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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門之嫡女歸來

第9章嘴饞想喝酒了

鳳門之嫡女歸來 樂半夢 2135 2019-01-09 19:33:16

  晟王離開之后,喬清瀾又逛了片刻,才終于等到了勵王。

  只是,尚未真正靠近,喬清瀾就忍不住輕輕地皺了皺眉頭。

  “奴婢參加殿下?!?p>  眉頭只皺了一瞬,立馬又舒展開,喬清瀾上前屈身一禮,又順著勵王的手直起了身子。

  “殿下,這里的太陽頗為毒辣,奴婢在這里待了半晌,被曬得暈暈乎乎的,恐怕殿下在這里站久了也會不舒服。若是殿下沒有什么要緊事兒了的話,不如我們換一處陰涼點的地方吧?”

  聽得喬清瀾輕輕軟軟的嗓音,勵王心頭不由自主地就生出三分憐惜之意來。仔細思考一下,覺得自己今日去見皇祖母總是有些勉強,倒不如改日收拾好了再來,索性牽起喬清瀾的手,大步流星地直接走出了皇宮大門。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一在房間內坐下,喬清瀾立刻就打發(fā)了左右,整個房間里很快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清瀾,你這是要做什么?大白天的,莫不成嘴饞想喝酒了?”

  喬清瀾輕輕地搖了搖頭,也不多說什么,卻是上前一伸手,一把褪下了唐悟瑾的藏藍色外衫。

  里面穿著的衣服仍是深色的,卻也掩蓋不住那些滲出的暗沉血跡,還有衣領上的斑斑點點。

  只是,相比起喬清瀾眼眸之中閃過的絲絲驚詫和心疼,唐悟瑾這會兒的吃驚程度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到了此刻,他自然明白,方才喬清瀾說什么她被太陽給曬暈了的鬼話,全都只是借口,實際上她不過是看出自己身上有傷,擔心自己在御花園里站久了會撐不下去,才故意那樣說罷了。

  驚訝過后,就是戒備。不等喬清瀾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勵王就直接一個搶步上前,猛地一抱,再是一摁,直接將喬清瀾死死地摁倒在了床榻上。

  “你怎么會知道我身上有傷?”

  到了這個時候,勵王幾乎就要認定,喬清瀾嫁入自己府中根本就是別有用心,要么就是柳府派過來的暗探,要么就是其他某一方對自己心存不善的勢力跟柳府狼狽為奸,借著柳府的手派過來的暗探。總之,這個喬清瀾這么厲害,實在沒法子讓勵王繼續(xù)相信她只是一個單純的戲班班主。

  喬清瀾沒料到勵王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尤其是看到他此刻凌厲的眼神之后,很快就明白,這位勵王殿下大約是開始懷疑自己別有目的,于是一直在暗中跟蹤他,才會知道他受了傷的事情。

  天可憐見,這可真真是冤枉!

  “清瀾只是聞到了殿下身上帶有金瘡藥的味道,才猜到殿下受傷了的?!?p>  喬清瀾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既然心頭有所猜測,她自然要趕緊解釋清楚方為上策。本來就只是一場不大不小的誤會,她相信自己還是說得明白的。

  “金瘡藥?”

  勵王箍在喬清瀾脖子上的手下意識地放輕了幾分力道,但仍舊停在她的玉頸上,并沒有卸下多少戒備之心。

  “本王何時涂抹了金瘡藥?”

  勵王冷冷地說了一聲,雙眸之中的凌厲之色不減反增。

  “殿下或許有所不知,其實清瀾雖是戲子出身,但也略通醫(yī)術?!?p>  雖然勵王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來,但是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卻讓喬清瀾的心瞬間鎮(zhèn)定了不少。

  “殿下身上涂抹的金瘡藥,是產(chǎn)自于云南的特殊金瘡藥,其中加入了濃烈的香料,聞起來如同身上沾著脂粉香氣一般,既遮掩了藥物的味道,又一并蓋住了血的味道。想必殿下用這等特質的金瘡藥,就是為了不讓旁人知道您受傷了吧?您放心,清瀾只是覺得您身上的傷口沒有仔細處理,想幫您重新包扎一下而已,絕不會多嘴多舌的?!?p>  自己身上的狀況如何,自沒有人會比勵王更清楚。他身上的確涂抹了金瘡藥,也的確是云南特有的金瘡藥,只因自己的母妃是由云南千里迢迢嫁入京城皇室的,所以才有機會得到這種效果奇佳的藥物。

  本來這種藥物加入的是花香,但為了符合勵王風流人士的設定,和妃就將其改成了脂粉香氣。

  至于包扎的不好……可想而知,和妃親自動的手,哪里能好得了?不過是隨便撒上點兒藥,草草包上繃帶也就是了。

  只是,母妃先前就說過,這種藥物如今在云南都已經(jīng)是極其稀罕的東西,知道它的人很少,那這個據(jù)說是在京城柳府長大的喬清瀾,究竟又是從什么地方知道這等特制金瘡藥的?

  “清瀾雖是自小就被柳府養(yǎng)在京城,但先父卻是野戲班子出身的,數(shù)十年走南闖北,最后才帶著一眾師兄弟姐妹們定居在柳府,成了柳府私養(yǎng)的戲班子。云南,先父自然是去過的,那里有什么藥,先父當然會知曉,先父既然知曉了,清瀾自然也就知曉了?!?p>  這番說辭倒也合情合理,至少勵王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來,就算沒法十分相信,也至少信了七八成。于是,五指徹底松懈下來,慢慢地從喬清瀾的脖子上移開了去。只是她的脖頸上,此刻已多了幾道通紅的指痕,大概得過上片刻才會慢慢消退了。

  這根本算不上傷,喬清瀾也并沒有放在心上,她此時更加在意的,還是勵王這番舉動是否代表著他已經(jīng)選擇了相信自己的解釋。

  “殿下,清瀾不過是想幫您重新上藥包扎,您方才為何如此緊張?”

  勵王也不去管喬清瀾這等明知故問的語氣,只是冷冷地看著她,雖然面無表情,但心里頭卻早在短短幾息之間,便轉過了百千個念頭。

  終于,他還是徹底放開了她,從床上坐了起來,順手拿起旁邊的一壺酒,就想直接對著壺嘴灌進肚子里去。

  喬清瀾下意識地想去攔著他,然而手還未曾伸出去,就又重新縮了回來。方才自己不過想幫他療傷,就險些被活活掐死,這會兒要是自己再這么沒心沒肺地把手伸出去,只怕這條胳膊片刻間就會被直接廢了去。

  方才勵王的那雙鷹一般的眼睛,已經(jīng)明明白白讓喬清瀾知道了一件事情——這位殿下不但把自己當成和柳子仲之間的交易品,還對自己頗為防備,或者說,他是一邊想要和柳子仲建立某種利益關系,另一邊,卻又時刻提防著這位當朝一品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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