“不就是能砍死一匹馬嗎,有什么值得驕傲的?”王瘦虎嘴里喃喃著,將兩匹馬的尸體放在一起,想了想后又分開,將安明和他的馬放在一起,從附近找來點樹枝堆起來。
“都在江湖上混,誰也別看不起誰?!蓖跏莼⑻崽嵫鼛В谷坏目粗裁鞯氖w:“我是怕得要死,差點被嚇的尿出來,可死的還是你。我不怨你,你也別怨我,各為其主而已。”
王瘦虎將火折子點燃,仍在了樹枝上,看著火焰燃燒起來,跟以往一樣的蹲在火焰旁邊看著,只是眼中卻好像多了一分沉重。
“我不知道你的家鄉(xiāng)在哪,有機會我會去查一查的。”王瘦虎看著還在燃燒的火堆開口:“有機會我也會去看一看,告訴他們你是怎么死的,如果他們非要找我報仇,那我也不介意送他們陪你上路。如果你真成了鬼,那記得提醒提醒他們!”
王瘦虎說完,也不管燃燒的火堆,不管一邊的另一具馬的尸體,直接的走向了周鎮(zhèn),在外面站了一夜,他必須好好洗個澡,喝點熱湯。
至于周家,他并不在乎,而剩下的最后一個二品武夫高陽,王瘦虎想著他忍不住笑了,三個二品,只剩下他一個,就結(jié)果而論,顯然是這位活著的最強最有心機,那么這位高陽又有什么不同?
他當然不知道高陽有什么不同,因為在他回來之前,高陽就把從地上爬起來的陳平捅了個透心涼!還把陳平燒了個干干凈凈。
就在昨天夜里,就在陳平倒下的地方。高陽面色冷酷的向周圍的士兵下令一起放箭!
“你別怨我,要怨就去怨安明,怨你自己。”高陽看著一身箭支,卻滿眼憤怒的陳平開口:“沒辦法,安明知道我情人在的地方,為了保護我情人,我只好殺了你?!?p> 陳平臉上抽動下,想說什么卻沒有力氣。
“你想說什么?告訴我其實我情人在你手下控制著?謝謝謝謝啊,殺錯了真不好意思?!备哧栚s緊鞠躬道歉,然后站直笑了:“可是前面有王瘦虎背鍋,后面有安明背鍋。就算是知道是我做的,王縣令會因為一個死人跟我計較?”
陳平像條死魚一樣的嘴一張一合的動著,高陽笑著看著他,再次揮手!
又一輪箭只布滿陳平的全身。
直到著時候,高陽才從身后取下長槍,對著陳平的心臟一槍刺下!
“死了,就別想著爬起來?。∪碎g哪還有你的位置?”高陽拔出長槍,搖頭失笑:“把陳平收拾干凈,燒成灰,交給咱們那位王縣令!”
高陽并不著急,因為他只道安明一定會給他拖延夠時間的。果然,直到第二天王瘦虎才回來。
王瘦虎是看不出什么不同來,在他洗澡喝湯甚至休息好之后,這位高陽都在認真的執(zhí)行著他的命令,就算是在跟他匯報的時候也一絲不茍,沒有對安明的不見有任何疑問,也沒有對王瘦虎身上的鮮血有任何好奇。
王瘦虎已經(jīng)不低,可是高陽更是比他高出一個頭來,身子魁梧異常,濃眉大眼,臉色嚴肅,一看就是為將的料。只是一府之將,掌管數(shù)千兵馬,又怎么可能沒有任何心機?
“高陽,陳平和安明都死了。都是自殺的,對于這些,你有什么想法嗎?”王瘦虎自己看不出什么來,只好直接開口詢問:“我是不太理解朝堂的事情,對于你們,我更是陌生,所以有什么不懂我就會問,你別見怪。”
高陽當然不敢見怪,陳平和安明的尸體都會告訴他見怪是什么下場,只是他也不想多說,因為他怕他一說話就笑出聲豬叫聲來。
“高將軍,你也看出來了,我的身手遠不是你們的對手,手下也全是你們的手下,若不是陳平和安明非要自己找死,我吃飽了撐的啊?非要逼死他們兩個!”王瘦虎直接的倒打一耙,而后面色坦然的看著高陽:“無論武功,還是江湖經(jīng)驗,還是手下,還是為人處世的經(jīng)驗,我都遠遠不如你們?!?p> 高陽控制著自己,讓自己的臉上不要露出嘲諷和冷笑,努力一臉認同的點頭。
“所以我想問一問,高將軍,我是貴人的人,陳平和安明是另一位貴人的人,那么高將軍你呢?是第三位貴人的人?”王瘦虎好奇的看著高陽:“這慶國,忽然之間有了這么多貴人了?”
“不是?!备哧栂肓讼牒筮€是開口回答:“我不算貴人的人,高家世代深受國恩,我是慶國的人!”
王瘦虎怔住,慶國的人又是什么人?大家不都是慶國的人嗎?
“虎爺也許不清楚,可是現(xiàn)在的慶國就是在懸崖邊上?!备哧柋緛砭褪侵痹捴闭f的人,開了口他也沒有隱瞞:“所謂的那些貴人,說到底就是一個夏國的三流門派?!?p> “????”王瘦虎吃驚的站了起來!
