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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門之嫡女歸來

第47章變著法兒找虐

鳳門之嫡女歸來 樂半夢 2071 2019-01-27 08:00:00

  在她看來,劉崇拉住勵王是完全有理由的,而且那個理由正大光明,如今面對著勵王的質(zhì)詢,他解釋出來也是光明正大。而當(dāng)這個理由出口之后,在這么多將士們的共同見證之下,無論勵王是真的被服和感動了,還是依舊耿耿于懷,他都決計不可能一意孤行地對劉崇采取什么嚴(yán)厲措施。

  懲罰一個忠心救主的將領(lǐng),必定會讓眾將士寒心。這個道理即然連喬清瀾都明白,那么勵王就不可能不清楚。

  可是,劉崇竟然沒有這么做。他連只字片言為自己解釋開脫的做法都沒有,反而自己把自己的罪狀都羅列了出來,然后十分干脆利落地自請懲處。

  如果不是喬清瀾見過一開始劉崇和勵王侃侃而談的樣,她一定會懷疑這位千夫長是不是精神上受了什么重大打擊,以至于心存死志,變著法兒找虐了。

  許久之后。

  當(dāng)在眾人眼中,跪著的劉崇和站著的勵王夫婦都快要共同構(gòu)筑成一道定格不動的風(fēng)景線的時候,這副詭異卻和諧的畫面里,陡然了一道不和諧的因素。

  那一路飛奔過來的第四個人想也不想,直接撲通一聲在劉崇身旁跪下,而后重重朝勵王夫婦磕下頭去,高聲喊了起來:

  “殿下,沖撞娘娘的是大黑,與劉將軍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求殿下饒了劉將軍,要受罰的話,就讓末將來吧!”

  雖然那人一個頭磕下去就沒有再抬起來了,可在他沖進(jìn)來的時候,喬清瀾已經(jīng)看清楚他的臉龐。這中途插上一腳的人是遲雷,那么他口中的大黑,十有八九就是那匹戰(zhàn)馬了。

  雖然很不明白一匹紅棕色的馬為什么要起名叫做大黑,不過這一切并不影響喬清瀾的判斷。

  看來,劉崇對下屬的呵護(hù)還是有回報的,此時此刻,他的下屬也正在用實際行動守護(hù)著自己的頂頭上司。

  劉崇萬沒有想到,自己吩咐遲雷把馬牽走的時候,要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過來,直接回軍帳里頭去等候消息的命令,竟然被遲雷給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

  原先想著只要遲雷這個最直接的當(dāng)事人沒有出現(xiàn),那么事情或許還不會鬧得太大,畢竟喬清瀾沒有受傷,勵王再怎么生氣和后怕,那也都是有限度的。自己服個軟,認(rèn)個罪,大不了挨上幾軍棍,事情也就過去了。

  可現(xiàn)在遲雷居然跑過來想要領(lǐng)罪,那事情就麻煩多了。

  劉崇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勵王看著遲雷的心情肯定不會跟看著自己的時候一個樣,同樣的罪責(zé),在自己這里頂多是挨軍棍的檔次,可到了遲雷那兒,只怕動輒便會是降職撤職,甚至追隨他的部下全都會受牽連而失去前程。

  不錯,勵王的確很賞識遲雷這個有勇有謀的軍中人才??墒?,對于生性風(fēng)流的勵王來,遲雷再怎么杰出,又如何可能跟勵王身邊的女人相提并論?就更不要,喬清瀾還是一個無比特殊的,在此之前從未有比她更得勵王憐愛的女人了。

  劉崇的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性,一時間面如土色。

  就在此時,耳畔突然傳來了勵王的聲音。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聲嘆息之中,似乎包含了很多情緒,但是有一點十分重要,那就是這些情緒當(dāng)中,并沒有憤怒。

  然后,劉崇抬起頭來,看向了勵王。他可以確信,勵王的眼眸和臉龐上,也沒有寒意。

  “劉崇,你來向本王請罪,遲雷也向本王請罪。不如你替本王做一個決定,本王該把這個罪名,安在你們兩個誰的身上才好?”

  劉崇張了張口,閉上;又張了張口,再閉上。自始至終,他好像有很多話想要出來,然而卻偏偏一個字也不出。

  一開始他想要自己承擔(dān)罪責(zé),那是因為看出這件事情對自己的影響和對遲雷并不一樣,兩權(quán)相害取其輕,他理所當(dāng)然選擇了最好的那一種。他當(dāng)然很愛惜自己手下的這個得力干將,但不代表他真的可以像一個圣人般無條件無目的舍己為人,做那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慈悲人。

  如今遲雷已經(jīng)跑出來了,如果自己還要一味攔在他前頭,反而有可能激起勵王更大的怒火,而最終的結(jié)果,是自己和遲雷雙雙討不了好去。

  既然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那么仍舊按照趨利避害的法挑選,又讓劉崇如何得出那些自承罪責(zé)的話語來?

  所以,他最終只能選擇沉默。

  不過,他沉默,不代表遲雷會沉默。

  他只是怔了那么兩息不到的時間,然后,就又一次開始叩頭了。

  叩頭并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來,因為這里是柔軟的沙地;然而也正是因為這樣,當(dāng)他重新抬起頭來的時候,額頭和鼻尖上已經(jīng)沾滿了厚厚一層灰。

  “殿下,一切都是末將的錯,末將愿意承擔(dān)一切罪責(zé)……”

  遲雷并沒有出什么新鮮的話語來,翻來覆去不過是那幾句老生常談。所以勵王已經(jīng)聽得很有些不耐煩,見他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到底還是按捺不住地開口截住了他的話頭。

  “你又何必如此?這件事情追究起來,真正的罪魁禍?zhǔn)走€是你的大黑,如果沒有它,自然沒有清瀾的遇險,如果清瀾好端端的,本王何必閑著沒事兒干去替清瀾做些什么冒風(fēng)險的事情呢?你與其口口聲聲要自己一人承擔(dān)所有事情,倒不如都推給大黑來得更干脆些。雖然他是你生死與共的戰(zhàn)友,可一匹馬和兩條人命比起來,終究還是不同的,不是嗎?”

  勵王的聲音不疾不徐,就好像他在的事情不過是吃飯喝水這么尋常簡單的罷了。但是停在劉崇和遲雷二人的耳朵里頭,這番話的意義卻著實非比尋常。

  這是不是代表了,勵王已經(jīng)愿意大事化,把一匹戰(zhàn)馬退出來擋罪,這事兒就能這么過去了?

  雖然還沒有得到殿下的明確決定,但劉崇的臉上已是壓抑不住的喜色。殿下會主動那樣話,某種程度上和他做出明確的宣布其實已經(jīng)沒有什么兩樣,或許遲雷這個愣頭愣腦的百夫長還不見得能弄個透徹,但他想要想明白這一點,卻并不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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