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殺氣騰騰。
池月扶著帳篷,手臂攔在他面前,“有事?”
喬東陽:“有!”
池月抿住嘴,看著一步步走近的男人,沒有挪步,直到喬東陽站在了她的面前,利用身高的優(yōu)勢把她擋在營地?zé)艄獾年幱袄?,再用性別優(yōu)勢為她帶來壓力,她才開口。
“不用靠近我,我不聾?!?p> 喬東陽停下腳步,看著她一臉的嫌棄。
“池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約定?池月有一些愣神。
“哼!”喬東陽冷冷挑高眉,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那懶洋洋的樣子,看上去無害,卻狂妄到了極點(diǎn),“需要我提醒你嗎?某年某月某一天,你曾經(jīng)自認(rèn)為有本事與我打架……”
池月:“……”
這男人是個什么樣的奇葩?
當(dāng)時(shí)隨口說的話,居然記得這么清楚,還找上門來約架?
“好。”她淡淡回視,不認(rèn)輸,“你說時(shí)間?!?p> “擇日不如撞日?!?p> “……”
這叫撞日?
池月凝視他:“喬先生出門前,是不是翻過皇歷的?”
喬東陽:“不敢?”
池月下意識觀察他的表情,卻沒有在他臉上找到玩笑的痕跡。
居然是認(rèn)真的。
她想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
“行!去哪里打?”
喬東陽唇角上揚(yáng),偏了偏頭:“跟我來!”
“不行!”池月哪能就這樣跟他走?
她抱臂站在那里,上下打量他,“我對你的人品沒有信心?!?p> 喬東陽:“放心,我會找裁判的?!?p> 呵!有備而來?
池月:“那輸贏怎么算?”
喬東陽瞇眼,略略走近,低頭凝視她,“你是不是特希望我說,你輸了,你是我的。我輸了,我是你的?”
“?”
池月猛地抬頭,差一點(diǎn)撞到他的下巴。
“喬先生,你是有什么不可示人的臆癥嗎?”
“池小姐,你的眼睛出賣了你的內(nèi)心。”喬東陽慢慢彎唇,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表情,帶一點(diǎn)戲謔,更多的像是一種天生自帶的優(yōu)越感,“不用掙扎了。喜歡我的人很多,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我不會嘲笑你的,我這個人很善良。”
“?”
善良?
確定?
這是什么神奇的自我評價(jià)?
“喬先生?”池月探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所以呢?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展現(xiàn)你的魅力,求我放你一馬?讓你贏一場,挽回顏面?”
喬東陽漫不經(jīng)心地笑,“你沒機(jī)會贏我?!?p> 好自信。
池月慢慢抱臂:“打完再說,免得打臉?!?p> 喬東陽:“那你到是走啊?”
池月呵呵一聲冷笑,“喬先生,深更半夜的,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企圖?萬一你是因?yàn)榘祽傥也怀桑拖腧_我出去,圖謀不軌呢?”
喬東陽:“我?對你不軌?呵!呵呵呵——”
冷笑幾聲,他挑高眉頭,一臉不屑地盯住池月,“池小姐,像你這么自戀的人,我只見過一個?!?p> 池月:“那就是你自己?”
喬東陽:“沒錯!”
池月:“所以,打不打?”
喬東陽:“打!”
池月:“好,我們不僅要找中間人,還要寫好協(xié)議?!?p> 喬東陽遲疑一秒:“好!”
……
永錦鎮(zhèn)。
唯一的“高檔”旅館里。
聽說他倆要約架,還要立下“生死契約”,就跟傳說中的江湖大俠一樣,王雪芽驚得目瞠口呆。
聽說自己即將成為裁判之一,她更是嚇得瑟瑟發(fā)抖。
“月光光,咱好好活著不好嗎?這是干嘛?。俊?p> 沒有人相信池月可以打得過喬東陽,不僅王雪芽不信,另一個裁判鄭西元的表情與她如出一轍,“我的個乖乖,你們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大晚上的,一男一女,干點(diǎn)讓彼此身心愉悅的事不好嗎?打什么架???”
這話說得……
王雪芽掃他一眼,鄙視,沒說話。
這時(shí),第三個裁判開口了,“不好不好!喬大人,男人是不可以打女人的?!?p> 喬東陽冷冷看它一眼,“我不是讓你來點(diǎn)評的?!?p> 天狗:“喬大人,男人是不可以打女人的?!?p> 喬東陽:“你只需要全程記錄!”
天狗:“喬大人,男人是不可以打女人的?!?p> 看它搖頭晃腦的樣子,喬東陽猛地敲了一下它的頭,“這叫比試,比試!你這腦子是不是真的需要回爐了?”
天狗搜索著自己系統(tǒng)里的詞海,“喬大人,比試是不是比武招親?”
喬東陽:“——”
~
“喬先生,看看協(xié)議!”
在他們聊天的時(shí)候,池月坐在凳子上起草協(xié)議文字。
聞言,喬東陽看她一眼,視線落在她寫好的協(xié)議的條款上,沉聲道:“天狗,念!”
天狗:“好的,喬大人?!?p> 天狗機(jī)器眼掃描一下,就開始復(fù)述:“本人池月,本人喬東陽,自愿結(jié)為夫妻……系統(tǒng)出錯,重新念……本人池月,本人喬東陽,自愿約架,不論P(yáng)K過程中發(fā)生什么意外,生、死、傷、殘,都不用對方承擔(dān)任何法律責(zé)任……”
協(xié)議寫得很簡單。
大部分條款都是為了規(guī)避法律風(fēng)險(xiǎn)。
喬東陽挑挑眉,彈了彈紙,“有必要嗎?”
池月:“有!現(xiàn)在的糟老頭子壞得很,我怕一不小心失手打傷了喬先生,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呵呵!”喬東陽冷冷一笑,“池小姐果然是個精明人。不過,你會不會太高看自己了?打傷我?”
“簽字吧?!背卦虏欢嗾f,把筆遞給他。
喬東陽唰唰寫上自己的名字。
在條款下又補(bǔ)充一句:“不許使用任何刀具?!?p> 池月也彎腰簽名,瞄他一眼。
順便寫上:“不許使用尖利器械!”
喬東陽拿過筆:“不能耍潑用牙咬。”
池月從他手上扯過筆:“不能耍賴扯頭發(fā)。”
喬東陽厲色看她,唇角勾起,慢慢寫上:“不許攻擊男性要害。”
池月:“……”
她瞇眼,看他一臉得意的樣子,哼聲在下面寫。
“不許攻擊女性要害?!?p> 喬東陽冷沉沉瞥她,大筆一揮,在上一條補(bǔ)充:“包括但不限于小丁丁及其附屬配件!”
池月拿筆,盯著他。
終于,丟下筆。
“誰不要臉誰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