王瘦虎是第一次這樣聽說,他以為的那些高高在上的貴人,竟然只是一個夏國三流門派的人!
“所以,虎爺,這些貴人注定是給別人做嫁衣的。他們絕對不可能掌控慶國?!备哧柨粗跏莼⒑軋远ǖ恼f著:“為什么呢?再簡單不過了,就算是再小,慶國也有幾十萬人,一個不過幾百人的小門派想要控制,可能嗎?”
王瘦虎使勁搖頭,他不是贊同高陽的說法,而是覺得自己的腦袋被不停的轟炸!
“現(xiàn)在的這些貴人,不過是馬前卒,現(xiàn)在他們就開始內(nèi)斗了,國師是一派,宰相是一派。分散在各地的每個弟子又自成一派。在他們看來慶國已經(jīng)是囊中之物,可是并不是!”高陽的臉上浮起幾分嘲諷:“慶國能立國百年,在大夏里自然有自己的靠山,自然有上供的對象,一個三流門派也想占這便宜,怎么可能?”
“那為什么那些門派也不管這些貴人?”王瘦虎瞬間變成了一個學(xué)生,認真的詢問著。
高陽沉默了下,才再次開口:“我也問過家祖,家祖告訴我,所謂的慶國,本來就是夏國開拓的一片土地,經(jīng)過數(shù)百年的辛苦,等到可以適合人們居住的時候,自然就會收回夏國。所以說這才是真正的大勢,從數(shù)百年前就開始布局,現(xiàn)在根本無可阻擋!”
王瘦虎努力控制著自己臉色的難看,看著高陽,高陽臉色同樣難看的點頭。
“所以說這才是真正的大勢,從數(shù)百年前就開始布局,現(xiàn)在根本無可阻擋?!蓖跏莼⒅貜?fù)一下,看著高陽一臉的佩服:“你真厲害,竟然知道這么多?!?p> “家祖告訴我的,我自己也不懂?!备哧柌缓靡馑嫉男πΓ骸八晕覀冞@些人,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只要活著,等到慶國并入夏國的時候,我們肯定會有好的結(jié)果!”
王瘦虎看著高陽,就感覺的腦袋不停的眩暈,他努力清醒過來,看著高陽開口:“我想明白了,你是想借我的口跟貴人說說,跟貴人說的話先不說,我想知道一下,為什么是我,就是說,為什么是我跟隨的這位貴人,而不是其他的貴人!”
“很簡單,因為我不說,我就得死,陳平和安明都死了,我不覺得你會放過我?!备哧栒f的很平靜:“我不想死,所以只能是你,也只能是你跟隨的那位貴人。否則的話就算我現(xiàn)在可以跑,現(xiàn)在可以不死,后面也肯定是死路一條?!?p> “高將軍,我提醒你一下,這不是理由,對我而言,這些根本不重要,對貴人而言也不重要?!蓖跏莼⒗潇o下來,開始思考:“合作有合作的雙方,顯然不是你和我,自然也不會因為你和我的性命而做出什么更改。我有自知之明。”
高陽看著他,好一會才緩緩點頭:“確實如此,你我只是一個渠道,我會將我高祖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你,你將這些話原原本本帶給貴人,你我的責(zé)任就已經(jīng)盡到!”
王瘦虎忽然舉起手,示意高陽停下。
高陽看向王瘦虎,有些不解。
“貴人的事情先不說,周家的人在那里,顯然我沒時間去處理了,那么周家的家產(chǎn)在哪呢?”王瘦虎眼睛死死的盯著高陽。
高陽遲疑下,馬上開口:“一共兩萬兩銀子,八本武功秘籍,都是一品外功秘籍。我讓人整理好了,虎爺走的時候可以帶上。”
王瘦虎笑的瞇了眼,過了會才開口:“趕緊帶進來,我看看。我一輩子還沒見過這么多欠呢!”
高陽沉默下,轉(zhuǎn)身出去,從自己懷里掏出幾張銀票看看,然后一起遞給了旁邊的親衛(wèi),交代幾句,不一會,親衛(wèi)抬著一個箱子送了過來。
王瘦虎打開箱子看看,武功秘籍和一些古董玩意,他一點都不關(guān)心,手里接過高陽遞過來的銀票,沾點唾沫,數(shù)了好幾次,才長出口氣,舒服的靠在椅子上。
就憑這種拿著兩萬兩的銀票數(shù)錢,扇風(fēng)的感覺,這幾天的苦就都值了!
王瘦虎扇了好一會風(fēng),又數(shù)了好一會才看向高陽:“要不你來扇扇風(fēng),也來數(shù)一數(shù)?”
高陽忍著嘴角的抽動拒絕。
王瘦虎又扇了好一會風(fēng),再數(shù)好幾次錢,才戀戀不舍的放進懷里,正色開口:“你現(xiàn)在說吧,我會記下來,把你說的都傳遞給貴人!”
中二大叔
界外觀察筆記:王瘦虎覺得別人再大的事也不過是故事,還是自己先爽一下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