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早膳,躺在床上思索的李辰逸深邃的雙眸忽然閃過一絲凌厲,隨即又恢復淡然,繼續(xù)躺在床上思索。
“你是木頭人嗎?沒意思。”喊著要去跳幽幽谷的白德智從窗戶里跳了進來。他在外面潛伏那么久,這人一點都沒反應,要他說這人不是貴人是庸人。
“閣下有門不走,非君子所為吧?”李辰逸看向白德智,眼中流露出異光。來人雖然言行無狀,但通身氣質(zhì)卻不是一般人家能養(yǎng)得出來。
”君子,哈哈?!鞍椎轮呛孟衤牭搅耸裁葱υ捯粯樱骸蔽覐牟恍甲龅烂布s束之人,那是給自己找罪受。魷魚說,我是痞子。陌上君子,白衣勝雪,我二哥才是君子。“
“你朋友形容的倒貼切。”李辰逸勾唇一笑。
白德智一甩長袍,坐在了床前的木墩上。
“嘖嘖,你這皮相確實不錯,招蜂引蝶屬性,符合魷魚說的‘窈窕君子,美女好逑。’”
李辰逸臉一黑。
“閣下胡言亂語的本事不會也是跟你那魷魚朋友學的吧?”
“怎么可能,你可別讓她聽到,否則得意死那臭丫頭?!?p> 胡言亂語有什么好得意的,等等,魷魚是女子?
“這倒是個特別的女子,不過,哪有女子叫做魷魚的?!崩畛揭菪闹虚W過一個念頭,狀似無意的問道。
“魷魚當然是我給她起得外號,好聽吧?”白德智得意洋洋。
“嗯,很別致?!?p> ”是吧,我就說,她姓尤,叫魷魚不是很貼切么。那丫頭還不領(lǐng)情,整天拿眼睛白我。“說起魷魚,白德智臉上熠熠生輝。
“此處姓尤的人家多嗎?”
“我們幽幽谷除了尤呦呦,哪有其他人家姓尤,所以我說這個外號獨一無二。”
李辰逸看著滿臉神色動容的白德智,眸光微暗。尤呦呦,你很好。
“你和她關(guān)系很好?”
“那是,我們是拜把兄弟?!闭f了半天,白德智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講太多了:“咦,你問那么多干嘛?”
“尤呦呦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多了解她一下,以報救命之恩?!崩畛揭莺苁钦\懇感恩的說道。
“這沒問題,在幽幽谷,就數(shù)我和她關(guān)系最鐵,你問吧,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白德智很大方的說道。
“這里叫幽幽谷?“
“這里是幽幽谷,不叫幽幽谷叫什么?”白德智看白癡一樣看著李辰逸。
李辰逸輕扯了一下嘴角。
“我恩人尤呦呦是什么時候到幽幽谷的?”
“一年前吧?!?p> “就她一人嗎?”
“不是,是她和畏畏兩個人。”
“他們一直住在這里,沒有離開過?”
“一個月里有幾天,他們會進山打獵?!?p> “那畏畏的父親呢?”
“畏畏沒有父親,他是魷魚一個人生的?!?p> 李辰逸看了白德智好一會兒,他決定收回對他第一象的評價,這人空有一身皮囊。
白德智被他看得回過神了。
“喂,老兄,報恩就報恩,你問那么多做什么?我看你是不安好心吧?你這人不厚道,不是君子。”
“我不是陌上君子。”
“我就說你不是君子,更不是貴人,他們都不信。”
李辰逸心思一轉(zhuǎn)。
“我不是陌上君子,可我是翩翩君子,算起來也是君子?!崩畛揭莺苷J真的說道。
“哈哈,你哄三歲小孩啊,我看你真是騙子?!?p> 白德智覺得自己真相了,轉(zhuǎn)身輕功飄了出去。
李辰逸嘴角一勾。
幽幽谷!
看樣子,他要抓緊調(diào)息,早日恢復。